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谋略魄力皆是非常人能及,故而大家都服他,也都怕他。”

    “怕他”

    “是啊,你不觉得他有时候很可怕吗”

    谢宝真摇头,“我为什么要怕他”

    沈莘叹道“算了,你是看不到他另一面的。他一见你,就跟收敛了爪牙的猫似的,说话都轻声细语起来。”

    “我不信。”谢宝真不明白为什么连沈莘都如此评论谢霁,“九哥虽然有时手段强势了些,但本性是温润善良的,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从未见他对我发过脾气。”

    沈莘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起了刚和公子见面时的样子。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可怜,任谁都可以将他踩在脚下,可不过两年而已,平城成了他的天下了你猜他是靠什么收服一众刺头高手就凭你说的温润善良么”

    见谢宝真拧眉,沈莘又轻轻一笑,明朗道,“不过这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愿意如何待你。可别跟公子说啊,若是让他知道我多嘴,小命不保”

    谢宝真见大大咧咧的沈莘也有害怕的时候,不由好笑道“知道小命不保,还在背后嚼舌根”

    “这不是宝真你问,我才回答的么好啦,不说这些啦,这个给你带回去”说着,沈莘将手中提着油纸包递到谢宝真手中。

    “这什么”

    “枣泥糕。”

    原来真有枣泥糕啊方才九哥把红漆柱子错认成沈莘时,她还以为那是醉酒后的胡话呢

    见谢宝真疑惑,沈莘解释道“公子每日都吩咐膳房做了各式糕点,他自己又不爱吃,只让膳房按时备着,说是万一哪天你来了,能吃上新鲜热乎的。”

    可是谢宝真少来祁王府,这每日的新鲜糕点总是没有等到它们的女主人,最后多半是落入了沈莘和关北的嘴中。

    谢宝真接过拿包尚且温热的枣泥糕,嗅了嗅隔着油纸散发出来的甜香,眯着眼道“待他醒来,还请沈姐姐替我谢谢他”

    说话间,两人到了祁王府的中门,马车已在外头等候多时了。

    出乎意料的,许久不见的傅西朝也在。

    见到谢宝真和沈莘并肩出来,傅西朝先是一怔,继而朝谢宝真长长一礼,道“郡主”

    又朝沈莘一礼,“沈姑娘”

    沈莘翻了个白眼,朝傅西朝挥挥手道“书呆子,你怎么又来了”

    “我我来谢过你那日的救命之恩。”说着,傅西朝从怀中摸出一个细长的盒子,以一种学生对待老师般恭敬的姿态,将礼物双手奉上,“小小薄礼,不成敬意,望笑纳”

    “这是什么”沈莘狐疑地接过,打开一看,原来是支玉簪子。

    “我见恩公头上总是插着三支尖尖的铁簪子,太过质朴素净,便选了这个送恩公”傅西朝越说越小声,脸色绯红道,“也不知,合适不合适”

    谢宝真吃着枣泥糕,不住拿眼睛瞥两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不合适。”沈莘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将那价值不菲的玉簪子塞回傅西朝怀中,嘟囔道,“这东西太脆了,一碰就碎,不适合用来做暗器,更杀不了人,不如我头上的梅花飞刺来得方便”

    傅西朝呆呆的抱着簪子盒,显然被沈莘口无遮拦的这番话震惊到。

    “我说,你这些天不是上门道谢就是送礼的,该不是宝真没看上你,改打我的主意了罢”沈莘扫视傅西朝清朗瘦削的身形一眼,戏谑道,“先说好,我不是收破烂的,宝真不要的东西我也不会要。”

    傅西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忙不迭摆手,磕磕巴巴地说“不、不是这样的我、我”他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那夜明明是恩公非礼在先我堂堂君子讲究从一而终,既是有了亲密之举,自然只能对恩公负责”

    谢宝真长长哦了声,枣泥糕也顾不得吃了。

    “等等你等等我不过是抱了你出火海,这就算亲密之举啦好,就算是抱你时不小心碰到了你的什么地方,那也是情急之举,哪儿来的小古板”沈莘一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望着固执挺立的傅西朝叹道,“所以,我才讨厌读书人啊。”

    “好啦沈姐姐,你就别欺负他了唔,我还是走罢,天色不早了。”谢宝真看够了热闹,弯腰钻入马车,撩开车窗帘子朝沈莘挥挥手。

    路上想起沈莘和傅西朝那对活宝,谢宝真很是乐了一会儿。

    乐着乐着,忽然发现九哥的那只泥人忘记拿了,她下意识要调头回去,然而仔细想想,不如等下次九哥清醒了再去,如此一来还多了个借口出门见他

    正好,也要问问他那句这小姑娘很好骗是何意思。

    若真是以欺骗为目的接近她,她大概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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