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被裴泺哄得破了功,想想那场景,忍不住扑哧笑,笑完之后,也觉得自己今日这脾气发的有些莫名其妙。

    阿意本身并不是个喜欢无理取闹的人,她既觉得自己错了,便也从不羞于认错,起来大大方方地向裴泺行了礼,主动道歉道:“是阿意今日失言了,给三表哥惹了不痛快,阿意在这里给三表哥赔个不是。”

    裴泺温煦笑,柔声道:“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痛快的,表妹你不生气了就好。”

    傅长沥与裴泺二人相携出来,傅长沥拍了拍裴泺的肩膀,满怀欣慰道:“还不错阿意的脾气是大了些,你能忍受得了她,这份涵养可真是不错。”

    “我没有觉得阿意表妹脾气哪里大了啊,”裴泺失笑,直言道,“我反倒觉得表妹人还挺可爱的。”

    “你能这样想,那可真是太好了。”傅长沥莫名觉得自己的后槽牙有些酸,但还是心满意足地高兴道,“阿意除了有时候会莫名犯些小性子,倒也再没什么不好的了。”

    “而且阿意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心地柔善得很,也明事理,遇到分歧,你只要能说服得了她,她也不是那等死犟嘴的性子,你们两个日后能好好的,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阿意表妹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大哥不知道,佳蕙她在府的脾气才是大呢。”裴泺不好明说,但以他对自己妹妹和表妹的了解,今日这事儿真还说不好是哪边起的头

    裴泺自觉与堂兄比,娶了佳蕙的堂兄和定了阿意的自己那他可是幸福得多了。

    这人嘛,就是怕比,两边放到起来比比,裴泺就再没有什么好不满意的了。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裴泺回顾起自己当年这第桩婚事为何没能走到最后,都不得不想痛扁傅长沥顿

    那本万恶的小x书,成功地让长大后刚刚重新聚在起的两个小人,还没有来得及生出多少朦胧的暧昧情愫来,便彻彻底底地打破了伪装的假面、最后更是莫名其妙地混成对好哥俩了

    关于傅长沥那本万恶的小x书,事情的起因大可不必回顾,但当阿意秉持着好奇的心态翻看了两页后就此便再也不能直视自己的这位三表哥了。

    这个误会直默默持续了很久,就此事后,阿姨在裴泺面前也越来越放飞自我、丢下矜持、勇于展示自己恶劣的面。

    在裴泺深感莫名,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些自己小小的意见后,便被阿意毫不留情地将那本小x书扔到了他脸上去。

    “三表哥当然可以不帮着我混出去玩呀,”阿意以手支颐,悠悠然笑道,“只是这书三表哥说我是要先拿去给外祖母看呢,还是该先拿去给王妃娘娘看呢”

    “这,这”裴泺目瞪口呆地翻开瞧了页,然后吓得面色通红地合上扔了出去,羞得头顶冒烟,但仍还是百口莫辩,深感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书不是我的”

    “那就是你和我大哥在起看的咯,”阿意无所谓地替自己这三表哥补充道,“反正那天我屋子里就你们两个来过,还是起来的那个词是怎么说来着,丘之貉,还是狼狈为奸”

    裴泺气得想打死傅长沥的心都有了,但这事儿他也确实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的,只得含恨忍辱地与阿意签下许多不平等条约来,帮她找了男装、带她混出府去

    而自在上回随着哲宗皇帝道去长宁侯府请求外祖父出战雍州平乱后,时隔有将近年的时间,东宫太子很难描述,自己在宫外的某处酒楼里瞧到那位心知无果、便让自己刻意不去关注、不去留意的人时,心头浮起的是怎样的百般滋味。

    其时阿意身男装,手上打着把折扇,正慢慢悠悠、饶有趣味地瞧着边上的白衣女子唱小曲,与自三楼面无表情地探下头来的东宫太子对上视线后,手折扇颤,缓缓地掉落了下来。

    玉人玉面,当是如也。东宫太子忍不住在心里缓缓感慨道。

    “二哥”燕平王世子惊得站了起来,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带着阿意混出府时偶遇了东宫太子,时讷讷,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

    “二表哥好。”阿意规规矩矩地站了起来,垂着头向东宫太子问好。

    东宫太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时也不知道该先骂哪个,最后忍了忍,只得忍着恼火对燕平王世子道:“既带人出来了,怎么不找间清静些的包厢去坐在大堂里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燕平王世子也不知道该如何与自己这位性情古板的二哥说起:他们两个今日来这里,本来就主要是因为阿意想听大堂里的那对爷孙唱小曲儿啊

    不过这话当着东宫太子的面,阿意现在是肯定不敢再说了,忙乖得像个鹌鹑般连连点头,燕平王世子看得尤其无语,东宫太子叹了口气,复又放缓了音调,对二人道:“算了,随我道上来吧。”

    三人同上了三楼的暗室,还没进屋,便有位四五十岁、肥头大耳的年男子头也不抬地扑了上来,对着东宫太子“扑通”声跪下,痛哭流涕道:“太子殿下,您可定要救微臣这家老小的性命啊”

    燕平王世子心顿时惊,立马反应过来:他二哥今日出宫,怕是本就有正事要做

    燕平王世子忙将阿意拨到自己身后,轻咳出声,示意地上那位那看都不看来人便张口即来的男子注意下场合,然后回首对着东宫太子低低道:“二哥,那弟弟我现在就先带阿意去那边坐了”

    东宫太子微微颔首,略略指了指方向。

    三楼这间暗室外边看着不显,里面却是很大,间有道暗沉沉的幕布隔开两边,燕平王世子拉着阿意,转身去了另外那边坐下喝茶等待。

    阿意的神色却莫名有些凝重。

    燕平王世子见状,便悄然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案几上写道:“他是”

    阿意那神色,明显是认得那位微服前来的男子。

    阿意点了点头,就着外间絮絮叨叨的低语,也同样端了茶水来,在案几上默默写了个“骆”字。

    燕平王世子疑惑扬眉。

    阿意心里时也有些烦躁,总不好告诉对方:在他们先前被困长宁侯府那年里、外祖父没有领兵去雍州前,哲宗皇帝贼心不死,还几次三番传下诏令,邀了阿意人单独进宫,在贵妃娘娘的未央宫里,与骆家那位“芝兰玉树”“偶遇”过七回、同桌而食过五六回

    而外面那名肥头大耳的年男子,如果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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