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些琐碎小事罢了,莫名其妙的,没什么意思,”傅长沥皱了皱眉,却并没有正面解答傅敛洢的疑惑,只冷淡道,“你既来了,我们便快走吧祖母的秋山别院离府上本就远,我们再拖拖拉拉的,等到下午再过去,今晚就未必回得来了。”

    “回到来有回得来的回法,回不来有回不来的住法,”傅敛洢却不以为意,随口道,“若是今晚回不来了,我们就在祖母那别院里住上夜,也未尝不可去啊。”

    “还是算了吧,”傅长沥想也不想便口否决道,“我明日还要上早朝,住在秋山别院清早少不得要惊扰了祖母她老人家更何况,祖父也回来了,我们留在那里本就不适当。”

    傅敛洢说不过他,由着傅长沥催了她上车,路疾行,快马加鞭,赶到秋山别院时,兄妹二人却惊讶地发现里面的仆妇们来来往往,这是副在整理打点行装的模样。

    “见过大公子、三姑娘。”来往的仆妇见着他们二人,纷纷俯身行礼。

    傅长沥越过纷纷乱乱的众人进了主屋,衣摆掀,朝着正端坐在主位上是两国大长公主跪拜了下去,沉声道:“孙儿来迟,见过祖母。”

    两国大长公主已年近花甲,两鬓斑白,但气度雅然,行走坐卧间有股说不出的不俗气质,令人见难忘。

    见了傅长沥与傅敛洢过来,轻轻摆了摆手,招呼他们兄妹二人起来,微微笑着道:“我这儿正乱着,你们倒来了怕是时半会儿没什么地方招待你们喽。”

    “祖母这是”傅长沥顺势问出了心的疑惑,奇怪道,“近期有远行的打算”

    “说是也不是,”两国大长公主给他们兄妹二人指了座儿,又叫人奉了热茶来,沉吟片刻,如此道,“确是要远行,不过看你祖父的打算,估摸着日后兴许也是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才让人这般彻底的清查番,将我这数年来在这儿住着前前后后所添置的东西都并收收了箱笼。”

    “怎会如此”傅长沥听了大惊,错愕万分道,“怎么就不回来了呢是只不回秋山别院了还是连洛阳侯府都不回了”

    两国大长公主微微笑,低头呷了口茶,只淡淡道:“这我也说不准还是要看你们祖父的意思了。”

    傅长沥怔忪当场,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长宁侯能在雍州住便是四年余,两国大长公主既是说了由他来做决定那言外之意,便也就十分明显了。

    傅长沥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之行竟会是得个了如此结果。

    但他们府上四年前便拦不住长宁侯奔赴雍州,四年后自然更也拦不住他带了两国大长公主起走傅长沥颓然地呆坐了半晌,只能默默问道:“那陛下陛下可知道了吗”

    “信哥此番进宫,便正是去与陛下说这件事了。”两国大长公主淡淡地回了句,然后平静道,“今日我这儿人世纷杂、诸多繁乱,怕是无法招待你们,开春以来,我身体直都还不错,今岁也并不如何苦夏你回去便知会他们声,叫他们也都不必太过操心我了。”

    傅长沥听了这话音便知道,两国大长公主这便是在委婉地撵人了。

    兴许是静淑皇后之祸留下的后遗症,宣宗皇帝登基后,这两年来,两国大长公主与长宁侯府之间便越发的淡了往来,上回到侯府去,还是去年她过寿,侯府无论如何都要请了她老人家回去,两国大长公主推辞不过,这才遂了晚辈的心意次。

    但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两国大长公主毕竟年纪大、辈分长,又在宣宗皇帝心里颇有些分量,昔年静淑皇后她都自认没有教导好,如今更是怕长宁侯府再出个想嫁到宫的“傅姑娘”了。

    尤其是在长宁侯府大夫人孙氏委婉的向她暗示过想送傅敛洢入宫的意思后,孙氏得了番冷脸暂且不提,连带着对傅敛洢这个她本是自觉亏欠许多的外孙女,两国大长公主的态度都明显着冷淡了下来。

    傅长沥虽然听出了送客之意,但却也并不想就这么走了,两国大长公主搬到秋山别院名为养病实是躲清静后,曾与长宁侯府有过约定:年四回,每逢三整月能得以子孙过来拜见。

    而今年三月时,傅长沥跟着宣宗皇帝行被佳蕙郡主拉着上了小北山,其时过来这边的是傅敛洢姐妹,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六月能再过来了,就这么被撵走了,傅长沥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更何况他还想再见见自己的祖父长宁侯呢。

    “既然祖母正在收拾箱笼,”傅长沥起身,期期艾艾的望着两国大长公主大道,“那不妨孙儿也过去添把手吧。”

