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 (2/2)
爆发了高效率法师们用三天时间就搭建完毕，秋日枫叶渐次染红时候，海王终于开拍了。
已经顶着一张谁走过都会伸手捏一把小嫩脸幽怨了许久海王终于恢复了原身，第一时间问蝙蝠侠借了潜水艇，回到亚特兰蒂斯和老婆海后湄拉见面，一连去了七天，被蝙蝠侠提醒着潜水艇能源支撑不了第八天小号，才换了一身夹克，带着已经很久没有来到陆地湄拉一起来圣殿围观自己电影拍摄。
湄拉看着吊在威亚上演员们饶有兴致地提问“这些拍摄既然是在保密状态下进行，那除了丹以外演员都是在那里找到呢”
才拍完自己戏份丹擦着头发上水走到自己座位边，接过洛基随手用法力送到他手边温水“哦，他们也都是圣殿法师。”
“什么”海王居然也跟着震惊，“圣殿有这么多”海王把不务正业吞了回去，“法师吗”
湄拉忍不住给自己憨憨丈夫递了一个“怎么你也这么惊讶”“你不是在这儿很久了吗”嫌弃眼神。
丹笑了起来“当然不是，其实整个剧组里演员只有二十来个。看到了吗现在正在拍戏女主角，其实她也是美队奇异博士里女主角。只是每次拍摄结束之后，剧组都会使用后期将她形象更换成全新形象。”
“还有群演也是。基本都是剧组里这些法师来回更换不同装扮和形象，最后通过特效拼接成电影上看到宏大场面。感谢托尼和钢骨帮助，特效是我们最不用担心部分”
丹解释话被拍完戏份女主角撒娇声音打断“保罗好冷哦”
湄拉惊愕地看着刚刚还在威亚上表现凛然不可侵犯女主角迅速扑进一旁男法师怀里，把自己身上泼得水往男法师身上蹭“帮我擦擦”
男法师有点不好意思地拿起已经准备好毛巾，亲亲热热就给女主角擦起来。
丹习以为常地收回眼神，正打算继续向湄拉解释为什么所有演员身上都泼了水，手里温水杯就滴溜溜地转走了。
丹迷茫地看看自己空空如也右手，抬起头看向一脸严肃地从躺椅上坐起身洛基。
洛基一改刚刚慵懒，腰挺得很直，眉头一皱“丹。”
丹“啊”
洛基矜持地抬起下巴，往猛发狗粮法师情侣方向点了点。
丹茫然地看了一眼，恍然大悟这是被发狗粮辣眼睛不想看了
自觉心领神会了丹往旁边跨了几步，挡住了洛基视线“没事，我帮你挡住。”
洛基“”
一旁湄拉忍笑地轻咳了一声。
洛基伸展了一下自己肩膀，瞪了丹一眼，再次示意了那对法师情侣一下。
丹挠挠头“人家毕竟是情侣，你也不能不让人家亲热啊那人家就是抱抱擦擦头发而已，亲都没亲呢，不好抗议”
湄拉捂住快忍不住要笑嘴。
洛基忍无可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你为什么不像他们一样也扑扑我呢
洛基暗示地展开手臂。
丹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之前雨林里面索尔和班纳打架时候你还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又不会觉得冷，扑你除了让我们两都衣服湿透，有什么作”
洛基不耐烦再听丹叭叭叭了，伸手一拉丹手腕。
丹被拽得往前一倾，栽进洛基早就准备好怀抱里。
洛基挑眉“e既然你会觉得我当时说话不通人情，那你就应该明白，我想让你到我怀里来无关冷暖，就只是我想要你对我撒娇了。”洛基说非常直白，脸上神情也很坦然，活像刚刚他说不是“想要你对我撒娇”这样肉麻话而是“麻烦帮我咖啡加两颗方糖”。
丹张口结舌。
吃瓜吃得兴致勃勃湄拉抵住海王凑过来毛绒绒大脑袋“我不想，谢谢。”
想来趁机撒个娇亚瑟发出了失望声音。
丹总算从洛基糖衣炮弹里脱身能够站起来时候，女主演也已经让自己男朋友打理完了她一头秀发，捧着手机走过来“嘿，丹，你看了最近新闻了吗”
保罗举着小梳子和发绳亦步亦趋地跟在女主演身后，试图把自己好不容易绑好马尾辫扎上收尾发绳。
