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布装虽有一个名字,却不过是个空架子,家中上下还能做衣裳的就我一个,钱老板为何想同我合作”
    夏秋末已压抑心中期许,但眼中的流光溢彩并未全然敛住。
    肖唐眼珠子转了转,这夏姑娘,似是在
    但少东家都未说话,肖唐此时哪里好胡言乱语
    肖唐便只得看向钱誉。
    钱誉笑笑“若要理由,很简单,夏家布装有夏姑娘一人便够了,换铺位容易,加人手容易,所有的银子由钱家来出。”
    夏秋末心底砰砰直跳,又见钱誉端起了茶杯,轻声道“夏家布装所有的经营之事还是由夏姑娘做主,钱家不参与。钱家只要利润的两成,一年一提。”
    钱誉开的条件,在京中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夏秋末凝眸看他,只觉一颗心都似要跃出胸膛,便又听钱誉道“只是有一条,夏家布装所用的布料,要全部优先使用钱家的布料,且每月不低于半数。”
    夏秋末低声道“那钱老板愿意出多少银子”
    钱誉看她“夏姑娘开个数”
    夏秋末鼓足胆量,伸出手掌比划了一个“三”字。
    钱誉但笑不语。
    夏秋末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数字由五百两壮胆道“三千两。”
    肖唐瞥目看向钱誉。
    钱誉嘴角微微勾了勾“夏姑娘,我出五千两。”
    夏秋末怔住。
    自夏家布装出来,肖唐才敢嘀咕“我还道那夏姑娘得开口要一万两,结果三千两都鼓足了气。”
    钱家远在燕韩,哪里在乎夏家布装每年分的这丁点儿银子
    那而成利润,不过是东家随口道起的罢了。
    肖唐又看看方才立下的字据,白纸黑字。
    只是
    肖唐看钱誉上了马车,没有说旁的,只是瞥他一眼,说了声回去,便朝他放下帘栊。肖唐掀起帘栊,讨好笑笑“少东家,我看夏家上上下下都唯唯诺诺的,也就这个夏秋末有底气些,少东家你真觉得这夏秋末能成事”
    钱誉看他,恼火道“我觉得她成不了事,我给她五千两做什么”
    钱誉无语。
    刚放下帘栊,肖唐又掀了起来,一脸嬉皮笑脸模样。
    钱誉不由拢紧眉头。
    只见肖唐神秘道“少东家,我那看夏姑娘方才看你的时候,眼睛里都能掉出光亮来了,人家可不是冲着少东家你这五千两去的,怕是冲着少东家你人去的。”
    钱誉便不说话了,只是看他。
    肖唐被他看得实在份外慎得慌。
    片刻,便主动转盛,驾了马车走。
    二楼窗户,夏秋末目送那辆马车离去,又看了看手中的银票,眼底皆是笑意。
    钱誉竟会来寻她
    夏秋末咬了咬下唇,将那几张银票举得高高,看了又看。
    夏姑娘做的衣裳,做工细致,剪裁得当,款式别出心裁又不失大方得体,假以时日,必能在京中有番作为
    若要理由,很简单,夏家布装有夏姑娘一人便够了
    夏姑娘,我出五千两。
    夏秋末阖上窗户,嘴角浅浅勾了勾。
    他心中若非待她特殊,五千两又不是小数目,他怎会如此轻松便应了
    有了这五千两,她可做的事实在太多。
    每一桩,她都可挑时候细致告诉他。
    他早前哪里对她会无印象
    应是上次在德仪布装时便记住了。
    钱誉
    夏秋末只觉得窗外吵闹的鸣蝉声都似多了分动听,夏秋末哼起了小曲。
    马车行至鹊桥巷,慢慢缓了下来。
    这座苑子帮衬的人要明日再来,肖唐需自己下马车去开侧门,而后再将马车驶入。
    趁着间隙,钱誉微微撩起帘栊。
    见国公府门口正好驶来一辆马车,门口的小厮见了,笑脸相迎。
    钱誉没有移开目光。
    片刻,便见一道身影从马车上下来。
    小厮拱手上前“褚公子。”
    褚逢程
    钱誉眉头忽得拢紧,想起前几日在紫薇园,褚逢程原本处心积虑安排了一出大戏,而后却不知什么缘故,并未见到褚逢程其人。褚逢程的行径并无暴露,旁人又岂会知晓他的心思国公府的人依旧待他如上宾,白苏墨又何曾知晓紫薇园的事
    钱誉垂眸。
    马车忽得动了,应是肖唐折回,将马车驶进苑中。
    钱誉回眸,透过后侧车窗的帘栊,见国公府门口的小厮将笑盈盈将褚逢程迎进了国公府。
    钱誉想起紫薇园那日,小吏惊慌道“褚公子前几日来紫薇园逛了几圈,见平湖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小撮马蜂窝,便问可有驱赶马蜂的法子,小的就同褚公子说马蜂最怕水和旱烟的味道,褚公子便让小的帮忙,寻了些旱烟备今日之用。稍后,等他同白小姐经过时,让小的去惊扰那马蜂,褚公子护着白小姐,小的再去叫人来,便都能见到他舍身相护白小姐,既是舍身相护,自然要肌肤相亲”
