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宁走近他,还差一步之遥的时候就被裴行越一把抱在了怀里,他手不停地摸着缇宁如丝绸一样的乌发。

    “阿宁,你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心血来潮想要见你吗”他笑眯眯地问。

    缇宁坐在裴行越的大腿上抬起头,疑惑地说“不是因为你吗”

    裴行越盯着缇宁眼神里的疑惑,那双清透的眸子映出他的倒影,把她的瞳孔占得丝毫不剩,裴行越摇了摇头,“还有别的原因。”

    “那是”

    “因为陈明淮。”裴行越笑的越发温柔。

    “陈明淮去王府说能治好许氏,但唯一的要求是要你。”他语气有点危险。

    缇宁咽了咽口水,她本来以为陈明淮搞不出什么事情,看来是她忽略了痴情男子的能力。

    “阿宁,我有点生气。”见缇宁失神,裴行越重重地捏了捏她的脸。

    缇宁吃疼,“啊,这个,四爷,我和陈明淮没什么,我不”

    听着缇宁红润的唇不停地说陈明淮三个字,裴行越眉心紧紧皱起。

    他看着她问“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他,是五马分尸还是大卸八块。”

    缇宁沉默了下,“我觉得这些都不好。”

    裴行越若有所思,“那千刀万剐油锅烹炸”

    缇宁暗自磨了磨牙,裴行越眯了眯眼,他掰过缇宁白嫩的的脸,“阿宁心疼了”

    缇宁实在是受够了他的变态脾气,越是讨好他他越来越变态,她鼓了鼓勇气,“陈明淮是王爷请去的大夫,是你想收拾就能收拾的吗”

    裴行越听后,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少,他松开缇宁笑,“阿宁,你说的好,说的好极了。”

    危险在气氛里蔓延。

    缇宁缩了下脖子,“我”

    “你不是很想让他带着你离开我嗯”裴行越温柔地抚摸着缇宁的脸蛋,柔声哄道,“告诉我,阿宁。”

    缇宁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她最近果然恃宠生娇竟然敢挑战裴行越的本性了。

    “四爷,我没有,我没有,我明天就对陈明淮说清楚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意思,明天,不,今天我就去亲自斩断他的念头。”缇宁立刻保证道,她甚至拿出了自己的痴情人设,“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只对四爷你一片真心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裴行越听罢,仍然怀疑地盯着缇宁,不过心情略微好了点。缇宁眨巴眨巴水润润的眼睛,目光真诚。

    裴行越叹了口气,忽然抱紧了她,他轻声提醒道“阿宁,你这真心话还挺好听的,以后可以多说,知道吗

    “我,知道了。”缇宁特别识时务。

    裴行越笑了一下,盯着缇宁那张微微启开的红唇,“不过阿宁,你到底是让我不开心了,我应该怎么惩罚你。”

    缇宁闻言心里一哆嗦,然后就愣住了,因为她的嘴巴被堵上了。

    缇宁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她动了动唇,然后下一刻,缇宁的表情就可以说是万分惊讶了,因为她从来没被这么深地亲过。

    等裴行越松开缇宁的时候,缇宁已经眼含春水,双颊绯红,她按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想要说些什么,裴行越轻轻一笑,“阿宁,该你主动亲我了。”

    缇宁“”

    亲个狗屁,信不信她咬断他的舌头。

    和缇宁定好明日他陪着她去击碎陈明淮的少男心后,裴行越回了王府。

    临西王心情颇好地在廊檐下逗弄鹦鹉,裴行越在他背后漫不经心地问,“父王,你今日对缇宁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临西王转头笑道“什么话”

    裴行越眯了眯眼,“既然父王不知,儿臣告退。”

    他转身欲走。

    “近日西漠夷族不停骚扰临西边境,意图不轨,边境上的林将军上书恳求派兵支援。”临西王放下鹦鹉说完这句,他又惋惜感慨地叹了口气,“陛下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

    裴行越挑了下眉,“儿臣明日便去军营。”

    临西王神色不变,“我还以为你对那个位置一点都不心动。”

    裴行越叹了口气,“只是个世子,到底不如父王,想见人派人过去吱一声就成了。”

    临西王一愣,倒是笑了,“我倒是没想到此举还有如此效果,如此,早就该请那位姑娘见上几面。”

    “父王竟然也会抓错重点”

    临西王笑而不语,和裴行越如出一辙的眉眼里都是温和的笑意,但着笑容满面的皮囊下,隐藏的是什么玩意儿,只有自己清楚了。

    裴行越盯着临西王,在过去,他一直以为他的父王没什么聪明才智,醉心诗词歌赋,太多情而至无情,如今看来,可能是他眼花了。

    父子两人对视几眼,裴行越转身离开,回去以后便吩咐枕玉“去查查我那位父王最近在干什么”

    他问缇宁的那几句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想着,裴行越看向远方,活着的麻烦事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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