“没有”丹转过身。
最近他在捯饬着想要给查尔斯准备一部舞台剧，准备等探测球允许情况下和雷神舞台剧一块儿在大都会韦恩大剧院正式上演。不过这事儿一直是他和万磁王两个人倒弄，查尔斯忙于照顾三头身x战警们，和汉斯、泽莫一起进行维权最后冲刺，没有参加进这个环节，他还琢磨着什么时候能有时间，让查尔斯本人来帮忙看看剧本，和自己聊聊过去，毕竟全按万磁王描述塑造查尔斯他已经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了，不是吗
女主演耸耸肩“你在哥谭上演舞台剧雷神已经火了，所有新闻媒体都在夸赞你做法，评论区里大家都在期待第二次公演。你还记得德克吗就是雷神舞台剧里演奥丁那个配角他最近靠接受采访可是赚了很大一笔钱，说自己当时就一心想要借这个机会给更多人传播希望最近他赞誉可是借此水涨船高了不少。”
“哼我记得那个老家伙当初可是拿了三倍报酬才肯接这个角色，丹迟到那会吵着要离开并且立即提高补偿也是他。”洛基不悦地投来了眼神。
“但他确实去了，不是吗费洛先生找了很多适合奥丁这个角色舞台剧演员，只有老德克同意了。”丹安抚地说，“想想这个，他确实实打实承担了风险，也确实为哥谭带去了希望。”
洛基心不在焉地拉着丹手指把玩“给哥谭带去希望又不只是舞台剧。”
最近几天，丹已经在蝙蝠侠们指示下将已经统统替换成乐高阿卡姆们恢复常人体型，放回了哥谭。有这群乐高在，再加上两只蝙蝠侠合力操控，哥谭估计能轻松个好几年。
“还好他还算有自知之明，没再造出什么其他谎言。就看他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吧。”女主演收回手机。
一旁路过王投来了不赞同眼神。
女主演压低声音“不能再说了，再说王又该讲我不务正业天天看这些东西不好好练法术了。”她转过身抱住总算扎完鞭子了男法师，“走啦保罗，这么冷天，咱们一起去星巴克喝一杯热咖啡再吃一顿丰盛牛排怎么样”
王果然喋喋不休地跟了上去“修习法术不该如此注重口舌之欲，应该克制，苦修才是”
莎朗“请你呀王，一起吗”
王一秒改口“带路。”
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夜翼冲着王沉稳跟着莎朗离开生硬露出了复杂表情“哇哦。”
圣殿法师原来是这样吗。
“丹。”夜翼收回眼神，“刚刚电话会议对后面拍摄安排和电影档期做了调整。”
“嗯”丹疑惑地看向夜翼。
夜翼“原本是想要在海王拍摄结束后休息一段时间，公映期间再开始拍摄钢铁侠但现在调整成海王结束后直接接钢铁侠拍摄，两部电影在全部拍摄结束后同时公映。”
“”丹将这个改变在脑中过了一下，放下了手中温水，“是乐高蝙蝠侠知道什么了吗”
“呃，很难说这是不是知道。”夜翼挠了挠脸，“这只是推断，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才更改计划。小bat认为你会封存自己记忆应该是为了躲避敌人，肯定是你恢复记忆，敌人就会有某种办法找上你。而你从事演艺，一方面是在为复活超英们收集信仰，另一方面也是在为你自己你需要更多力量去对付你敌人。”
“小bat担心如果放任你慢慢恢复记忆，那在你还没有完全收集够力量、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之前，敌人会不会也能找到你。”
“所以他想把这两档电影公映摁着，然后一起放出来。要能完全解封你记忆那就完全解封，总比你解封了一半就把敌人吸引过来了好。”
丹“我知道了。”
夜翼联络器又一次震动了起来，他匆匆和丹打了声招呼，又一次离开了摄影棚。
“你还好吗”洛基拉住丹手。
