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旁人看笑话。

    这场饭局进行到晚上九点多才散场,严总说要让司机送她回去,可顾新橙暂时还不想让旁人知道她今晚在外面过夜,便礼貌地拒绝了。

    她拎着包往会所外走,正打算叫一辆出租车送她,谁知竟在室外停车场看到那辆熟悉的白色保时捷。

    傅棠舟过来接她了还是说,他根本没走

    她在原地愣怔片刻,车灯忽地一闪,鸣笛声响了一下。

    她知道这是傅棠舟在提醒她。

    顾新橙步态轻盈地走过去,车锁应声打开,她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车内有一阵极淡的烟草香气,刚刚来的时候是没有的他抽烟了。

    夜色中,他的侧脸像是黑色剪影,线条格外硬朗。

    他沉声问“喝酒了吗”

    顾新橙摇了摇头,说“没有。”

    傅棠舟轻嗤一声,不太信。

    这种饭局他去过很多,极少有不喝酒的。

    顾新橙说“严总帮我挡了。”

    这话一入耳,傅棠舟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僵了一下,不说话了。

    顾新橙猜他肯定在心底吃闷醋,有点儿好笑。

    她没有系安全带,而是靠到他身边,像只小猫一样蹭着他,跟他卖乖“我真没喝。”

    她这话有避重就轻的嫌疑。

    可是,她娇软馨香的身子往他这儿一贴,一双如玉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光滑的西裤这暗示的意味太明显了。

    她身上只沾了一点儿淡淡的酒气,清幽的香气更明显。

    傅棠舟闭了下眼,她什么时候学会跟他玩这套了。

    这摆明是一个美色陷阱,可他现在只想心甘情愿地掉进去。

    他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高,说“那我回去可得好好闻闻。”

    醇厚的嗓音才是最浓烈的酒。

    回家的路上,一路街灯在车窗外飞逝而过,他开得比来时快多了。

    顾新橙说“傅棠舟,之前那次是我不好。”

    他眉头轻蹙半秒,问“哪次”

    “就是幸海许总请吃饭的时候,你帮我挡酒。”她的手撑着座椅上毛绒绒的坐垫,“但你得注意一下形式,你不能用我喝过的酒杯”

    傅棠舟静静地开着车,听她讲完这话,才说“我是被你气昏头了。”

    那一夜他的遭遇,他不愿回想。

    两个人都有错,都有理,谁也不肯让步,最后造成了那个局面。

    然而,后来想想也不是坏事。如果不是这件事,恐怕他也很难从她口中听到她真实的想法。

    “你生我什么气啊”顾新橙喃喃问。

    “气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傅棠舟说,“把我的好心当成”

    后面的话他不想说。

    “你敢说你那时候一点儿私心都没有吗”顾新橙不信。

    傅棠舟没有遮掩,“我一直都有私心。”

    谁让她是特殊的呢

    看到她一杯接一杯地饮酒,那一刻,他是心疼的。

    包括她醉酒后说的那些话。

    他以为他可以冷静克制地等她一点点成长起来,可事实证明,她藏在坚强背后的柔弱一面还是直戳他的心窝子。

    谁愿意看自己摆在心里的女人受苦受委屈呢

    那一刻,他想给她一切她想要的,告诉她“你可以不用活得那么辛苦。”

    车内静默片刻。

    顾新橙垂下眼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问“那你从我手里买走致成的股份也是私心吗”

    “新橙,我对你没有办法做到公私分明。”傅棠舟说,“你着急脱手,我帮你一个忙,这没什么。”

    顾新橙并不纠结这件事,她纠结的是,她怕傅棠舟为了帮她而接个烂摊子,有损他一世英名。

    她说“你就这么确定致成以后估值还能涨万一”

    她在致成待过,所以她心里很清楚,致成没那么坏,但也没有她向他在工作报告中提的那么好适当美化美化公司的业务和业绩,无可厚非。

    “你怕我亏钱啊。”

    “是啊。”

    “自信点儿,要亏也轮不到我亏。”

    “”

    总觉得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顾新橙端正了坐姿,“这件事还是得谢谢你,帮我承担了风险。”

    “新橙,”傅棠舟勾勾唇,“游戏玩输了,我什么时候让你掏过钱”

    她怔了。

    这不也是个游戏吗击鼓传花的游戏。

    谁也不知道公司明天会发生什么意外事件,所以赢了她拿走,输了他替她兜着,是么

    只不过,这次不是一两百,也不是一两千,而是五千万。

    或许这笔钱对傅棠舟而言,并不算什么。

    可这一刻,顾新橙笃定,如果她手里有一颗更大的雷,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替她接过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回到家,厨房里的那条糖醋鱼已经凉了,酱汁黏糊糊的一团。

    顾新橙说“我把鱼放微波炉热一下,你再炒两个菜。”

    傅棠舟问“刚刚真没吃饱啊”

    “没有,”她撒娇着说,“替你留着肚子呢。”

    傅棠舟欣欣然一笑,手掌抚上她平坦的肚子,下巴轻轻蹭过她的发梢,说“那可得一直为我留着。”

    “嗯”

    “咱们以后也生个女儿,好不好”

    话题跳得太快,顾新橙有点儿晕眩。

    “好什么呀,”她跺了跺脚,颇有些羞赧地说,“你还在追我呢。”

    “嗯,一边追一边不耽误。”他吻过她的耳朵,“你要是喜欢,我追你一辈子。”

    这天晚上,傅棠舟切切实实地履行了他作为炮丨友的责任和义务。

    他像是虔诚的信徒,在她身上三跪九叩。

    情之所至,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顾新橙毫无防备地一颤,疼得快要冒出眼泪来。

    据说大脑里负责性快丨感的区域和负责疼痛的区域是相连的,人在面临着前者时,往往会做出类似疼痛的反应流泪、呻丨吟、战栗。

    她明明有点儿痛,却又觉得无上的快乐。

    只可惜,快活了一夜,顾新橙第二天就尝到了苦果。

    早上九点上班,她醒来时,已经十点了

    看到手机上时间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快要晕厥过去。

    而罪魁祸首,正躺在她身旁,睡得格外惬意。

    昨夜令人脸红心跳的记忆浮上心头,她发誓她以后一定要在这方面节制一点儿,起码不能耽误正事。

    他是老板,没人管得了他。可她只是个苦逼打工仔,这下

    这时,人事部门的电话打了过来。

    顾新橙听着那催魂一般的铃声,只想缩进被子里当一只鸵鸟。

    而傅棠舟这会儿已经睁开眼,他问“怎么不接电话”

    顾新橙愤愤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迟到了。”

    “迟就迟了,请半天假,在家休息休息,你肯定也累了。”傅棠舟说得云淡风轻,“你也是身家五千万的人了,还在乎扣这点儿工资”

    顾新橙只得硬着头皮接听了人事部门的电话。

    “喂,顾部长,”对方询问道,“你今天早上没来上班吗打卡记录里没有你啊。”

    顾新橙犹豫着说“我今天上午就不去了。”

    对方关切道“怎么了生病了”

    顾新橙的眼神瞥过自己光洁的肩膀,上面那个齿痕太深了,一碰就隐隐作痛,她甚至怀疑有点儿破皮了。

    “没生病,”她说,“我被狗咬了。”

    对方一听,这可比生病严重多了,赶忙说“哦,那你是去医院打针了吧打过了吗”

    顾新橙说“打过了打过了。”

    好粗好长的一根针呢,哭唧唧。,,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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