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风并未轻信,神思极快地反驳“那你怎知明照这句是发自肺腑的真言你是九五至尊,拉他去月老像下私下合签,骗人真情,明照作为即将入宫的妃子,听到你那番假意剖白的谎言,难道还会承认自己并不爱你”

    听到那句“并不爱你”,拓跋攸豁地站起身来,目眦欲裂地瞪着就在跟前的季庭风,“你不要胡说”

    明照舍身救他两次,不可能是骗他

    看到皇帝急了,季庭风反倒轻松笑了起来,“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陛下,您若真是位大度贤明的君主,那庭风求你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放明照自由。”

    “”

    此间突然陷入一片沉默,季庭风以为气红眼的男人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掐住他的脖子,可空间里轻得只剩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然后再无其他动静。

    良久后,男人强忍下来,垂下头不再去看季庭风有些刻薄的眼神,将手中被捏断的桌角扔出来,然后拿过桌上的那个木盒,递到季庭风面前,“拿着。”

    季庭风视线落到男人手里的木盒,疑惑着犹豫接过来。

    “再有下次,朕不会放过你。”男人警告一句,然后戴上兜帽,绕过季庭风往门外走去。

    “等等。”季庭风没弄懂这个木盒是什么。

    男人走到门边,顿住步子,微微侧身,记仇地补了一句“朕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明照是骗朕,但朕告诉你,那天他在西城馄饨摊说的对朕并无感情,也可能是骗你的”

    “”

    说完这句,男人也不再理会还存有疑惑的青年,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季庭风拿着盒子傻在原地。

    陛下为何会知道他和明照在馄饨摊的那番对话,难道是明照告诉他的

    想不明白的季庭风心情复杂地低头看向男人递过来的鲁班锁木盒,又回到桌边坐下拨弄,没一会儿,鲁班锁便被他打开,显露出静静躺在里面的一个银质镯环。

    他将这银质镯环拿出来,发现这尺寸分明是小孩手环的大小,可他对这镯环并无多少印象。

    但刚才皇帝那番作态,似乎两人当年的相遇正是因此物而起。

    季庭风不由陷入沉思,仔细回忆当年的事情。

    正在这时,他的小厮突然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扶着门窗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季庭风大声道“少爷不好了老爷突然发了急病人要不行了”

    “什么”季庭风的思路被完全打断,他将镯环随意扔到盒子里,把桌上拓跋攸送来的那些药材抱了满怀,然后匆匆往外跑。

    可无论他如何着急祈祷,最后赶到父亲卧房时,延平侯还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季庭风看着伏在父亲身上嚎啕大哭的母亲,手上的药材散落了一地,眼圈逐渐红了。

    侯夫人本还在伤心大哭,听到动静,抬头看到迟了一步的季庭风,不由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他“你这个破落户究竟做什么去了你父亲刚刚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就等你过来和你说最后一句话,你为什么要来得这么迟”

    季庭风没有为自己解释,侯夫人平日便对他苛责,此时挑刺并不意外。见到床上阖着眼睛再也不会起来帮他说话的父亲,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床边,哀莫大于心死地执起老人冰凉的手,睁着通红的眼看着父亲,嘴唇微微颤抖

    “父亲”

    侯夫人见他连滴眼泪都没落,嘴上骂他的话愈发不求饶,一边骂一边哭“你果然不是亲生的父亲死了,连滴眼泪都流不出来,真是来讨债的野种”

    季庭风本还沉浸在哀痛中,听到侯夫人这句话,整个人仿佛雷击般愣在原地。

    “娘在说什么”他缓缓扯出一个惨笑,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一样难听,“有些事情莫要乱讲。”

    周围还站了一圈下人,他们也听到侯夫人的那句话,偷偷看来的眼神也有些一言难尽。

    侯夫人也是伤心过度,口不择言,不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直把自己平日对这个孩子的积怨全都发泄出来。

    季庭风见女人还在讲,神色由难看慢慢转变成冷漠,他站起身来,语气平静地让下人全部下去,然后走过去关上门,转身对上还伏在尸体上的女人,脚步缓缓地走过来,语气温柔道“母亲,你刚刚说的事情,现在再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全都说一遍吧。”

    侯夫人看着背着光走来的青年,莫名被他身上的气势一骇,还含在嘴里的毒咒被吓得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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