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晴空,带来微微喘息的时候。忙碌的许久的冬天,终于在阳光的照耀下,得到了片刻安宁。

    气温还是很低,但是已经有雪开始融化。

    忙碌了许久得到休息的时间的的剑士都在趁着白天休息,而其他空闲的人则在院子里铲雪,脸上洋溢着轻松的味道。

    昨天晚上还有任务的无一郎在天将晓的时候回来,至于这个时候还在沉眠。

    相泽无羽并没有吵醒他,只是和隐成员交代一声便离去了。

    雪后初晴,金色的阳光照耀在白色的雪上,反射出微微的光芒,看上去雪白一片。

    相泽无羽低垂着眸,手轻扬,手心碎开的玻璃管就掉落在地上,然后陷进雪中。

    第二支,还有三只。

    相泽无羽摩挲着怀里清晰的触感,抿唇看向远方。

    被阳光照的发亮的雪让相泽无羽不适的眯了眯眼睛,然后脚尖轻动,身后的衣摆划过一个弧度,然后消失不见。

    轻车熟路的从墙上翻过去,看见那个早已等待许久的人。

    淡紫色的眸子眯起,表情不悦“还知道回来”

    相泽无羽从墙头跃下,失笑一声“我回来了。”

    在蝶屋等了几天的紫藤知火哼了一声,然后在旁边又准备了一个杯子。

    “现在什么情况。”紫藤知火抿了口热茶,问道。

    “一切顺利。”相泽无羽坐过去,把刀放下“进度完成的不错,已经第二阶段了。”

    紫藤知火嘴角抽了抽,抑制住自己想要抽人的冲动“哈不是让你等回来在开始吗失误怎么办我都和香奈惠说好了,怎么可以这么冲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吗”

    看着紫藤知火担心害怕的表情,相泽无羽笑了笑然后躲开紫藤知火伸过来的手“没事,前几个阶段比较稳定平和,不会有大问题。而且,我还是略懂些医术的。”

    紫藤知火眉头狠狠的皱了皱,然后毫不留情的捏了把相泽无羽的脸颊,成功把苍白的脸捏的变形。

    “你啊就不知道省心些。”紫藤知火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我错了。”相泽无羽干脆利落的道歉,然后眼睛转了转“下次还敢”

    “相泽无羽”

    “嗨嗨”

    “这个药确实有效果,但是风险比较大吧。”蝴蝶香奈惠难得的收敛了笑容,严肃的开口。

    “嘘。”相泽无羽看了眼关上的门,露出一个笑容“没关系,不要告诉其他人。”

    “哎,果然像知火说的,羽,你这样太任性了。”蝴蝶香奈惠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却还是答应了帮相泽无羽隐瞒。

    相泽无羽勾起一个弧度,从蝴蝶香奈惠手上拿回了药剂。

    “还有更稳定的方法吧,为什么要选择风险这么大的。”蝴蝶香奈惠淡淡开口,表情带着几分担忧。

    “嘛,知道瞒不过香奈惠。”相泽无羽眼睛转了转“不过,没有时间去等了。”

    被清空的第三支玻璃管被轻轻放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声响

    “我趁最后阶段前去完成任务,记得等我回来,我会加快动作的。”紫藤知火烦闷的揉了揉鼻梁。

    如果可以,他想从开始就在相泽无羽身边看着他,但是不行。

    原本就因为冬天到了,鬼的活动时间增加了,鬼杀队人手本来就少,更何况是主力人员。再加上,因为那个原因,鬼的动作加大了,不得不

    “没关系,知火你去吧。”趴桌子上的相泽无羽挥了挥手“不用担心,这里不还有香奈惠和忍嘛。”

    要不是香奈惠说前一段时间风险不大,才让他稍稍放心了点。可是看到笑眯眯的相泽无羽后,紫藤知火又觉得,就算嘱托了蝴蝶姐妹也还是放心不了。

    深深叹息一声,凭着眼不见为净的道理,紫藤知火立马出发了。

    知情的人,除了那几个相关的人和主公外,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毕竟虽然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是风险是对等的。

    清晨的早上屋檐上会垂着一排晶莹剔透的冰晶,等待阳光露脸后,便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户外坐着未免有些凉,但是对于鬼来说并没有什么。

    依旧按以前的习惯坐在蝶屋的回廊上,不过因为地方比较偏,大清早的也没有什么人经过。

    相泽无羽手里捏着一团雪,苍白的手和雪比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个更白。

    “唔”相泽无羽动作一顿,眉头轻蹙,然后不动声色的把喉头的液体咽下去。一股子甜腥味弥漫在口腔,然后随着喉头的滚动,血腥味又加深了些。

    一开始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但是后期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而是一种骨子里的感觉,像有什么在鼓动,翻涌,然后被压下。