    钱誉心底兀得烦躁。
    褚家同国公府都是苍月国中权贵。
    权贵之间自有利益关系,他所见得的,并非旁人所见得的,他又如何知晓褚家同国公府背后没有交易,不会通过褚逢程和白苏墨将利益绑在一起
    若褚逢程和白苏墨是褚家和国公府交易的棋子,那紫薇园之事,他说与不说,都不会影响褚家和国公府之间的联姻。
    但倘若他说破,反倒会让两家难堪,下不了台面。
    这对钱家也无半分好处。
    这里是苍月国中,于情于理,他都不应当再插手褚逢程之事。
    但,白苏墨呢
    钱誉兀自垂眸。
    清然苑内,流知送走顾淼儿才折回。
    顾淼儿先前同樱桃嬉戏,樱桃一爪子将茶盏打翻,案几上和地上都是碎茶盏。顾淼儿正面的衣裳全都打湿,正好拿了白苏墨的干净衣裳先穿着,不过也终归不便,只得先回府中去了。
    胭脂带了两个小丫鬟到外阁间打扫,顺便也将屋中各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免得还有茶杯的碎片残留再不小心伤到人。
    樱桃也淋了一身茶水。
    平燕仔细检查过,樱桃倒是并未伤到,只是浑身上下都是股子花果茶的味道。平燕便抱了樱桃去后苑好好洗了个澡。
    不多时,又将洗完早的樱桃抱回了外阁间内擦拭,平日里看着硕大一只樱桃,沾了水便去了一声威风,只剩个头还能唬唬人。
    不过这大夏天,倒是不怕樱桃冷。
    平燕擦了会子,樱桃应当觉得也是觉得干得差不多了,便从软垫上跳了下来,寻到白苏墨脚下躺了去,不时伸舌头舔一舔,给自己梳洗。
    盘子正好来了苑中,说齐润方才找人送了信来,国公爷听说小姐的耳朵能听见了,连夜便从外地赶路回来,黄昏前后便能到。国公爷还约了褚公子一道在府中用晚饭,又想着让褚公子早些来府中,先同小姐说会儿话,褚公子应当也快来了。
    流知微怔。
    结果盘子话音刚落,便见尹玉小步跑来“小姐,褚公子到了,石子正领着往清然苑这边来呢”
    流知转眸看向白苏墨。
    白苏墨握着手中书卷,轻轻点了点案几,一面朝盘子问道“方才齐润托人捎得话来,可是说爷爷黄昏前后便会回府”
    盘子应是。
    白苏墨放下书卷,自顾言道,“那时间正好。”
    盘子和尹玉纷纷低眉笑笑。
    这屋中,除了流知,怕是都会错了意。
    白苏墨起身,直接向苑外迎去。
    刚至清然苑门口,便见石子领了褚逢程前来。
    褚逢程似是没想到她会到此处侯他,眼中略有惊喜,白苏墨便笑“逢程,既然同爷爷约好了,我们直接去月华苑等爷爷吧,我正好有话同你说。”
    褚逢程颔首。
    流知打发了苑中其余人,远远跟在小姐和褚逢程身后。
    白苏墨正好问起“你昨日来府中寻我”
    褚逢程似是不经意道“嗯,等了些时候,没见你回来,料想你应当是有旁的事情,便没有久留,没想到今日国公爷相邀,便又来了此处。”其实他心中知晓,他昨日分明留了话给看门的小厮,却石沉大海。
    白苏墨笑了笑“你昨日寻我有事”
    褚逢程轻咳两声,似是有些拘谨道“七夕那日,原本是应了国公爷要接送你的,结果饮酒误事。我回来寻你时,整个紫薇园都翻遍了,也未寻到,便想你是否先回来了。等到国公府一问,果真听门口小厮说你已回府,后来才听流知说,天气闷热,你在紫薇园有些晕暑,已经提前回来睡下了。”褚逢程停顿得恰到好处,“大夫可有看过,还好”
    白苏墨微微敛眸“逢程,其实我并未晕暑。”
    褚逢程脚下微滞,但很快恢复如常。
    白苏墨也未驻足,只是娓娓道来一般,“逢程,其实我并未中暑,而是被马蜂蛰了,所以流知不敢张扬,便对外说我晕暑了。”
    听到马蜂几个字,褚逢程面上的表情忽得阴沉。
    片刻又由阴沉变作煞白。
    白苏墨笑了笑,凝眸看他“褚逢程,你可知平湖附近的紫薇树丛中有马蜂”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写完了
    大家太给力啦,本章还是发50个红包
    么么哒
    明天起都是每日两更,尽量两章一起早点发出来。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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