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她被狼吃了,还是走在半途自己摔死了”
    托木善理直气壮“我们可以送她回去啊。”
    “我们是巴尔人我们才劫了白苏墨,从潍城里逃出来,你让我们又带着白苏墨一道,将陆赐敏送回潍城去你脑子里想的什么”茶茶木恨不得又上前敲他的头。
    托木善还不死心“那为什么不把她留在今早那对老人家那里,让她家人来接她”
    茶茶木终是怒了“好让苍月的人把你我二人的踪迹探得清清楚楚吗”
    托木善语塞,遂才低声道“那你想如何”
    茶茶木奈何“把她一同带到四元城,路上既可护她的安稳,还可等此事结束,再将她送回去,这一路上,你还有谁可信任,信任他能将陆赐敏送回去”
    托木善终是沉默。
    茶茶木伸手,烦躁挠了挠头。
    托木善知晓理亏,便只得再嘟哝“那白苏墨呢方才郎中都说了,我们若是继续上路,那无异于害命”
    茶茶木垂眸,隐在袖间的手死死攥紧。
    许是先前实在太疼,郎中施了针,止了这痛楚,白苏墨其实有些恍惚。
    陆赐敏方才还在同白苏墨说着话,白苏墨也应了几声,可再说话时,白苏墨便有些落了困意。
    陆赐敏唤了她两声,见她似是睡着了,也没有再出声。
    再等她醒来,是药童熬好了药送来敲门时。
    药是煎好的,也凉了些时候,眼下喝正好。
    她闻了闻,有些苦。
    白苏墨蹙了蹙眉头,只是想起方才的难受劲儿,还是一饮而尽。
    “苦吗”陆赐敏问。
    她笑了笑点头。
    一侧的药童认真道“安胎药已经不算苦了。”
    安胎药
    白苏墨险些没有拿住手中的碗。
    那药童似是看出她的震惊,又似是怕她将这碗摔坏了,赶紧从她手中接过,放回盘子里,这才道“是呀,这副是安胎药,你早前动了胎气,郎中给你开了安胎药调养,这才第一副,还要连喝好几日呢,真不算苦的。”
    药童也不过六七岁模样,见她愣住,又想起她方才说苦,会错了意,说道“那,若是你怕苦,我明日带一味果脯蜜饯来,喝完药后可以去苦味,只是郎中早前说过,良药苦口,若是能忍住不要蜜饯,这药的效果便是会更好些的。那夫人你看,我明日还给您送蜜饯来吗”
    药童说完,却见她还是没有反应。
    药童瘪了瘪嘴,也不在房中久待了,端了手中的碗,怏怏走开。
    白苏墨是未反应过来。
    孩子
    她不由伸手贴上腹间。
    指尖轻抚,怕是力道大了些,又似是隔着衣裳都能渗透到指尖的暖意
    孩子
    她与钱誉的孩子
    白苏墨兀得笑了,眼中却稍许氤氲。
    若是钱誉知晓了,定然欢喜得不过来,许是平日里能言善辩,听到她腹中坏了孩子许是激动得连话都不会讲了白苏墨笑意漫上心头,却又忽得凉了下来
    早前腹中的痛楚,好似还历历在目。
    茶茶木要劫她去四元城,这一路急行,她要如何保住这个孩子
    方才听药童说起,她动了胎气,郎中要她连服几日安胎药调养,否则胎像还是会不稳,孩子许是还会保不住。
    白苏墨心中隐隐担心。
    依照茶茶木去四元城意图,后几日只怕也是急行。
    白苏墨忽得有些后怕。
    她要保住她和钱誉的孩子。
    白苏墨攥紧了指尖,微微垂眸。
    翌日晨间,李郎中复诊。
    许是用过药,胎像趋于平稳,但脉象来看,又似是整宿未眠。
    “夫人可是有心事”李郎中问,“前三月,夫人若是睡得不好,对孩子亦不好,若是能放宽心多调养一些便多调养一些,休息不好最易动胎气。”
    白苏墨稍稍迟疑,还是开口“我想请郎中”
    话音未落,茶茶木推门而入。
    白苏墨原本是想请郎中帮忙,但茶茶木得突然出现,她只能将剩下半句噎回喉间。
    李郎中追问”夫人方才是说“
    白苏墨平淡道“想问郎中可能把得出脉象,是儿子还是女儿”
    李郎中笑笑“老夫不曾有这般医术,”言罢又道,“夫人是想求子还是求女”
    白苏墨道“都好。“
    顿了顿,目光轻轻瞥了瞥茶茶木,清淡道“只望他平安。”
    李郎中不住点头“夫人通透。”
    李郎中言罢,拎了药箱起身“不耽误你们二位说话,稍后让药童煎了药送来,夫人,这安胎药记得按时喝。”
    白苏墨应好。
    先前李郎中把脉,托木善带了陆赐敏出屋,眼下李郎中再出去,屋中便只剩了茶茶木同白苏墨两人。
    ”白苏墨,我有话同你说。“茶茶木沉声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相信茶茶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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