    血液好像在蠢蠢欲动,不听使唤,但又在即将暴动前被压下。感觉很奇怪,控制不住的反应。明明想要尽力压下,但是还是会有控制不住的血溢出来。

    开始,控制不住了。

    喉咙里不断争先恐后的冒出液体,尽管尽力去吞咽,但是还是冒了出来。

    “唔咳咳”几点刺眼的红色溅落在地板上,其他的则被伸出的手捂住。

    满满一手的液体从指缝滑落,然后滴滴答答落在膝前。

    异色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涣散,然后在看到自己手心的动作时睁大。

    手中的血液,化作一根根尖刺,然后在没有命令,不可控制的状态下,刺穿了下方的掌心。

    相泽无羽猛的合手,阻止了差点朝他面门袭来的尖刺。但是同时,锋利的尖端,刺穿了指尖。

    像是找到了出口般,原本在体内蠢蠢欲动不得安宁的血开始朝着豁口涌出。

    相泽无羽皱眉,用几分力气才控制住,让尖刺重新化作温顺的液体。

    原本的状态更加糟糕,隐隐控制的血再次沸腾,带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唔,额”相泽无羽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捂住手心的伤口。

    血止不住,而且并没有瞬间恢复,而是有种隐隐约约在扩大的感觉。

    死死捏住伤口,在一阵忍耐过后,伤口才渐渐恢复。

    简单的擦去手上的血迹和地板上的,相泽无羽表情疲惫的站起身,随便把羽织反着穿上掩盖血迹,然后拭去嘴角的一丝红色。

    相泽无羽并没有注意到,阳光下的红色眸子暗淡几分,隐隐褪去几分颜色,但也只是一瞬间。接着又恢复了赤色,甚至颜色更加鲜艳。

    在喝下第四支药剂后,相泽无羽接到了心雪和梧的来信。

    知火完成了任务,正在赶回来。但是无一郎和有一郎赶过来却有些出乎意料。

    相泽无羽估摸着时间,觉得应该可以在开始最后阶段前在见一次有一郎和无一郎。确实,应该在看一眼的,保不准就是最后一次了。

    一至决定在真正成功前瞒着其他人,尤其是有一郎几人。越是在意,越不想他们担心。

    给几人交付了回信后,相泽无羽微微眯起眼睛。

    困意渐渐吞噬了意识,不像以往那种到了一定程度需要睡眠的感觉,更像是那种沉沉睡去,一睡不醒的感觉。

    异色的眸子挣扎一番,然后缓缓阖上。在那一瞬间,呼吸声停止了,然后在有其他人发现前,又恢复了微弱的呼吸声。

    不知道流走了多少时间,原本平整的弧度的被子隆起一个小包,里面什么东西在小幅度的挣扎着,几缕黑色的发丝从被角滑出来,然后就是一只白白胖胖的小爪子。

    几番困难的挣扎下,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脑袋才冒了出来。

    对比下有些沉重的被子被两只小手巴拉着往前推,最后还用上了白乎乎的小脚丫才终于逃脱出来。

    一个白白嫩嫩的团子跪坐在床上,宽大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披着,挣扎间产生摩擦的黑色卷发变的更加蓬松,有些炸毛。

    一双圆滚滚的异色眸子水亮,咕噜噜的转了一圈。里面清澈的照映着清清楚楚,干净而纯粹,符合外表的某样。

    小嘴不满的撅起,但是没有看到人后委屈的鼓着脸颊,把眼眶里泛起的星星点点的水珠憋回去。

    小小的脑袋朝床下探去,一番观察犹豫后巴拉着床沿滚了下去。

    咕咚一声闷响落了地,小脸上的表情更加委屈。但是只能可怜巴巴的自己爬起来,扯着宽大的衣服,迈着晃晃悠悠的脚步一步一踉跄的走着。

    要是有其他人在一定会紧张的揪起心,毕竟迈着那么令人焦急的不稳步伐,让人无比担心下一刻就会扑倒在地。

    “羽呢。”紫藤知火朝蝴蝶忍问道。

    “阿勒,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吗”蝴蝶忍疑惑着问道,不过笑容有些僵硬,毕竟紫藤知火在她忙碌的时候不管不顾直接一个问题丢过来“那么大的人,还能不见了”

    紫藤知火摇了摇头“不在,房间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人。”

    随后走进来的蝴蝶香奈惠也有些疑惑“不在吗。这几天都在沉眠中,中途没有醒过。醒了也没有过来,那是去其他地方了吗”

    “唔,时透他们好像也过来了吧,是不是找他们去了。”蝴蝶忍想了想说道。

    蝴蝶香奈惠摇了摇头“我刚刚看见他们两个了,他们刚好也正在往无羽的房间那边过去。”

    “是吗那去哪里了”紫藤知火蹙眉。

    “去找找吧,问问其他人有没有看到。”蝴蝶忍建议道。

    “嗯,不过一起无羽不是这样,每次醒过来都会先到这边来一趟。”蝴蝶香奈惠有些困扰,不过还是笑了笑“算了,平常他也是在那几个地方,去找找吧。”

    “嗯,不过今天蝶屋不止有我们几个,还有其他柱在哦。”蝴蝶忍笑眯眯着说道“比如说不死川先生和富冈先生哦,应该会很有趣吧。”

