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拆了他们两个去依我看啊,然斐他也是真心的,两个孩子那是两情相悦,你也不必太悲观了。”

    “就是两情相悦才怕呢”两国大长公主气得忍不住锤了长宁侯把,咬牙道,“如今甜言蜜语的,以后倘若是方变了心,另方可怎么活啊阿意是没得选择的,可个皇帝面临的诱惑能有多少”

    “先帝当年不是也爱那骆氏爱得要死要活么,我还真当他有多爱呢,后来不还是不动声色的便把人亲姐姐给睡了这事儿要是放到阿意身上,我们苦命的阿意啊,她可怎么受得了”

    说着说着,两国大长公主的眼圈便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长宁侯见状便不由下又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叹息道:“可是如今你说的这些,我们也都没什么办法啊”

    “就是因为没办法才找你说的啊”两国大长公主生气地拧了长宁侯把,恨声道,“我若是有办法,早便使办法去了,还与你在这儿废话些什么劲儿”

    “可是我看早先孙氏跟你提先前那谁要入宫的时候,”长宁侯忍不住奇怪道,“你也没有像今日这般纠结为难么”

    “这怎么能样呢”两国大长公主听得更生气了,“先前孙氏与我提,我便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了,我不同意、我不支持”

    “我把入宫的苦处给她们五十地讲了个清二楚,念得我自己听着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可人家还是要去,我能怎么办,我难道还能打断她们的腿拦着不让她们去吗我也不过就是个长辈,这是她们自己选的路,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明明白白地说过了,她们还要走,我既替不了她们走、也拦不住她们走,也就只能看着她们走了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也都是她们自己选的,与人无干、自食其果。”

    “可是阿意呢,阿意她有得选吗阿意从小到大,被那恶妇磋磨,处处身不由己,这入不入宫是她自己能选的吗”两国大长公主说着说着就心痛得更加厉害,气不住的锤着长宁侯道,“如今孩子认回来了,我却也帮不了什么,还是得看着她在宫身不由己我苦命的阿意啊”

    “我还是觉得,然斐他不是那样的人,不过呢,”长宁侯犹豫了瞬,小声哄着两国大长公主道,“你若是当真放心不下,那边好好保重自己,等到哪天然斐他真变了心我帮你把阿意从宫里带出来,我们跑去雍州,跑去敕勒川天高地远的,洛阳这边也管不住我们,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说的倒轻巧,阿意如今是皇帝的后妃,照你说的,未来还可能是皇后,你说带走就带走了”两国大长公主深觉长宁侯此人嘴上没门上,瞪了他眼,又哼哼唧唧地补充道,“我倒是对然斐没什么意见,我就是心疼我们阿意”

    “你这不懂了吧,明着要有明着要的要法,暗着偷有暗着偷的偷法,”长宁侯俯下身来,附在两国大长公主耳边低低道,“再不济,最多也不过是去假死回这事儿郇瑾熟的很,他听说陛下重开了福船新法,现在都敢往洛阳给我寄信了”

    “真到了你说的那地步,大不了我们干脆撕破脸算了,带着大人孩子起走,我们跑柯尔腾去,看谁还能找过来”

    “你可别了吧,说这种话,你也真是不怕掉脑袋”虽然知道长宁侯这话里故意哄自己高兴的成分居多,两国大长公主还是听得直变了脸色,大为不满道,“你学谁都不要学他他儿子现在在柯尔腾做摄政王,你有人家那样的儿子吗”

    “他当年搞那出,后来害苦了多少人,他自己是个人溜达得痛快了,跑到柯尔腾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可你忘了郇相府被上上下下被连累得死去的几百口人么你可少给我胡来了都是跟四哥学的,个比个胆大妄为、肆意横行,可现在不是四哥当政那时候了”

    “我的公主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长宁侯长长地叹了口气,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趴在两国大长公主的膝盖上反问她道,“那你来说这要怎么办吧”

