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筹码二更合一
    第一更绵薄之力
    “苏墨”
    相比顾淼儿, 夏秋末见到白苏墨的时候, 情绪里多了许多的起伏。
    她忍不住上前同白苏墨相拥。
    白苏墨稍楞。
    不知她何故
    耳边, 确实夏秋末半哽咽的声音“苏墨, 你没事就好”
    白苏墨遂想起早前钱家老宅失火的时候,夏秋末似是还在燕韩京中。
    白苏墨心中明了了几分,她是担心了。
    白苏墨轻声道, “秋末, 我很好, 无事。”
    夏秋末离开燕韩的时候,钱家家中正好失了火,就连苏墨身边的丫鬟尹玉都烧死在南山苑中。
    她心中波澜不平。
    当时许金祥说过, 不是寻常的走火,是有人故意放的火。
    那日若不是钱誉同苏墨走得急, 夜路便离京, 许是烧死的人
    许久之后,夏秋末心中都未平复过。
    她记得许金祥说的,对方都猖狂到了能冒险在燕韩京中杀人放火的程度,应当不会轻易善罢甘休。钱誉同苏墨是离京去寻国公爷了, 但纵火的人应当也会一路追杀。
    钱誉同白苏墨这一路,可想不会一帆风顺。
    许金祥话音刚落,她手中哆嗦, 布料册子就落在了马车中。
    她平素朋友不多。
    夏家的家境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自幼的玩伴不多,她性子强,越长大同她们便疏离。
    贫寒的人家, 她看不上旁人的认命。
    高门邸户,亦看不上她的出生,她也看不惯她们中的清高不屑。
    在京中,唯有苏墨看得到她的野心和拼命,她不需要旁人的同情,苏墨便从不戳穿她的虚荣心,她同她一处,会在她不经意间尊重她的感受,亦不会凸显自己的优越感。
    同苏墨在一处,让人如沐春风。
    白苏墨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也许是唯一的朋友。
    便是全天下的惹都觉得她高攀亦无关系,只要她心中清楚,她对这段友情应有的坚持与维护即可。她会为了苏墨默默放下心中对钱誉的爱慕,亦会为了去见她,踏上从未去过的燕韩。
    只要她力所能及。
    她有许多话未同苏墨讲。
    她从来不是一个善于道谢的人,但她都悉数记在心中。
    只感谢佛祖,让苏墨平安回京。
    “我是今晨回京的,没想刚回京中,就听说你回来了,这才急急忙忙来了国公府。”两人在苑中并肩散步,夏秋末同她道起。
    否则她如何会晚
    云墨坊的生意越来越好,旁的地方的生意她也想做。
    如今京中的云墨坊有了口碑,客似云来。
    周遭亦不乏有人慕名前来。
    但光是京中这些单子都做不完,与其如此,还不如在稍近些州县再开分号,如此,既可尝试旁的地方经营,也能在京中店铺忙不过来的时候,能有旁的店铺人手能帮忙分担些。
    分号毕竟也是自己的铺子,只要放信得过的人,总要强过鼎益坊这样外包给京中旁的小作坊来得保靠。
    她也如实同白苏墨说起。
    征求白苏墨的意见。
    云墨坊白苏墨也是有股份的,她最想听的便是苏墨的意见。
    白苏墨莞尔。
    想起第一次听夏秋末畅享日后时,秋末兴奋得手舞足蹈,说她日后要开间京中最好的成衣店,然后去四处开分号,让夏家布庄名满天下。
    她眼中的希翼和热情许是旁人不会相信,但那股自食其力的韧性让苏墨羡慕。
    如今再听到说起云墨坊分号的事情,就似早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一般。
    “你拿主意就是,我做我的甩手掌柜。”白苏墨撑了撑腰。
    已到六月,晨间就开始去了凉意。
    这国公府内四处都是绿荫,但稍稍走动,白苏墨额头已是汗渍,也不得不伸手撑腰,有些吃力。
    夏秋末扶她在苑中凉亭歇脚,穗宝和惠儿递了引枕来给她垫坐。
    夏秋末半蹲下,看向她的腹间。
    夏秋末家中弟弟妹妹众多,娘亲怀胎的时候,她已经大了,是有印象的,遂叹道“苏墨,你这六个月的身子,同我娘亲当时七八月时相差无几,可是辛苦”
    夏秋末和顾淼儿不同。
    顾淼儿长在顾家,自小锦衣玉食,是没有吃过多少苦头的,但凡白苏墨说些难受,辛苦之类,与顾淼儿处就是这可怎么是好,赶紧请大夫看看之类。
    但夏秋末家中从来清贫,也知疾苦,白苏墨怀孕时候的难受便也能同她倾诉。
    “白日里还好,夜里有些难受。早前还孕吐,过了四五个月便好多了,就是动辄出汗,觉得热,走一走便需抚腰或歇一歇。”