    看着蝴蝶忍笑眯眯着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紫藤知火轻声笑了笑。

    每次有风柱和水柱在的地方,就不怕冷清呢。毕竟每次他们在,但是闹腾的,每次必打,每次都有热闹看。

    因为是难得的冬日晴天,而且太阳比较大,万里无云,很好的天气。所以蝶屋比平时热闹了些。,而且也快到新年的柱合会议了,这几个星期,蝶屋经常会有其他柱落脚。

    “唔姆早香奈惠早,忍早,知火”

    远远的就听见了那具有标志性的声音,一惯的大嗓门让紫藤知火几人隔着一条走廊都听的清清楚楚。

    “唔,早炼狱先生。”

    “早,炼狱君。”

    “早,杏寿郎。”紫藤知火几人一同开口,等到蝴蝶姐妹都看着他时他才发现喊的似乎有些过于亲密

    炼狱杏寿郎已经走了过来,金灿灿的头发扬起一个弧度然后飘落下,脸上是标志性的笑容和圆滚滚的和猫头鹰一样的眸子“唔你们需要帮助吗看上去在找些什么。”

    “啊,刚好,杏寿郎你看到羽了吗”紫藤知火顿了下,没有在纠结称呼的问题。

    “无羽吗抱歉没有看见”炼狱杏寿郎朗声回答道“不过我可以帮你一起找或者可以去问一下其他人刚刚我看到宇髓了,说不准他知道”

    “啊,麻烦了。”紫藤知火点了点头。

    “那你们去找,我和姐姐就先去医疗室了。”蝴蝶忍笑眯眯的招手,然后拖着蝴蝶香奈惠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唔姆你找无羽有事吗”炼狱杏寿郎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

    “啊嗯。”紫藤知火点了点头“是有些事,不过他不在房间里,所以我才出来找。”

    “唔姆是呢不过知火赶回来是特地找无羽的吗任务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炼狱杏寿郎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嗯,任务完成了,也没有受伤,杏寿郎你呢。”紫藤知火转头问道,表情略带几分担忧“怎么了,你受伤了”

    “唔不是什么重伤,已经包扎好了不用担心”炼狱杏寿郎举起自己已经包扎好的手臂。

    “呼,那就好。”紫藤知火松了口气。

    “真菰,你看到义勇了吗”

    真菰转头就看见了有些头痛的锖兔“怎么了,义勇不在吗”

    “啊,嗯。我去找蝴蝶忍要药材和绷带的时候让义勇在走廊上等着,可是出来就不见人了。”锖兔的表情有些头痛“他的伤口还没有处理,虽然不是什么重伤,但是也不可以不处理啊逃避可不是男子汉的行为”

    看着有些愤愤的锖兔,本来要去找蝴蝶忍的动作停下,眼睛转了转“是不是又蹲在哪个院子里看花种蘑菇”

    以前也有过找了许久,最后在花丛旁边找到正在对着蝴蝶和花发呆的义勇,也有过蹲在角落里,默默种蘑菇,还念叨着我没有被讨厌的时候。

    “不在。”锖兔摇了摇头“我来的路上找过了,连池塘都看过了,没有。”

    “在主公宅邸”真菰提到,毕竟主公的宅邸离的近而且义勇还是柱,很有可能在主公那里。

    锖兔又摇了摇头“我问过隐了,说主公没有召见水柱。”

    义勇本来连柱合会议都是想要缺席的人,怎么可能自己去找主公。

    “那你去四处找找吧,我来的时候看到不少其他柱,很有可能风柱也在。”

    听到真菰的话,锖兔更加头痛了。每次都要及时拦住,要不然就不是“互相切磋”那么简单的理由就可以糊弄过去了。要是不及时拦住,那就是你死我活的趋势,而且其他人还都是看戏的表情,拦都不拦,有些人甚至还火上浇油。

    明明主公不是规定了队员不能私下斗殴,他们还乐见其成的样子。

    锖兔和真菰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还能怎么办,他们水呼的师弟,不只能自己担着

    其实真的如他们所料,水柱又开始执着于和其他人打好关系,比如说风柱。

    从主公那里回来的不死川实弥皱眉处理好伤口后正在擦刀,眉目间尽是因为最近鬼的猖狂而起的戾气,要不是主公的话,他甚至会带着伤口继续斩鬼。

    而他们敬爱的主公,在看到伤口后,委婉的建议不死川在蝶屋休息几天。

    不死川当然不会耽误了杀鬼的时间,但是主公的话不得不听,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先休息一天,但是就算是休息的时间,还是来到训练场,不打算真正停下好好休息。

    用不死川的话来说就是,现在哪有休息的时间要一刻不停的变强,然后斩杀所有的鬼

    所以现在的不死川实弥正处在暴躁期,脾气极为暴躁,一触即发的那种。

    但是,偏偏就有人送上门找不痛快。硬生生的把不死川给气到爆炸。而且,来人还是平常不死川实弥最讨厌,没有之一的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原本坐在地板上擦刀的不死川脾气本来就不爽,身上的低气压让隐都不敢靠近。但是,偏偏有人似乎不长眼睛,好像看不到那凝成实质的黑气。

    黑发的人睁着一双平静无波的蓝色眸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训练场上擦刀的白发背影,然后面无表情的伸手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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