湄拉自觉地拉着海王离开座位，前往别影棚参观，贴心地给他们留下了单独对话空间。
“呼。”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头栽在洛基肩膀上，“我感觉夜翼刚刚意思，是不是乐高蝙蝠侠觉得，那个让我封锁记忆敌人就会在今年之内来”
丹脑袋抵着洛基锁骨，喃喃“按照原定档期，钢铁侠应该在圣诞节左右上映按照现在安排，上映时间肯定会提前，那那那个敌人，不就很快就会来了吗”
他突然觉得胸口闷闷，有点喘不上气。
畏惧。
像是一块沉重石头，突兀地恒亘在他心头。
他想起记忆中老牧师刚捡到他那会儿，抚着他脸说“我闻到了死亡气息，你在恐惧死亡吗你本不该有畏惧。”
他怎么不会畏惧
这种未知敌人，这种生死不知未来，都让他畏惧喘不过气。
洛基抬起手抚摸着丹发顶“别怕。”
“我会和你一起。”
洛基握着丹肩，那双绿色眸子里闪烁不是恶劣或是狡黠，而是面对生死攸关认真和不容玩笑。
“我们都会。”
洛基重新揽着丹肩膀，让丹把脑袋埋进他肩窝里。
他微微扬起头，绿色眼睛里有些茫然，对未来畏惧被掩藏在那边绿色深潭之下，最终浮上水面只有孤注一掷赌徒一样坚定。
“我们会赢。”
洛基摁着丹后脑手微微用力“我们会赢。”
不祥信号似乎在众人之间迅速蔓延，夜翼匆匆离开后，剧组里人都默契地加快了拍摄速度。查尔斯越来越少离开古堡，大多数时间都在通过联络器抓紧和汉克联系，进行对x战警未来布置。
丹趁着探测球蓝了时候又试了几次，仍然无法在非演绎状态下将查尔斯恢复原体型，这难免让丹时隔多日再次萌生出烦躁感觉，只能再次将舞台剧拉回待安排列表。
数天以后，终于和汉克、泽莫一起取得了维权争权最后胜利查尔斯离开古堡，才发觉了丹状态。
“想和我谈一谈吗”查尔斯走到在床上团成一团黑水母身边坐下。
黑水母蠕动了一下，叽里咕噜往旁边滚了滚，给查尔斯腾出位置。
查尔斯看向窗外“我和你说过我是怎么受伤瘫痪吗”
黑水母布丁一样弹动了几下，幽幽怨怨探出一只圆圆滚滚水母脑袋。
“那时候我，也像你现在一样，从未收到过什么挫折，也没有对即将到来战争有心理准备当然，那时候我觉得我已经准备好了。谁能责怪自己年轻时候自大呢”
“第一场战斗，我失去了太多朋友，同伴。艾瑞克也一样。那张战斗将我们分裂开来，走向不同道路。我失去了同伴，失去了行走能力，才修建起x学院里学生们被强行征走入军，我觉得我世界被摧毁了，我心被掏空了。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查尔斯笑起来“哦，丹。你想象不到那时候我能有多混蛋。”
“我只是失去了太多在我没有准备情况下。”查尔斯摸了摸圆嘟嘟水母脑袋“战争永远是残忍，所以我才总是尽全力维护和平希望。但如果战争不可避免，也逃脱不掉”
“那就做好当下你应该做事情。”
“我没有更好经验给你，丹。没有人能在战斗之前做好全部准备。就算是我。”
“只有一件事。”
“一件事你要记得。”
“希望。永远不要放弃希望。”
丹不知不觉间将脑袋枕在了查尔斯膝盖上。
他仰望着查尔斯，那双蓝色眼中似乎包含了很多，让人说不清楚这双眼睛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总之该是一些悠远深长论题，一些哲学、难以辩驳问题，可不论他在想什么，他眼底总有一种能让人心安静下来从容和镇静。
“我最颓废时候，选择封闭了自己能力换取行走能力，每天用酒精麻痹自己。太多痛苦，每一天，这里都能听见。”查尔斯指了指自己大脑，“我没有办法赶走他们，即便是在睡梦之中，他们都不会消失。”
“所以我选择了逃避直到有人告诉我”
“能够坚强承受他人痛苦，是我拥有最美好天赋。而这种天赋源自最具人性力量”
“希望。”
“丹。”查尔斯手轻轻在丹额头上安抚摩挲，“这就是了。”
