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镇定“无事,擦伤而已。”言罢,从袖中掏出手帕捂了捂额头,稍许,有血迹渗了出来。
    “小姐,流知姐姐”宝澶吓哭。
    “别怕,有于蓝他们在。”白苏墨宽慰。
    只是话音刚落,便有短兵相接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
    片刻,齐润和肖唐入内,神色也是慌张。
    肖唐牙齿都有些打不转,齐润镇定得多“小姐误怕,姑爷让我与肖唐先入内护着,周围有国公府的侍卫在,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不会有危险。“
    肖唐佩服看向齐润。
    白苏墨颔首。
    这段兵器声并未持续太久,且一直都在远处,诚如齐润所言,有国公府的侍卫在,危险不大。
    稍许时候,兵器声断了,只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应是确定周遭安全了,齐润掀起帘栊“我先去看看。”
    少东家还在外面,肖唐也跟着下去。
    “好了,无事了。”反倒是白苏墨安慰宝澶。
    宝澶年纪尚小,又自幼长在国公府,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方才已是吓坏。
    流知年长,便镇定些,眼下也重重松了口气。
    再等帘栊掀起,是钱誉上了马车。
    “可还好”他目光里皆是关切,走得急,口中都喘着重气。
    白苏墨一眼瞥到他袖间残留的血迹,应是上马车前擦拭过,却未曾留意擦拭全。
    白苏墨不想他担心“我尚好,流知撞破了头。”
    还能关心旁人,便是无事,钱誉心中松了一口气,看向流知时,见她的手帕都已浸出血迹。
    “于蓝处有金创药。”这一句他是说与肖唐的。
    肖唐赶紧去要,先前他也是吓蒙了,流知额头上还留着血,他竟还没有反应过来。
    稍许,肖唐折回,宝澶取了药来给流知敷好。
    ”外面怎么样“白苏墨忍不住问。
    钱誉应道“应当是流寇,于蓝与查看了,稍等片刻。”
    果真,话音刚落,便是马蹄声临近,接着是下马的声音,于蓝前来“小姐,姑爷,探明了,是流寇。”
    听到流寇几字,众人反倒都长舒了一口气。
    “损失了几人”钱誉问。
    于蓝皱了皱眉道“都是些流寇,只伤了两个兄弟,没有性命危险,折了四五匹马,又刚好抢了五六匹回来”
    这抢,自是抢的流寇的。
    白苏墨心底唏嘘。
    若是不抢,这群流寇还会去抢旁人的。
    “休整一下,继续上路吧。”钱誉朝于蓝道。
    于蓝拱手应好。
    钱誉正欲起身,白苏墨牵他衣袖”你可有受伤“
    他应道“不曾。”
    白苏墨木讷点了点头。
    他笑笑“不相信”
    她摇头,她见过他在骑射大会上的身手,若是流寇,应是还伤不到他,只是,她轻声道“你多小心。”
    千言万语,似是说出来的只有这句。
    她叮嘱得认真,都忘了自己近乎是死死攥紧他的衣袖。
    “夫人放心。”他吻上她额头。
    她的指尖才松开,他已掀起帘栊下了马车,她听他朝于蓝道“还是得快些,这一路上都有流寇了,怕是不太安稳。”
    白苏墨心头也有数。
    流寇大多在偏远之地作祟,抢劫往来的商旅,但他们走得是大道,亦有护卫,应是附近有地方流寇无法安生了。
    “流知姐姐,疼吗”一侧,宝澶问。
    流知摇头,但嘴角还是忍不住轻轻“嘶”了“嘶”,白苏墨想起宝澶先前险些飞出去,幸好有齐润眼疾手快。
    “宝澶,你方才可有伤着”白苏墨关心。
    宝澶摇头“奴婢没事,就是撞了下腰,也不妨事,小姐放心。”
    白苏墨轻轻点头。
    “小姐坐稳了。两位姑娘,坐稳了。”马车外,盘子又开始驾车。
    马车缓缓驶离,碾过石子时,马车跟着颠了颠。
    宝澶将车窗上的帘栊掀起一条缝,偷偷打量出去,只见地上的尸体有的流着血,有的腹间还插着刀剑,宝澶吓得赶紧放下帘栊。
    经过这一波折,马车中都再无睡意。
    白苏墨三人各自倚着马车一侧,心中各自想着旁的事情。
    临近黄昏,天边残阳如血。
    白苏墨轻轻攥了攥指尖,战事一起,周遭便多流寇,这一路往潍城去,不知还会遇见多少
    马车外,于蓝与钱誉并骑。
    两人先前都没怎么说话,脸色也都不怎么好看。
    若只是路遇流寇倒也罢了,但重要的是,他们前方应当是有一小队人马开路的。这队人马若是遇到先前的流寇,便已一早清除了,他们能遇上,便说明这队人马没有遇上。
    他们没有遇上,只怕是遇到了旁人
    钱誉于蓝心照不宣,便都未提起。
    风沙凛冽扑在脸上犹如刀割,周遭只有这条出路。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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