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钱誉时,似是并未听钱誉提起。
    可转念一想,昨日虽是见了钱誉,却也未得今日这样的机会,单独同钱誉一道说话,靳老将军的事钱誉也没有机会提起。
    钱誉莞尔“外祖父是今晨到的。”
    “今晨”白苏墨意外。
    钱誉颔首。
    白苏墨心底忽得“砰砰”跳了跳。
    今日已是腊月二十八,若是靳老将军是早前便定好要来燕韩京中,同钱誉一家一道过年,便不会临到年关前两日才到。
    燕韩和长风都地处偏北,年关前后大雪封路是常有的事,若是这个时候抵京,便极有可能会在年关时都困在路途中。
    靳老将军来燕韩京中,应是仓促决定的。
    白苏墨心底好似揣了只小鹿一般,在心中仓惶不定得乱串着,爷爷出使燕韩之事是十一月处定下来的,传到苍月京中应当是腊月初的事。长风同燕韩比苍月要近些,若是那前后不久,靳老将军就从长风国中出发,便才能赶到这两日到燕韩京中
    靳老将军是特意来燕韩京中见爷爷的
    白苏墨心中其实已然隐约猜到了几分,只是看了看钱誉,不经意间,脸颊上微微浮上了一抹绯红。
    钱誉未提,她便也没说破。
    只是早前尚好,眼下,爷爷也好,外祖母也好,靳老将军也好,两家的长辈都忽然凑到了一处,怎么想都觉得像极了是来商定儿孙终身大事的
    白苏墨心底不由怔了怔
    钱誉见她这幅模样,也不知她心思此刻是忽然飘去了何处,竟露出这般呆萌之势。
    钱誉不由笑笑。
    也由得钱誉在身侧笑,白苏墨才回过神来。
    只是回过神来,脸却不由更红了些。
    许是也觉察到自己脸红到了耳根子,白苏墨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果真有些烫手,那便是一眼可见的红了
    白苏墨懊恼。
    钱誉眼中笑意更浓。
    先前鲁健明带了十余二十个家丁咄咄相逼,也不见她有半分露怯,不急不缓说出的那几句话,不光鲁健明那样的草包,便是再精明透彻些的人也不见得能同她这般淡然对峙下去。
    便是对峙,也只会让对方越加慌乱。
    她反倒平静。
    钱誉不由想到早前回回在她面前,都有种被她看穿了心思,逼得“走投无路”,要不只能低头亲她,要不只觉她就是天生来克他云云最终,都只落得在她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眸里沉沦
    瞬间,早前熟悉的“无力感”袭来,便也正好对上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他好似忽得哑然,只想俯身拥她在怀中,慢慢亲吻她的额头,脸颊和双唇
    钱誉微微失神,只得飞快敛了眸光,淡淡带着笑意,问道“我还未见过苍月宫中御赐的玉簪”言罢,眼中笑意又更浓了些,“方才那枚玉簪真是宫中御赐之物”
    言外之意,他也是怀疑的。
    白苏墨亦是莞尔。
    一面从头上取下这枚发簪递到他跟前,一面笑道“出这样远门,哪会随身带宫中御赐之物“意思是,鲁健明先前确实没蒙错,她就是唬他的。
    钱誉笑着摇了摇头。
    便是他早前便能猜到白苏墨是唬鲁健明的,御赐之物何等珍贵,若是真拿出来招摇,却被鲁健明之流给不小心损毁了,最终落得保管不利,要担责的也是国公府,所以他分明应当猜到白苏墨应是唬人的,可白苏墨平静处之的神色都让他险些信了去。
    钱誉却认出了那枚发簪来。
    是早前在朝郡,他同她牵手在骄城游玩时,他送她的那枚。
    她竟是一直带在身边的
    钱誉略微错愕。
    片刻,又听白苏墨道“这枚玉簪虽不是御赐之物,可在我心中,比御赐之物更珍贵”
    钱誉凝眸看她。
    她只笑笑,也不移目。
    忽得,身侧几声鞭炮声响。
    似是就在白苏墨脚下,白苏墨骇然,往身侧一躲,正好靠在钱誉温暖结实的怀间,他伸手护着她,她的头顶刚好嵌在他下颚处,好似被他全然护在怀中,他的呼吸温柔萦绕在她发间,呵气幽兰。
    白苏墨愣住。
    眼前的几个孩童却连忙上前抱歉,方才放鞭炮的时候,没注意到这边刚好有人来。
    几个孩童吓得脸色苍白。
    钱誉温和宽慰无事。
    白苏墨咬了咬下唇,将好见到前方梅老太太和靳老将军回头,看向这边。
    白苏墨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想二更的结果带家人去了趟医院,晚上才回家。
    我明天一定二更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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