“永远别放弃希望，因为这就是最强大力量。”
查尔斯絮絮叨叨样子和他年幼模样全然不合，看起来有种小大人佯装稚嫩既视感。可丹凝视着查尔斯样子，却半点没有觉得好笑，恍恍惚惚之间，他记得自己也曾经躺在什么人膝盖上，听对方絮絮叨叨地说着同样话题。
“你知道，在希腊神话里，宙斯让众人给潘朵拉盒子里放下了各种能够带来灾难力量。但最终人类还是获得了胜利，只靠雅典娜在盒底放一个礼物。”
“希望。”
“丹什么时候你才能理解希望呢也许在你懂得什么是绝望、无力、弱小之后，才会渴望希望救赎吧”
少年丹躺在老牧师膝盖上，抱臂环胸“为什么我要懂得希望”
“因为只有希望才能孕育诞生，只有诞生才能创造希望。要想完全掌握诞生力量，希望是最初钥匙。”
少年丹发出了不满声音“哼我已经知道什么是诞生了，你看看我现在容器，难道他不是所有存在之中最美吗”
画面一闪而过，老牧师手指轻轻点在丹胸口“你等待是希望它就在这里”
老牧师另一只手紧攥着丹手腕“还有爱，是什么让你感觉到爱我已经给予了你希望力量，找到爱，你可以获得真正诞生之力”
“丹，丹”
“丹”
查尔斯呼唤声将丹从回忆之中拉回来。
“你还好吗我看到你刚刚好像有点走神”查尔斯担忧地看着丹。
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失神才对。
丹微微喘着气，摸上胸口。
原本在听闻夜翼通知之后一直横亘在心头畏惧和压迫感，被那股老牧师留在他心头希望之力驱散。
他揪住了胸口斗篷，仔细回忆刚刚回想起老牧师临死前留下最后几句只言片语“爱是什么让我感觉到爱”
在成为小演员丹、什么都不知道短暂时光里，丹感觉到“爱”，是从
“厄洛斯眼泪”
丹猛地坐了起来，从斗篷中抖落那四瓶一直带在身上厄洛斯眼泪。
厄洛斯。早期神话中在卡俄斯、盖亚、塔耳塔洛斯之后诞生原始神，是他促生了众神生育相爱，他是一切爱欲和化身
是宇宙最初诞生新生命原动力。
已经顶着一张谁走过都会伸手捏一把小嫩脸幽怨了许久海王终于恢复了原身，第一时间问蝙蝠侠借了潜水艇，回到亚特兰蒂斯和老婆海后湄拉见面，一连去了七天，被蝙蝠侠提醒着潜水艇能源支撑不了第八天小号，才换了一身夹克，带着已经很久没有来到陆地湄拉一起来圣殿围观自己电影拍摄。
湄拉看着吊在威亚上演员们饶有兴致地提问“这些拍摄既然是在保密状态下进行，那除了丹以外演员都是在那里找到呢”
才拍完自己戏份丹擦着头发上水走到自己座位边，接过洛基随手用法力送到他手边温水“哦，他们也都是圣殿法师。”
“什么”海王居然也跟着震惊，“圣殿有这么多”海王把不务正业吞了回去，“法师吗”
湄拉忍不住给自己憨憨丈夫递了一个“怎么你也这么惊讶”“你不是在这儿很久了吗”嫌弃眼神。
丹笑了起来“当然不是，其实整个剧组里演员只有二十来个。看到了吗现在正在拍戏女主角，其实她也是美队奇异博士里女主角。只是每次拍摄结束之后，剧组都会使用后期将她形象更换成全新形象。”
“还有群演也是。基本都是剧组里这些法师来回更换不同装扮和形象，最后通过特效拼接成电影上看到宏大场面。感谢托尼和钢骨帮助，特效是我们最不用担心部分”
丹解释话被拍完戏份女主角撒娇声音打断“保罗好冷哦”
湄拉惊愕地看着刚刚还在威亚上表现凛然不可侵犯女主角迅速扑进一旁男法师怀里，把自己身上泼得水往男法师身上蹭“帮我擦擦”
男法师有点不好意思地拿起已经准备好毛巾，亲亲热热就给女主角擦起来。
丹习以为常地收回眼神，正打算继续向湄拉解释为什么所有演员身上都泼了水，手里温水杯就滴溜溜地转走了。
丹迷茫地看看自己空空如也右手，抬起头看向一脸严肃地从躺椅上坐起身洛基。
洛基一改刚刚慵懒，腰挺得很直，眉头一皱“丹。”
丹“啊”
洛基矜持地抬起下巴，往猛发狗粮法师情侣方向点了点。
丹茫然地看了一眼，恍然大悟这是被发狗粮辣眼睛不想看了
