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东市走回钱府老宅,驿站的差役正往府中送信来。
    如意接信。
    “舅舅的,顾姨的,许姨的,许叔叔和夏姨的,表舅舅和范姨的,沈姨的,赐敏姐姐的,诶,还有一封没署名的”如意念了一通名字,好奇朝钱誉道。
    舅舅啊,顾姨啊,还有表舅舅啊,都经常给母亲写信,每次母亲收到这些信都很欢喜,有时候还会念给他和平安听,所以如意对这些信是有期待的。有时候母亲回信,也会问他和平安二人有什么话要对舅舅,顾姨,许姨呀他们说,他们就滔滔不绝,母亲就有些头疼,写不下了
    但这封没有署名的,只在信封右下角写了个很丑的扭扭曲曲的好像是“茶”字的信到了爹爹手中,爹爹看了看,随手就扔进了大门内侧的纸篓里。
    如意讶异,“爹爹”
    钱誉神色淡然“有些骚扰的信笺就不必给你母亲了,多是诓骗你母亲去何处买些胭脂水粉之类的”
    如意又似懂非懂点头。
    只是看爹爹这熟练程度,不知已经扔掉多少封了,若真是母亲要看的,爹爹才不会如此呢
    如意遂而笑笑,嚷着让钱誉读这些信给他听。
    钱誉应道,你母亲的信,应有你母亲来拆读,这是尊重,爹爹最尊重你母亲。
    如意皱了皱眉头,举一反三,那扔掉的那封呢
    不是也应当母亲来拆读,再决定是否要扔掉吗
    钱誉分毫未乱阵脚,你母亲终日这么忙,哪有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爹爹这是替母亲分忧,可明白
    如意嘴角抽了抽。
    那封被爹爹扔掉的信笺,最终如意也没有去捡。
    再后来,爹爹在他面前扔信笺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了。
    不开心的爹爹
    平安和如意近来发现爹爹不是很开心。
    吃饭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他们二人还以为是他们何处又闯了祸,直至夜里睡觉,两人听到爹爹同娘亲有话要说,遂而装作闭眼之类,果真听爹爹问娘亲,一定要去吗
    娘亲说之前应过赐敏姐姐的,要去看她。
    爹爹便不怎么说话了。
    事后,爹爹一手拎一个,将他们扔回了自己房中,他们装睡赖在父母房中的计划再次失败。
    翌日,两人去唤母亲的时候,宝澶姑姑说母亲还未醒。
    可母亲没有赖床的习惯呀
    宝澶姑姑神色有异,说母亲休息得晚了些,要多睡会儿。
    平安和如意只好不去打扰。
    而屋中,钱誉扯下床榻边上的帘栊,确定两个祖宗是消停了,又俯身吻上白苏墨的双唇,也不管她是清醒还是睡着
    临近晌午时候,白苏墨才起。
    钱誉出府,她好赖喘口气,却连穿鞋时,腿间都有些打颤。
    这几日,也不知他怎么了。
    平安和如意也觉得爹爹和娘亲这几日有些不对,白日里,爹爹不怎么同娘亲说话,夜里,也不让他们同娘亲一处,自己和娘亲一处,平安和如意决定声讨爹爹。
    偷偷装睡,骗走了宝澶姑姑。
    两人半夜里翻窗户处了房间,偷偷摸回南山苑中。
    内屋中没人,两人听见耳房中有声音。
    可爹爹和娘亲在耳房中,他们又不好进去,只好躲在内屋小榻的窗帘后,听耳房中传来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
    “潍城离巴尔近,赐敏若想你,大可修书一封,让人送她来燕韩。”
    “哪里霸道”
    “我吃醋,不想你去。”
    最后,耳房中的声音没了,都被水声淹没。
    平安和如意等了许久,从窗帘后等到趴在小榻上睡着。
    钱誉抱了白苏墨从耳房出来的时候,便见两个儿子横七竖八睡在小榻上,认真道“孩子大了,能察觉你我二人之间有事,苏墨,我们和好可好”
    这一页,平安和如意是在爹娘房中睡的。
    醒来的时候,一个在白苏墨怀中,一个是在钱誉怀中。
    两人都欢喜得不得了。
    而爹爹和娘亲似是也不闹别扭了,吃饭的时候,爹爹明显是有意讨好,娘妻也给爹爹台阶下,一切都似是终于恢复平常的模样。
    只是爹爹有些变本加厉,会在苑中旁若无人亲娘亲,亦会逼着娘亲说喜欢他。
    如意忽然想到,早前谁说的,吃醋那是不自信的表现,你娘亲眼中只有爹爹一人,爹爹怎么会吃旁人的醋
    眼下,是一日不听娘亲说喜欢他,就浑身不舒坦。
    娘亲最后还是没有去看成赐敏姐姐,因为赐敏姐姐来了府中看娘亲。
    爹爹常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终于,某日,听说巴尔可汗成亲了,爹爹忽然主动问娘亲,可要去潍城,上回不是答应了赐敏要去看她吗
    白苏墨笑着揽上他后颈。
    平安和如意还是没在爹娘房中留宿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不必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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