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啼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窗户外传来。这个季节白昼较长,即便到了这个时辰天色也丝毫不见晚。

    屋中的两人各坐在黄花梨扶手宽椅上。

    沈文茵摩挲着手中的茶盏, 轻轻点了点头, “也好, 也好, 既然能起到作用, 就说明这个大夫还是有些本事的, 早让他医治,也能好得更快一些。对了, 那大夫用的是什么法子这样管用诊脉,然后开药”

    温映寒微微抿了抿唇, “不是开药,是施针。那大夫说我这种失忆可能是因为落水后呼吸不畅导致的, 仅靠服药活血化瘀是没办法恢复了,只能用施针的法子。”

    沈文茵顿时“嘶”了一声, 她紧蹙着眉心,“你是知道我的,最怕疼了, 我宁可多喝些汤药也不去施针, 寒寒, 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那得多疼啊。”

    温映寒知道她最怕疼, 因而未敢将实情告诉她, “没事, 没什么感觉的, 忍忍就过去了。”她随即浅浅地笑了笑, “我可和你正相反,宁选那施针也不要那些苦汤药,味觉都喝苦了也不见得有什么效果,反倒是吃什么都是苦的。不过话说回来,我这次也没得选。”

    沈文茵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些事还是得谨遵医嘱,“那你到时候记得唤我过来,我陪着你。”

    “罢了罢了,到时候你看到那些尖尖细细的针,不得比我还紧张放心吧,我已经试过一次了,没什么问题,”温映寒沈文茵还打算开口,忙又补了一句,“等结束后我再唤你过来可好”

    沈文茵轻哼一声“我哪有你说得那么胆小,算了算了,我才不来呢,免得你到时候嫌我添乱。”

    温映寒不禁轻笑,沈文茵这偷换概念的本事,几年不见算是越发“精进”了,她何时说过嫌弃过她了

    沈文茵嘴上占了便宜,盈盈一笑,即刻转移了话题。

    她语气郑重了几分“还没问你那次千荷池落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听说了不少传闻,各式各样讲得跟真的似的,但不是你亲口说的我都不会相信,你是不可能想不开投湖自尽的对吧”

    宫外的传闻大抵就是这样了,不是说她失足落水,就是传言温映寒是因为要废后的事无望下自己跳进千荷池的。沈文茵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后者,温映寒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映寒默了默,这件事的实情除了她身边的芸夏和明夏知道,她还未叫其他任何人知晓。

    “待会儿等她们将东西收拾好了,我给你看样东西。确实不是失足和自尽,是有人从背后推了我下去的”

    “什么”沈文茵顿时惊愕,她急忙追问,“是谁做的”

    温映寒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压低些声音,“你小声些,这事情我还没查清,只得到了一旦线索。我在湖边捡到一枚耳坠,很有可能就是推我的那人丢失在那里的。”

    “那你可有怀疑的对象了”

    温映寒抿了抿唇,“有的,我身边的小宫女说,她曾经见薛慕娴戴过和那枚耳坠相似的,只是一来时间有些久远,二来她当时也没仔细去瞧,所以望得不那么真切,也不能完全确定。”

    沈文茵立刻正色,她将茶盏放到一边,身子向前倾了倾,“可我听说薛慕娴已经这事情岂不是已经死无对证了”

    温映寒轻轻摇头,“虽说现在有证据指向着她,可我总觉得这事情有说不通的地方,又不像是她,皇城那边已经安排了人细查了,估计过不了几日就能有个结果。”

    “那一有结果你立刻跟我说,这样,你先拿来,我瞧瞧那东西。”

    “好,我这就让芸夏去内殿取”温映寒的话还未说完,忽然被大门轻开的声音打断。

    屋中的两人瞬间警觉,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的方向,只见那人还没从屏风后绕出来,声音便已经从门口的地方传过来了。

    “皇后娘娘,嫔妾特制了些酥饼,拿来给皇后娘娘尝尝。”柳茹馨拎着个食盒,同她上次到温映寒宫中的模样如出一辙。

    温映寒闻声眉心微不可见地轻蹙了一下,她原先宫中的下人,这会子都在后面忙活着收拾行李,前边院子里值守的都是这承和行宫中的宫女,不然断不可能直接放了柳茹馨进来。

    她绕过屏风,微微屈膝行了个礼,抬头时看见屋中的景象,柳茹馨随即掩唇“啊”了一声,“长公主也在。”

    沈文茵回眸同温映寒交换了一下神色,她淡淡地端起手中的茶盏,“怎么本宫不能在吗”

    她自然认得柳茹馨,从前经常跟在温映寒身边的那一个,三人也一同出游过,以前也是说过话的。

    柳茹馨尴尬一笑,从她一踏进院子就看见从前沈文茵身边的宫女站在一侧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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