自觉心领神会了丹往旁边跨了几步，挡住了洛基视线“没事，我帮你挡住。”
洛基“”
一旁湄拉忍笑地轻咳了一声。
洛基伸展了一下自己肩膀，瞪了丹一眼，再次示意了那对法师情侣一下。
丹挠挠头“人家毕竟是情侣，你也不能不让人家亲热啊那人家就是抱抱擦擦头发而已，亲都没亲呢，不好抗议”
湄拉捂住快忍不住要笑嘴。
洛基忍无可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你为什么不像他们一样也扑扑我呢
洛基暗示地展开手臂。
丹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之前雨林里面索尔和班纳打架时候你还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又不会觉得冷，扑你除了让我们两都衣服湿透，有什么作”
洛基不耐烦再听丹叭叭叭了，伸手一拉丹手腕。
丹被拽得往前一倾，栽进洛基早就准备好怀抱里。
洛基挑眉“e既然你会觉得我当时说话不通人情，那你就应该明白，我想让你到我怀里来无关冷暖，就只是我想要你对我撒娇了。”洛基说非常直白，脸上神情也很坦然，活像刚刚他说不是“想要你对我撒娇”这样肉麻话而是“麻烦帮我咖啡加两颗方糖”。
丹张口结舌。
吃瓜吃得兴致勃勃湄拉抵住海王凑过来毛绒绒大脑袋“我不想，谢谢。”
想来趁机撒个娇亚瑟发出了失望声音。
丹总算从洛基糖衣炮弹里脱身能够站起来时候，女主演也已经让自己男朋友打理完了她一头秀发，捧着手机走过来“嘿，丹，你看了最近新闻了吗”
保罗举着小梳子和发绳亦步亦趋地跟在女主演身后，试图把自己好不容易绑好马尾辫扎上收尾发绳。
“没有”丹转过身。
最近他在捯饬着想要给查尔斯准备一部舞台剧，准备等探测球允许情况下和雷神舞台剧一块儿在大都会韦恩大剧院正式上演。不过这事儿一直是他和万磁王两个人倒弄，查尔斯忙于照顾三头身x战警们，和汉斯、泽莫一起进行维权最后冲刺，没有参加进这个环节，他还琢磨着什么时候能有时间，让查尔斯本人来帮忙看看剧本，和自己聊聊过去，毕竟全按万磁王描述塑造查尔斯他已经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了，不是吗
女主演耸耸肩“你在哥谭上演舞台剧雷神已经火了，所有新闻媒体都在夸赞你做法，评论区里大家都在期待第二次公演。你还记得德克吗就是雷神舞台剧里演奥丁那个配角他最近靠接受采访可是赚了很大一笔钱，说自己当时就一心想要借这个机会给更多人传播希望最近他赞誉可是借此水涨船高了不少。”
“哼我记得那个老家伙当初可是拿了三倍报酬才肯接这个角色，丹迟到那会吵着要离开并且立即提高补偿也是他。”洛基不悦地投来了眼神。
“但他确实去了，不是吗费洛先生找了很多适合奥丁这个角色舞台剧演员，只有老德克同意了。”丹安抚地说，“想想这个，他确实实打实承担了风险，也确实为哥谭带去了希望。”
洛基心不在焉地拉着丹手指把玩“给哥谭带去希望又不只是舞台剧。”
最近几天，丹已经在蝙蝠侠们指示下将已经统统替换成乐高阿卡姆们恢复常人体型，放回了哥谭。有这群乐高在，再加上两只蝙蝠侠合力操控，哥谭估计能轻松个好几年。
“还好他还算有自知之明，没再造出什么其他谎言。就看他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吧。”女主演收回手机。
一旁路过王投来了不赞同眼神。
女主演压低声音“不能再说了，再说王又该讲我不务正业天天看这些东西不好好练法术了。”她转过身抱住总算扎完鞭子了男法师，“走啦保罗，这么冷天，咱们一起去星巴克喝一杯热咖啡再吃一顿丰盛牛排怎么样”
王果然喋喋不休地跟了上去“修习法术不该如此注重口舌之欲，应该克制，苦修才是”
