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自己可能是冲昏了头才会去纹这个。阿洛坐在副驾,抻着脑袋往后面瞧,什么纹身我也看看
    “疼不疼啊”乔佚又问。沈欲躲不过去只好点头“疼,我要不是男人我就哭了。”
    这话听着像开玩笑,可乔佚却知道是真的。沈欲胆子本身就不大,怕疼又怕针。他紧紧勾着那根无名指,勾着他们的戒指。
    经过很长时间的颠簸出租车终于停在北郊赛道,沈欲最先下车,以夺门而出的速度跑到一棵树下,抱着树干吐开了。
    晕车,即便车辆行驶缓慢又不怎么踩刹车,时间长了还是晕得不行。好在沈欲早有准备,中午吃得不多。等缓好了,他接过小乔手里的水漱漱口,又嚼了一块口香糖。
    “这么远来这里干什么”乔佚拍着沈欲的背问。
    “跟我来再说。”沈欲擦掉下巴一滴水,带着他们进了赛道正入口。
    这个赛道乔佚再熟悉不过,这几年都在这里跑摩托。为了跑摩托他也牺牲掉很多,时间、精力、财力,还有健身和控制体重,但所有的付出都抵不过喜欢,喜欢就不觉得辛苦。
    沈欲带他们向公共车库走,耳边是惊雷般的声浪。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用,他觉得这些都不如小乔的摩托好听。小乔的赛车会让他想到风,想到自由,还有自己永远看不出有多绚烂的日出和旷野。
    乔佚在后面跟着,车龄长了就长出一对好用的耳朵,听着轰鸣偶尔能听出是什么车,或者是某品牌的某系列。公共车库很大,像厂房仓库那么大,停的摩托大多都是备用赛车,或者不算太值钱的热身车。
    真正爱车的人绝对不把摩托放在这里吸尘。
    他们顺着一排排落灰的摩托往里走,走到不知道第几排,裹着防尘车罩的几辆引起了乔佚的注意,掺在普通车型里它们像怪物一样。给它们裹车罩的人一定不是很专业,车把还露在外面,活像没破开皮的顽石露出一点翠绿,再不懂行也摸得清价值不菲。
    仅凭着车把,乔佚认出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但他还是不太敢信,迷惑地看着沈欲,用眼睛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惊喜沈欲策划了好几天,可真到眼前又说不出什么,只好实在地拿出一串车钥匙,是个憨厚的山里孩子。“没有你车房的钥匙,管理员也不给我开门,只能先停这里了。我找人看过,卖过去还没来得及骑,原封不动买回来的。车牌已经给了订金,谈好价,可我没有驾照,只能等你回来再过户。”
    阿洛长大嘴,不敢信。乔佚更是不敢信,冲动跑到车前将防尘车罩一一掀开,一辆接一辆漂亮的大摩托露出真身,外壳锃亮反光或深邃吸光,车头像几匹并列的战马。
    自己的车,是自己的车,改装fk250ss,阿普利亚rsv4消光黑喷漆,改装川崎h2r,宝马k1600,自己的车都回来了。
    还没被别人骑过呢,乔佚用手指滑着车胎的压纹,如盲人摸象,都是新胎,纹凹处连沙子都没有。又握住车把捏一捏,想象再次和它们驰骋破风的瞬间。
    回来了,没有失去,全部找回来了。乔佚在车身上找熟悉的机油味。不仅是车,连车牌都能找回来。
    沈欲瞧着小乔,真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大孩子找回了最爱的大玩具。他笑着在车上摸来摸去,检查各个部件,甚至没工夫回身和自己说句话。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幸福。
    “沈哥,你买回来的”阿洛眼中的沈欲又升级了,他又开始馋了,“其实伊戈的钱没丢,还能找回来,等找回来再买也不迟。”
    “还是先买回来吧,都是他喜欢的。”沈欲看着小乔拿手擦车,“我不知道他的钱还能回来,看不得他卖掉自己喜欢的东西。”
    阿洛点了点头,彻底心服口服。以前他想的是沈欲真不该在那一年离开,把伊戈孤零零得扔下好几年,在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伊戈身边只有自己。现在他懂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切都是注定的。
    如果沈欲不走,伊戈仍旧是享受沈欲保护的弟弟,贪婪地消耗从未得到过的关爱。他不会去负气上大学,独身一人搞事业,在刘秋曼用实力碾压他的时候咬牙忍住。如果沈欲在,他只会被沈欲宠坏,变不成今天的乔佚。
    一切就是,刚刚好得好。
    兴奋过后,乔佚去找车房管理员拿钥匙,把爱车们存进私人车库,5辆摩托短暂地分开了一下又聚齐了。离开北郊赛道还是要打车回家,3个小时的车程又把沈欲折腾一次,到了酒店门口抱着树吐。
    可肚子里没东西了,只吐出几口水来。
    阿洛不禁摇头“沈哥,你再这么吐下去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怀孕了”
    “不可能。”乔佚说。
    小乔替自己怼了回去,沈欲凶狠地瞪阿洛一眼,心里舒坦不少,但马上听到小乔又说“没这么快。”
    沈欲回过身,捏着这个臭弟弟的高鼻梁,用尽全力地说“今晚你没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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