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温羡气恼。

    “关我什么事你不感谢我把你从尴尬中解救出来,你还埋怨我,讲点道理行吗”段舒一脸无辜,戳了块火龙果送温羡唇边,“来,吃口水果消消气。”

    “不是你非要我陪你不是你迟到那么久”温羡顿了下,讽刺道,“还有那几个小明星,虎狼之词没少说,关键时刻倒学会了互相谦让。”

    想到这里,温羡又是一肚子火气,她也没想着要刻意为难,先不说该不该有句道歉的话,就这一闹出事儿,再没她们几个躲得快了,这宴厅哪儿还看得到那几个小明星的影子。

    段舒自知理亏,抿了口果汁,转移话题,“对了,你下午见到关嘉树没长得怎么样”

    “没。”温羡兴致缺缺,有些烦闷,“能怎么样,谁还不是两只眼一张嘴”

    听她语气,段舒发现挑错话题,心头懊恼,安慰道,“羡羡,你往好处想,这不是世交家的孙子嘛,你爷爷亲自挑的孙女婿,能坑你不成。”

    前阵子温老爷子在家突然昏倒,出院后第一件事便是让人打听现在的青年才俊,最终定下关嘉树。他知道自己近几年身体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温羡。

    怕突然订婚引起两个小孩儿的逆反心理,商量过后,决定让温羡和关嘉树先培养感情,相处合适就直接结婚。

    下午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温羡还被放了鸽子,她虽没想过结婚的事,但爷爷这么期盼,她无法拒绝。

    “嘶”

    温羡走神,牙齿不小心磕到下唇,手指抿过,指腹上沾着血滴。她把水果推给段舒,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我和你一起。”段舒。

    “不用。”温羡。

    段舒盯着看了几秒,确定问题不大,放心道,“行,那我在这等你。”

    从楼梯上至二楼,左拐,走廊尽头便是洗手间。

    温羡向前倾身,靠近镜子,捏着纸巾边缘轻轻擦拭伤口。纸巾印着唇印,她团成一团,搁置一旁,拿过口红开始补妆。

    大理石台子上摆了两个花瓶,插着洁白如玉的百合,花瓣并未完全绽放,几滴水珠悬在边缘,将落不落。头顶一排顶灯,明黄色灯光倾泻而下,比宴会厅还要亮堂几分。

    镜子里,女人长相明艳,眼尾上翘,天生的桃花眼,正红色礼服低至锁骨,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长发微卷,垂落肩头,身体微微前倾,握着口红在唇瓣认真描绘,像只优雅的天鹅,又像朵娇艳的红玫瑰。

    耳侧传来脚步声,逐渐逼近。

    镜子中多了一个男人,衬衣纽扣系到最上面那颗,许是天生的衣架子,不出挑的黑西装跟着增色几分,肩宽腿长,没人比他更能穿出味道。

    温羡愣住,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微攥紧。

    郁忱目视前方,好似四周无人,水流涌出,落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零星几滴溅在大理石池台。

    洗的很认真,水流声不断。

    温羡分出一些余光,透过镜子,盯着他的指尖手腕。

    片刻,水流声止。

    合上口红盖子,温羡克制住想要往上飘的余光,转过身,欲要离开。

    倏地,温羡踩到大理石地板上没清理干净的水渍,脚底打滑,朝后面栽去。电光火石间,她胡乱抓了一把,扭曲的往侧面歪。下一瞬,后脑勺被撞到,发出闷响,脚踝同时扭伤。

    第二次了:

    还是同一个人面前,还是她最不想面对的那个人:

    温羡脑袋嗡嗡作响,脚踝钻心的疼。身后是健硕温热的胸膛,熟悉的味道涌入鼻腔。无暇思考其他,温羡只有一个念头,希望现在立刻马上原地消失

    水滴顺着池台滴落,一滴一滴,气氛诡异的沉默。

    这时,外面刚好有人进来,撞到这一幕。女人半倚在男人怀中,发丝凌乱,裙角上掀,露出一截大腿,洁白如玉。

    “唔”目光上移,来人看清郁忱的脸,打趣道,“郁总好兴致。”

    话音未落,收到郁忱掺了刀子般锋利的眼神,他掩饰性的咳了一声,投之以大家都懂的眼神,“打扰了,郁总慢慢玩。”离开时,非常贴心的拿走正在清洁的黄色牌子,立在不远处。

    “抱够了吗”

    “”

    谁稀罕

    温羡正欲扶着他的手臂起身,耳后又传来冷冰冰的声音,“还不起来投怀送抱故意的”低沉悦耳,十足的好听,却掺着冰渣,带着嘲讽。

    不等她解释反驳,郁忱攥住温羡手腕,将她扔开,向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温羡脚踝扭伤,用不上劲儿,因为这突然的变故险些再次跌倒,幸好眼疾手快,扶过旁边的洗手台。

    手腕上一圈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旁边男人还一副要和他拉开距离,生怕她占他一点便宜的做派。温羡气得脑子疼,方才的尴尬窘迫全被挤到角落,愤怒占了上风。

    她脸色冷下来,勾着唇角,扯出一抹冷笑,讽刺道,“郁总,用不用送您一座贞洁烈夫的牌坊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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