莎朗“请你呀王，一起吗”
王一秒改口“带路。”
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夜翼冲着王沉稳跟着莎朗离开生硬露出了复杂表情“哇哦。”
圣殿法师原来是这样吗。
“丹。”夜翼收回眼神，“刚刚电话会议对后面拍摄安排和电影档期做了调整。”
“嗯”丹疑惑地看向夜翼。
夜翼“原本是想要在海王拍摄结束后休息一段时间，公映期间再开始拍摄钢铁侠但现在调整成海王结束后直接接钢铁侠拍摄，两部电影在全部拍摄结束后同时公映。”
“”丹将这个改变在脑中过了一下，放下了手中温水，“是乐高蝙蝠侠知道什么了吗”
“呃，很难说这是不是知道。”夜翼挠了挠脸，“这只是推断，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才更改计划。小bat认为你会封存自己记忆应该是为了躲避敌人，肯定是你恢复记忆，敌人就会有某种办法找上你。而你从事演艺，一方面是在为复活超英们收集信仰，另一方面也是在为你自己你需要更多力量去对付你敌人。”
“小bat担心如果放任你慢慢恢复记忆，那在你还没有完全收集够力量、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之前，敌人会不会也能找到你。”
“所以他想把这两档电影公映摁着，然后一起放出来。要能完全解封你记忆那就完全解封，总比你解封了一半就把敌人吸引过来了好。”
丹“我知道了。”
夜翼联络器又一次震动了起来，他匆匆和丹打了声招呼，又一次离开了摄影棚。
“你还好吗”洛基拉住丹手。
湄拉自觉地拉着海王离开座位，前往别影棚参观，贴心地给他们留下了单独对话空间。
“呼。”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头栽在洛基肩膀上，“我感觉夜翼刚刚意思，是不是乐高蝙蝠侠觉得，那个让我封锁记忆敌人就会在今年之内来”
丹脑袋抵着洛基锁骨，喃喃“按照原定档期，钢铁侠应该在圣诞节左右上映按照现在安排，上映时间肯定会提前，那那那个敌人，不就很快就会来了吗”
他突然觉得胸口闷闷，有点喘不上气。
畏惧。
像是一块沉重石头，突兀地恒亘在他心头。
他想起记忆中老牧师刚捡到他那会儿，抚着他脸说“我闻到了死亡气息，你在恐惧死亡吗你本不该有畏惧。”
他怎么不会畏惧
这种未知敌人，这种生死不知未来，都让他畏惧喘不过气。
洛基抬起手抚摸着丹发顶“别怕。”
“我会和你一起。”
洛基握着丹肩，那双绿色眸子里闪烁不是恶劣或是狡黠，而是面对生死攸关认真和不容玩笑。
“我们都会。”
洛基重新揽着丹肩膀，让丹把脑袋埋进他肩窝里。
他微微扬起头，绿色眼睛里有些茫然，对未来畏惧被掩藏在那边绿色深潭之下，最终浮上水面只有孤注一掷赌徒一样坚定。
“我们会赢。”
洛基摁着丹后脑手微微用力“我们会赢。”
不祥信号似乎在众人之间迅速蔓延，夜翼匆匆离开后，剧组里人都默契地加快了拍摄速度。查尔斯越来越少离开古堡，大多数时间都在通过联络器抓紧和汉克联系，进行对x战警未来布置。
丹趁着探测球蓝了时候又试了几次，仍然无法在非演绎状态下将查尔斯恢复原体型，这难免让丹时隔多日再次萌生出烦躁感觉，只能再次将舞台剧拉回待安排列表。
数天以后，终于和汉克、泽莫一起取得了维权争权最后胜利查尔斯离开古堡，才发觉了丹状态。
“想和我谈一谈吗”查尔斯走到在床上团成一团黑水母身边坐下。
黑水母蠕动了一下，叽里咕噜往旁边滚了滚，给查尔斯腾出位置。
查尔斯看向窗外“我和你说过我是怎么受伤瘫痪吗”
黑水母布丁一样弹动了几下，幽幽怨怨探出一只圆圆滚滚水母脑袋。