    她也不隐瞒,“似是,这几日开始,腿上有些水肿”
    她心中亦忧心忡忡,只是不会轻易向旁人道起。
    若是府中的下人,怕引起慌乱。
    若是顾淼儿,亦同慌乱无异。
    倒是秋末这里,她能多说一说。
    夏秋末果真叹了叹,正巧半蹲了身子,便伸手按了按白苏墨的小腿一侧。
    白苏墨不解“秋末”
    她是客人,不是府中下人。
    夏秋末却不介意,一面继续按了按一面继续问道“这样可有好些”
    白苏墨微微拢了拢眉头,似是,真缓解了胀痛。
    白苏墨笑着点头。
    夏秋末便继续给她轻轻按腿,也同她道“我娘亲怀夏洪的时候,便是腿肿的厉害,就让我每日给她按一按能舒缓些。有时候这腿肿很快便消了,也就是十余二十日的功夫;但娘亲怀夏渺的时候,腿就肿了许久。这都因人而异,每一胎也都不同,府中可请大夫来每日给你推一推,舒缓些,看能不能好”
    夏秋末倒是不慌乱,也有条理。
    白苏墨又点头。
    夏秋末才道“不是什么大事,你亦不用自己吓自己。如今国公爷和钱誉都不在京中,虽说府中有元伯在,但毕竟元伯年事高了,你若有事就让穗宝和惠儿来寻我,反正我家中离得不远,近来云墨坊又没有什么要紧事,我常来陪陪你也好”
    她许是不觉,但心中隐隐有惦记。
    白苏墨是国公爷的孙女,旁的事情许用不上她来帮衬,也就是眼下的时候,她能多来陪她,算是绵薄之力。
    白苏墨看了看她,羽睫清淡眨了眨,笑着应了声好。
    在凉亭处歇了好一会儿,夏秋末亦给她按了好一会儿。
    又喝了些水,白苏墨额头上的汗散去。
    两人便接着踱步往清然苑中走。
    顾淼儿还在苑中,看时辰,也怕是该醒了。
    将她一人留在苑中,也说不过去。
    路上,白苏墨遂又说起“我在渭城见过许金祥了。”
    渭城
    其实夏秋末并不知晓渭城在何处
    她的圈子很小,知晓的也就是京中同周遭,最多便是上次沿途去燕韩的一路,可渭城并不在往返燕韩的路上。苍月国中幅员辽阔,她对渭城陌生。
    白苏墨似是反应过来,又道“渭城是苍月边关重镇,在北边临近巴尔的地方。”
    此时提起巴尔,便好似气氛忽然从早前的轻松变得凝重了些。
    许金祥是去寻沐敬亭的
    夏秋末心知肚明,当下,怔了怔,遂问道“我听闻边关是起了战事那边可危险”
    她眼中是关切。
    白苏墨看了看她的眼睛,不知当如何同她说起。
    他最后一次见许金祥的时候,许金祥是同她说起,他要同沐敬亭一道,跟着爷爷杀霍宁,她亦能想到这其中的危险和艰辛。
    白苏墨隐约想起早前那个惊心动魄的噩梦,梦里有许金祥在。
    混在周围的厮杀中,没有一个人是全然安好的。
    此行危险重重,她不知当如何说,才能平复夏秋末眼中的担心。
    其实,她心中亦担心爷爷同钱誉。
    到了眼下,也无消息传回,她也让陈辉在四处打听。
    可说来也是昨日才回京,要打听也是这几日的事。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白苏墨宽慰道“我在途中听说巴尔国中政变,这场仗打不了太久,我已让陈辉去打探消息,若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让穗宝和惠儿去寻你。”
    白苏墨也并未骗她,在有确切消息传回京中之前,多余的都是杂念,还许是让人不得安心。
    夏秋末对军中之事并无经验。
    白苏墨是国公爷的孙女,她说的,夏秋末都信。
    只是,白苏墨忽然想到,便也同她道起“临行前,许金祥曾托付我一事。”
    夏秋末抬眸看她。
    白苏墨能同她说起,应是与她有关。
    她虽口中不说,却还是不由关心他的消息,眼神不会骗人。
    白苏墨笑道“他说,让帮我回京后帮着盯紧些,若是你家中再寻人来同你相亲,就让我帮你都搅黄了,他自己回来收场便是”
    夏秋末愣了愣,既而恼火。
    她以为他是有正经事同白苏墨交待,竟又是这些没有正形的胡话。
    哪怕让她多珍重一句也是好的。
    白苏墨笑道“这便是他心中的大事。”
    夏秋末咬了咬唇,有些恼意的小声叹道“这人也不分个轻重缓急,看不出你都是有身孕的人,还让你来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事情”
    白苏墨听出她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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