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贺洲把手中的平板拿给他看“在看关于同方的资料。”

    帮邱言至查找“同方”资料的人其实就是上局游戏里和贺洲有合作的私人搜查团队。

    委托人填写的是他和贺洲,所以他们的资料是共享的。

    邱言至说“这个好难啊,人太多了。”

    贺洲说“但你委托他们找的只有现在叫做同方的人,我刚刚给他们发邮件,说让他们再找一下曾用名是同方的。”

    邱言至叹气“这样的话,人岂不是会更多。”

    贺洲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只有这样,才不会有漏网之鱼。”

    “我知道。”邱言至说,“只是不知道这样要排查到什么时候。”

    “总会找到的。”贺洲说

    “柳澄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贺洲问。

    邱言至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头绪,和我想象的一样,他虽然被重置卡复活了,但是他也失忆了。”

    邱言至把今天遇到的情况和贺洲说了。

    贺洲皱眉“你是说柳澄失忆了,但是他和叶宏远没按照第一局游戏里的进程发展”

    邱言至点了点头“我刚开始也觉得这块儿奇怪,但柳澄确实是没有记忆了,而且我也试探性地问过他,他甚至都不认识叫做同方的人。”

    “那会不会是其他nc的问题”

    “你是说叶宏远”

    贺洲问“叶宏远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邱言至摇头“看不出来他有什么问题,他和上局游戏里以及上上局游戏里所展现的人物性格一模一样,而且柳澄说当时是他后悔的。”

    邱言至想了想,继续说“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柳澄对张煜轩产生了好感。这种好感在被重置之后,依旧有保留。”

    贺洲沉默了一下,说“以后要尽力的减少使用卡牌,否则会有越来越多的nc出现bug的。”

    邱言至点了点头

    贺洲在医院又住了两天,便回了家。

    他现在腿脚不方便,两人就又住在了楼下。

    邱言至给贺洲买了一个最高级的电动轮椅,和一对腋下拐杖。

    邱言至又寻思着什么时候在家里安装一个电梯,这样的话贺洲想上楼也方便。

    他和贺洲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贺洲沉默了一下,拒绝了。

    “我可以用腋下拐杖上楼。”

    贺洲说完这句话后嘴巴抿地很紧,瞳孔极黑,衬得他脸色有些许苍白。

    邱言至呼吸一窒,感觉心脏被人捏了一下般地难受。

    他便没再提起电梯这件事情,笑着问贺洲有没有想去的地方,自己可以再用瞬移卡带他去。

    贺洲和邱言至有的时候会去海边,有的时候会去山上,有的时候会去最高的大厦的楼顶。

    贺洲也很喜欢听邱言至讲他在外面的故事。

    邱言至刚开始的时候总是挑着给他讲自己小时候的趣事。

    比如说自己小时候和奶奶住在一起,总是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春天的时候会折下柳枝,做粗细不一的柳笛。

    比如说他过生日的时候,他“父亲”给他买了蛋糕,可蛋糕太小,都没送蜡烛,父亲便把家里的大红蜡插了进去,虽然十分不和谐,但他还是开开心心得许了愿。

    他童年趣事不多,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件。

    更是掐头去尾隐去了结局。

    比如说他做完柳笛,就因为没洗碗,被奶奶拿着柳条抽了一顿。

    比如说他许的愿明明是希望父亲每天都像今天这样心情好,但当父亲知道自己竟帮别人养了几年儿子后,愤怒得拒绝他的探监,并红着眼睛怒吼着说再也不愿意见他。

    后来家里的事情实在是没什么说了。

    邱言至便给贺洲讲自己上学的事情。

    他讲自己初中的时候,班级举行节目做英语话剧表演,演白雪公主。

    老师问谁要演公主的时候。

    他偷偷凑到昏昏欲睡的同桌耳边捉弄他说老师叫你。

    同桌打了个激灵,立刻站起了身子。

    然后就成为了整个话剧里最耀眼的公主。

    邱言至讲到这里的时候就弯着眼睛笑。

    贺洲也笑了笑,问“那你有表演吗”

    邱言至笑容僵住“我演毒苹果。”

    贺洲问“那个公主咬了你哪里”

    邱言至指了指脸颊,惨兮兮地说“他咬了一个特别大的牙印。”

    贺洲笑容敛了下来“你同桌叫什么名字”

    邱言至心里一咯噔,忽然意识过来了什么,但他又不想骗贺洲,只好小心翼翼地说“秦贺。”

    邱言至话音刚落,贺洲就在他脸颊上恶狠狠地咬了一下。

    然后他就被贺洲剥了衣服。

    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

    邱言至终于体力不支地趴在贺洲胸口昏睡过去的时候。

    才迷迷糊糊地想起来。

    贺洲好像没向他要一句关于秦贺的解释。

    其实他不是故意要提起秦贺的,只是他在现实中的所有趣事,几乎都与秦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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