“那时候我，也像你现在一样，从未收到过什么挫折，也没有对即将到来战争有心理准备当然，那时候我觉得我已经准备好了。谁能责怪自己年轻时候自大呢”
“第一场战斗，我失去了太多朋友，同伴。艾瑞克也一样。那张战斗将我们分裂开来，走向不同道路。我失去了同伴，失去了行走能力，才修建起x学院里学生们被强行征走入军，我觉得我世界被摧毁了，我心被掏空了。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查尔斯笑起来“哦，丹。你想象不到那时候我能有多混蛋。”
“我只是失去了太多在我没有准备情况下。”查尔斯摸了摸圆嘟嘟水母脑袋“战争永远是残忍，所以我才总是尽全力维护和平希望。但如果战争不可避免，也逃脱不掉”
“那就做好当下你应该做事情。”
“我没有更好经验给你，丹。没有人能在战斗之前做好全部准备。就算是我。”
“只有一件事。”
“一件事你要记得。”
“希望。永远不要放弃希望。”
丹不知不觉间将脑袋枕在了查尔斯膝盖上。
他仰望着查尔斯，那双蓝色眼中似乎包含了很多，让人说不清楚这双眼睛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总之该是一些悠远深长论题，一些哲学、难以辩驳问题，可不论他在想什么，他眼底总有一种能让人心安静下来从容和镇静。
“我最颓废时候，选择封闭了自己能力换取行走能力，每天用酒精麻痹自己。太多痛苦，每一天，这里都能听见。”查尔斯指了指自己大脑，“我没有办法赶走他们，即便是在睡梦之中，他们都不会消失。”
“所以我选择了逃避直到有人告诉我”
“能够坚强承受他人痛苦，是我拥有最美好天赋。而这种天赋源自最具人性力量”
“希望。”
“丹。”查尔斯手轻轻在丹额头上安抚摩挲，“这就是了。”
“永远别放弃希望，因为这就是最强大力量。”
查尔斯絮絮叨叨样子和他年幼模样全然不合，看起来有种小大人佯装稚嫩既视感。可丹凝视着查尔斯样子，却半点没有觉得好笑，恍恍惚惚之间，他记得自己也曾经躺在什么人膝盖上，听对方絮絮叨叨地说着同样话题。
“你知道，在希腊神话里，宙斯让众人给潘朵拉盒子里放下了各种能够带来灾难力量。但最终人类还是获得了胜利，只靠雅典娜在盒底放一个礼物。”
“希望。”
“丹什么时候你才能理解希望呢也许在你懂得什么是绝望、无力、弱小之后，才会渴望希望救赎吧”
少年丹躺在老牧师膝盖上，抱臂环胸“为什么我要懂得希望”
“因为只有希望才能孕育诞生，只有诞生才能创造希望。要想完全掌握诞生力量，希望是最初钥匙。”
少年丹发出了不满声音“哼我已经知道什么是诞生了，你看看我现在容器，难道他不是所有存在之中最美吗”
画面一闪而过，老牧师手指轻轻点在丹胸口“你等待是希望它就在这里”
老牧师另一只手紧攥着丹手腕“还有爱，是什么让你感觉到爱我已经给予了你希望力量，找到爱，你可以获得真正诞生之力”
“丹，丹”
“丹”
查尔斯呼唤声将丹从回忆之中拉回来。
“你还好吗我看到你刚刚好像有点走神”查尔斯担忧地看着丹。
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失神才对。
丹微微喘着气，摸上胸口。
原本在听闻夜翼通知之后一直横亘在心头畏惧和压迫感，被那股老牧师留在他心头希望之力驱散。
他揪住了胸口斗篷，仔细回忆刚刚回想起老牧师临死前留下最后几句只言片语“爱是什么让我感觉到爱”
在成为小演员丹、什么都不知道短暂时光里，丹感觉到“爱”，是从
“厄洛斯眼泪”
丹猛地坐了起来，从斗篷中抖落那四瓶一直带在身上厄洛斯眼泪。
厄洛斯。早期神话中在卡俄斯、盖亚、塔耳塔洛斯之后诞生原始神，是他促生了众神生育相爱，他是一切爱欲和化身
是宇宙最初诞生新生命原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