儿子

    就连贾琏自己都有些怀疑那个早死的姑母了。

    说不得真的是姑母的原因才导致人家林老爷年过三十都没有个儿子,如今新夫人刚进门一年就生了两个儿子,这话说出去,任谁也不敢说是人家林老爷的原因。

    哎荣国府的姑娘风评被害。

    贾琏不仅没办法找林老爷算账去,这会儿还得放下行囊,派遣小厮去古董铺子找两个好物件儿,留作孩子洗三送礼用。

    住隔壁的贺老二也高兴疯了。

    心说老爷生了两个儿子,他儿子还是很有机会跟着少爷的。

    小裴氏生了个儿子,如今还没出月子。

    贺老二喜得贵子,这些日子家也不回了,就住在这里了,白日有儿子看,晚上还能有裴氏陪着睡,日子过的不知多潇洒呢。

    可这潇洒也没能潇洒几天,快活的日子戛然而止。

    贺老二的嫡妻叫秋纹,是贾敏当初从荣国府带来的陪房郑家的小女儿,以前在贾敏院里打帘子,后来贾敏嫁了大丫鬟,又怀有身孕,便挑中了长相普通的秋纹提了做大丫鬟,谁曾想秋纹脾气不好,很快贾敏就厌了,做主将她嫁给了贺老二。

    起初贺老二对这个妻子很是纵容,自从贾敏去后,秋纹就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尤其是等新太太入了门,贺老二更是在外面养了粉头,如今粉头更是给贺老二生了个儿子,贺老娘在家里上蹿下跳的要让儿子把粉头迎进门来做二房。

    本来秋纹心想忍忍就算了。

    可一听贺老二还有心要将粉头的儿子送去林家给新太太的儿子做小厮,这下子秋纹坐不住了。

    她暗里打听到了贺老二养粉头的地方,却没想到,却查到那处宅院的隔壁正巧住着的是荣国府的琏二爷,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荣国府能袭爵的长子嫡孙。

    撑腰的就住隔壁,秋纹立时什么也不怕了,喊了个轿子,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就上了门。

    这天贺老二如往常似的去当值。

    秋纹带着几个粗使婆子,下了轿子就砸门。

    小裴氏带着儿子睡着还没醒,听见外面的砸门声就让裴氏去开门,也是凑巧,裴氏恰好端着水,脚步一快手里的水盆一抖,就摔了个跟头,当时就起不来了,小裴氏没办法,只得自己起床去开门。

    门一开,还没看清外面站着谁,就头皮一紧,被狠狠的甩了两个耳光。

    “好你个小娼妇,勾引男人勾到老娘头上了。”

    秋纹本就是个泼辣的,几个耳光就打的小裴氏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稳,再加上本就产后没多久,身子也虚,被一个推搡就倒在了地上。

    “给我砸。”

    秋纹大手一挥,身后的婆子冲了出去。

    裴氏吓呆了,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动都不敢动,只看着那群婆子恶狠狠的冲进房里去一通乱砸,床上的孩子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顿时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婆子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带出门去,走到秋纹面前讨好的笑笑“你瞧,这就是那个小杂种。”

    秋纹伸出尖长的指甲,对着那嫩嫩的小脸蛋就戳了上去,一下子就见了血。

    孩子顿时哭的更厉害了。

    小裴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去抱儿子,秋纹一脚踹上去,冷哼一声“这娼妇原来是嫁过人的吧,将这个孩子送给她家男人去,本奶奶听说那男人是个痨病鬼,有个儿子养老送终也是好的。”

    “欸,这事儿交给老婆子我就行了。”

    小裴氏顿时目眦欲裂。

    “你这贱人,自己生不出来就算了,还来动我儿子,我要杀了你”许是为母则刚,小裴氏居然爬了起来,冲进厨房拿了一把刀就朝着秋纹冲了过来。

    秋纹也不躲,直接从婆子怀里拎过孩子,掐住孩子脖子“来啊,看谁先死。”

    小裴氏没想到秋纹这般无耻。

    登时手里的刀落了地。

    秋纹冷笑“贱人肚皮养出来的奸生子。”

    小裴氏心疼儿子,目光落在秋纹的手上,不敢再叫嚣,她看着眼前嚣张无比的女人,和周围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邻居,顿时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这就嫌丢人了当初怎么不扎紧自己的裤腰带呢”秋纹笑到最后,突然冷脸“就算先太太死了,我也是荣国府里出来的。”

    秋纹带着孩子走了。

    小裴氏当时就疯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坐月子见不得风,披头散发的就跑去马房找贺老二去了。

    等贺老二赶回东关街的宅子,看见的就是一片狼藉,孩子已经不知所踪,贺老二当下也没心情当差了,连忙又赶回家中,却见家里只有贺老娘一人,秋纹根本就没回来,贺老二又忙不迭的往小裴氏以前的婆家村赶,秋纹也没将孩子送来。

