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知了产屋敷耀哉有可能成为“柱”的人身在何处,她同他说“去找他们吧。”
“找到那些年轻而又勇敢的猎鬼人,被鬼点燃的仇恨会支撑着他们燃烧自己的一切,这既是宿命也是因果,是无穷无尽的、至死方休的仇恨。”
那位貌美得近乎怪异的少女,她的来历与行踪也一直都是谜团。
鬼杀队的人找不到她,产屋敷耀哉也找不到她,正如她在离开时所说的那般。
“不必找我,我会再来找你的,到那时在长着紫藤花的庭院里等我,我会告知你们另一些事情。”
产屋敷耀哉时常会回忆起那一天,一切都像是梦一样虚无缥缈。
但他按照她的指引前往了那些地方,却也的确找到了能够成为“柱”的悲鸣屿行冥和宇髄天元。
他们分别成为了岩柱和音柱,并一直在猎杀着残忍的恶鬼。
直到过去了近十年之后的某一天,一只不知从何处回来的鎹鸦带回了写着字的字条。
产屋敷阁下,展信佳。
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这是八百比丘尼的手笔,也没有任何关于写信人的标志,但产屋敷耀哉就是觉得,这正是八百比丘尼送来的东西。
而在那张字条中,除了这句问候,剩下的只有十日后。
这便是约定的日子了。
按照这个约定的内容,产屋敷耀哉早早地来到了直觉中的某处,他根本不担心八百比丘尼会找不到他所在的位置她本就不是普通人类。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产屋敷耀哉更能够肯定了,十余年已过,仍是昔日那般模样的少女,她的真实身份已经跃然而出。
当初她为他们带来了那些正在被“鬼”带来的痛苦所折磨的未来剑士们的消息,那么现如今她又会带来什么呢
念及此处的产屋敷耀哉未再多做猜疑,而是直接询问道“您今日,又是为了何时而来”
八百比丘尼沉默的模样一如多年前那般安静,可产屋敷耀哉却觉得,她身上的悲伤似乎发生了变化。
变得混杂了其他的东西进去了。
不再是空虚而又朦胧的不知何物,而是有了实际的意义,是能被言语所表达出来,被“咒”所牵绊的东西。
“初始呼吸的剑士所诞生的家族”八百比丘尼盯着外面的紫藤花,声音仿佛是穿过了漫长悠久的时光,带着属于岁月沉淀的沧桑与沉重。
“在那个家族中,仍有血脉留存。”
八百比丘尼说出了这样的话。
呼吸法存在的时间已经很长很长,就连作为产屋敷家主的产屋敷耀哉也不知晓初始呼吸究竟是谁,但从八百比丘尼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无端能令人认定她说的就是事实。
“是谁”
产屋敷耀哉没有询问初始呼吸的剑士是谁,因为他并未感觉到八百比丘尼有要将这一消息告知他的意愿,她带来的只有那些「留存的血脉」。
“时透有一郎和时透无一郎,兄弟二人正在山中相依。”
她白皙的手指伸入了茶杯中,浸了茶水的手指,指尖点落在深色的矮桌上。
茶渍在矮桌上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她轻声开口道“去把他们带出来吧。”
这一次沉默的人变成了产屋敷耀哉,他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也不知何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思的,温柔却又哀伤的表情。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