    “走步看步吧,”说起这些,两国大长公主也是心烦意乱的很,直言不讳道,“我如今唯能做的,也就是祈求自己能再多活二十年等到阿意能立住了,我这才算是敢放心闭了眼去。”

    “等到陛下真有了贰心那日,我便是舍了这张老脸,亲自去求陛下开个恩典他既都不喜欢了,就不要再把人圈在后宫里了可孩子又肯定是带不走的,母子连心,阿意到时候定也舍不得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怎么就偏偏入了宫呢”

    得,说了圈,又绕回最早先碎碎念的那个话题了,长宁侯听着也无奈了,忍不住小声调侃两国大长公主道:“原先府里这么多孩子,也没见你对哪个晚辈这般上心过”

    “不样啊,”两国大长公主轻叹道,“若是孩子养在我跟前长大,十五年,该教的也都能教的差不多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从静淑那件事情起,我也都领教了,个老东西,管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反而还要招人嫌可阿意不样啊,她在外面吃了那么多年苦,就没有享过几天福,好不容易又认来了,我却也帮不了她什么想到她日后在宫里可能还要再受苦,我这心里,那是如何也放不下啊”

    长宁侯听着也是唏嘘不已,而抱着这般谨慎心思的两国大长公主,在被宣宗皇帝找过来,恭而慎之的向她提起册立宫事时,两国大长公主便微微笑着,软绵绵地顶了回去。

    “意思意思下,升个嫔位,添添喜气也就好了,”两国大长公主微微笑着道,“这民间都道:头三个月是无论如何都要先稳着的,不能惊扰了孩子去陛下想的那些啊,都先等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再说吧。”

    “这”宣宗皇帝本是私下里张罗好了大致流程,预备的差不多了,只欠临门脚的时候才来寻的两国大长公主,只是想在老人这里提前通个口风,求最后个心定,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在两国大长公主这里给堵住了嘴。

    “可是朕都已经吩咐了下去,着礼部准备的差不多了”宣宗皇帝似乎是没有想到两国大长公主会拒绝,时脑子也有些懵了。

    “预备着总还是可以先预备着的,”两国大长公主微微笑着道,“陛下先前不还和信哥预备着说要去北边吗可如今阿意有了身孕,不都是得样先往后挪挪这件事,陛下若真是诚心想,也先样预备着嘛,等明年再说吧。”

    两国大长公主都把话说到了这等地步,宣宗皇帝纵是心头再是郁闷,却也不好强行说什么了他往常也不是那等会信什么怪力乱神之说的人,可两国大长公主句“头三个月要稳着、不能惊扰了孩子去”,直接把这位初为人父的年轻帝王给吓了个不轻,回去后越想越后怕,立后的事儿,便也就先这么搁置了。

    但钟意的位分确实是该动动了,别说宣宗皇帝想要动,按宫规旧例论也当该如此,升了个嫔位,宣宗皇帝觉得没滋没味儿的,不是那个意思,也提不起什么心力来。

    慎思殿的大太监刘故见宣宗皇帝神情郁郁,知他是对这事仍未释怀,便主动提醒宣宗皇帝道:“虽还只是个嫔位,陛下却可先给娘家赐个封号来啊。”

    宣宗皇帝怔了怔,面上明显起了动容之色,刘故忙揣摩上意,捧了堆吉利的封字来,如珍、俪、昭、熹之流,个赛个的好兆头,宣宗皇帝挑挑拣拣大半天,却是哪个都好像都有点意动,又好像哪个都不是太满意来来回回折腾了下午,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是在御案上处理什么难解的军国大事,最后挑来选去,就是把刘故奉的那些哪个都没要,而是自己提笔,端端正正的写了个字。

    意。

    宣宗皇帝心思沉定,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笑意,缓缓道:“在朕心里,阿意就是阿意再没有哪个字能替代得了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假傅正没戏份啦,虐她的在赵的番外里,阿意过得太苦了,不想叫那些渣渣再打扰她了,之后的日子就是养养娃出去玩,顺便给当年的陵山之谜收个尾88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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