    贺老二坐在马车上,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大片的田野。

    他头一回感觉自己如此茫然,与秋纹成婚也有两年了,除却这几个地方,他竟不知秋纹会去哪些地方。

    秋纹这会儿在哪儿呢

    秋纹这会儿跪在贾琏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自从小姐去了后,咱们这样嫁了男人的就没了好日子过,如今奴婢家的那个,更是在外面养了粉头,生了儿子,明知奴婢是荣国府的家生子,也敢这般行事,真真是没将荣国府看在眼里。”

    贾琏没心情管这些官司,他过两日就想启程回京了,再加上秋纹实在长得很是一般,没办法激起他怜香惜玉的感觉来,身子靠在枕头,敷衍的摆摆手“那你想怎么样”

    “奴,奴婢想回荣国府去,好伺候二爷”

    说着,手已经摸上贾琏的腿。

    贾琏挑了挑眉,他素来荤素不忌,但对女人的长相也是挑的,这秋纹嘶

    秋纹服侍的好,贾琏顿时忽视了秋纹的长相。

    等服侍了一场后,贾琏喊来了自己的小厮锅儿,指着秋纹道“爷记得你家有个二哥如今十九了还没有媳妇子吧。”

    锅儿点点头“二哥少年时受了伤,明明无事却被以讹传讹的,这些年也没个媒人来说亲。”

    “爷回去给他保个媒。”

    锅儿目光落到秋纹身上,瞬间了然的笑了起来,对着秋纹行了个礼“小的鲍锅儿见过二嫂子。”

    这一声二嫂子喊得秋纹一阵恍惚,因为贾琏排行第二,这一瞬,就好似她成了贾琏的老婆似的,心里顿时一阵酥软。

    “鲍二是个好的,你好好和他过日子。”

    贾琏哪里不知道这些个女人想什么呢,直接开口打破了秋纹的妄念。

    第二天一早,贾琏先去了林府和林如海告辞,将满月礼提前送上后,又和林如海要了秋纹爹娘哥嫂一家的身契,林如海对荣国府的下人本就很不喜欢,贾琏来要,自然就给了。

    于是贾琏便带着秋纹一家人登船往京城驶去,秋纹带着娘家几个,怀里抱着个,手里牵着个,也跟着上了船。

    贺老二找了一天一夜都没能找到秋纹,更别说那个孩子,等回了家,贺老娘着急的来问,贺老二才发现,不仅秋纹没了,秋纹连他的女儿都带走了。

    这下子贺老二彻底傻了眼。

    小裴氏在得知儿子没了,觉得儿子肯定是遭了秋纹的毒手了,当天夜里就吊了脖子。

    这件事没几天传到林如海的耳朵里,主要是贺老娘因为孙子孙女没了,成天的在家里嚎哭,被告到林管家这里,林管家哪里拿的准这个事儿,连忙告了老爷。

    林如海喊来贺老二,问清楚缘由,这才想起来自己放出给贾琏的身契,正是秋纹一家。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林如海这些日子抱儿子还不够呢,哪有功夫管这些官司,干脆将贺家的事交给林管家了。

    林管家跟着贺老二去了赁的屋子瞧了一眼,就看见被灌了哑药的乳娘裴氏,不由得冷笑“这不是还有一个么这个以前可是生过儿子的,小裴氏能生,裴氏估摸着也不差。”

    贺老二心里还想着那个儿子呢,可却也知道那儿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心里再不舍,可人到底要往前看。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让老爷不喜了,如今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当天就把裴氏接回家里,也不说办婚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起了日子。

    只是没过几天,贺老二马房的差事没了,被转去倒夜香了。

    这一桩官司司蛮是一点都没听说,如今她正在坐月子。

    因为生在深秋,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房里烧的暖暖,这月子本该挺好坐的,可偏偏三个老嬷嬷拦着不让洗头,不让沐浴,还得用大棉被捂着,司蛮觉得自己都快馊了。

    本想着也就一个月时间,还挺有盼头。

    没想到辛嬷嬷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宫廷秘辛,说生了双胎得坐双月子,司蛮只觉得眼前一黑没了指望。

    林如海也着急啊。

    以前贾敏睡觉很规矩,他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可司蛮睡觉却是个粘人的,自从成婚后早就习惯抱着媳妇睡了,如今独自一人孤零零的睡在西暖阁,他抓心挠肺的想念那张千工床。

    本以为满月了能回去,没想到被通知说要坐双月。

    林如海的脸都黑了。

    就连去见三皇子的时候,都浑身的低气压。

    宗瑾恢复的很好,这些日子已经能起身慢慢走路了,虽说胸口还是会拉扯的疼,但已经开始结痂了,可见恢复的很好,今天林如海来见三皇子,就是提醒他该拆线了。

    缝线是折磨,拆线也是折磨。

    等拆完线,三皇子脸都白了,刚能起来走路又躺了回去。

    还不能抱怨,毕竟这法子是真的好,若是只包扎的话,说不定现在三皇子还不能动呢。

    “如海,你回去问问林夫人,这法子可否教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林如海贾琏坑我

    裴氏,贺老二,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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