    两国大长公主无奈笑,却也不好就这么拂了孩子们的番心意,只好点了点头,随意地指了处搁着的全是书画摆件的多宝阁给傅长沥,轻笑道:“沥哥儿有心了,那便帮祖母把上面的那些旧物收拢下吧都是当时从侯府里带出来的,些上了年头的老东西,算不得什么宝贝,但都留在身边这么些年了,也不舍得丢了去。”

    傅长沥便依言过去收拾了,而傅敛洢自从去年在两国大长公主那里得了个冷脸后,自入秋山别院来,便直规规矩矩地跟在傅长沥身后,不多行步、不多言句。

    她倒是有心想与两国大长公主缓和关系,三月那回更是腆着脸在秋山别院多住了晚,但每当她想开口时,对上两国大长公主那双温和慈爱下却又难掩冷淡的眼神,便又不自觉地噤若寒蝉了去。

    此番傅长沥过去多宝阁那边,傅敛洢便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去了,二人各站边,安安静静地忙碌了半下午,抽到被压在阁上最底下的那副画时,傅长沥顺手便打开瞧了眼,也就是这眼,让他整个人完全地愣住了。

    傅敛洢见他神色不对,便探了个身子过来,好奇问道:“哥,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傅长沥悚然惊,几乎是鬼使神差的,下意识将这幅画刷的下又合了起来。

    傅敛洢皱了皱眉,疑惑地望着他。

    “没什么,”傅长沥想到出门前林照找上门与他说的那番当时他觉得颇为“莫名其妙”的话,整个人后背突然渗出层冷汗来,脑子轰的声炸了,突然就不知道该如何思索了般,只双目无神的喃喃回道,“没什么事儿,只是这幅画的边角被长年压得损毁了些余你在这儿继续忙你的,我过去找外祖母问问,这幅画要怎么放。”

    “不就是副破画么”傅敛洢听便不感兴趣了,见傅长沥紧张,还喃喃地低声抱怨了句,“该怎么放便怎么放嘛,这么小心做什么,这里的东西都积了这么些灰了,祖母自己都未必会去再瞧上眼的,哥你也不至于这般小心翼翼吧。”

    傅长沥抿了抿唇,深深的望了傅敛洢眼,握住画轴的骨节不自觉的捏紧,张了张嘴,最后却也什么也没说,只单拎着的那幅画出去了。

    被留下来的傅敛洢头雾水,深感莫名。

    到得两国大长公主所在的主屋,傅长沥甚至顾不得再去行礼问安,直接将手里的那幅画缓缓地在两国大长公主面前展了出来,手指点了点其上右下角的落款印章,神色古怪地问两国大长公主道:“祖母,这个袅袅指的是小姑么”

    两国大长公主遥遥的看了眼,眉宇间立时浮起了三两分怅然味道,叹息着点了点头道:“不错,是你小姑啊这是她十、二岁时的画像了,后来的事,你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也应该听你父母说过的。”

    “她十三岁时害了天花,没有看护好打后以后,就再也不愿意取下面纱见人了这也算是她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画像了。”

    “原来,”傅长沥怔怔道,“小姑竟是长得这般模样吗我原还以为,我方才乍看,还以为是先贞柔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其实我上章就是想表示:

    有的人,他喝多了还不上脸,而且喝晕了更好强,越说不行越要行然鹅,他的活真的很烂不是女主性冷淡,真是男主活太烂

    不过感觉小可爱们都不太吃我这个奇奇怪怪点的样子,我写感情戏也确实尬尬的啦,之前追过钟妃的小可爱可能都还有印象,严格来说渣渣算是剧情流群像戏爱好者,这本还是渣渣第次尝试把主要剧情全放在男女主身上、尽量单线叙事,所以互动和感情戏的短板就暴露出来了,在这里给被尬到的小可爱们道个歉,摸摸毛,不生气,小可爱遇到的下本肯定是真甜不是窝这样的尬糖,咸鱼躺。

    不过这个真不是窝不用心,实在是水平有限,觉得剧情戏份走的还算顺感情戏很尬是因为我之前直走的剧情流,没办法了,其实行也过了有四分之三,尬不尬的前面大家也体会的差不多了,能接受就继续看个结尾有始有终再走嘛,真的受不了的我只能给小可爱道个歉了,对不住,能力有限,辜负亲亲们的期待了,哭哭。

    另,今天话既然都说这么多了那就再多说点,关于男主娘是收养这点,设定就是最后末会提句公主当年生了大女儿夭折了,为了不让她伤心侯爷从外面抱了个回来,但是夫妻俩都没有声张,所以外人都以为是亲生的,酱紫,基本对本来的大纲主线没啥影响,大家也不用担心了,主要还是没血缘写起来让我少点负罪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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