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男孩子,必然会在某一时刻突然意识到一些东西。关于身体,关于欲望,关于迷梦。

    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是15岁。休战期,没有任务,被战争和杀戮挤压的生活突然松开不少,潜藏在深处的本能便悄然上浮。

    雪肤红唇,身姿婀娜。他不记得梦中女人的脸,只剩下一点模糊的感想和早上冰冷的被褥。

    父亲田岛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大概是收拾东西的侍者告诉他的。他把斑叫过去,丢给他几本画册,皱巴巴的脸上泛出笑容,欣慰、得意,还有一个日渐老去的父亲对新长成的儿子的特有的嫉妒。

    斑讨厌父亲此刻看他的眼神,就像打量一件好用的工具。后来他翻了那些画册,于是知道父亲看他时在想什么;他已经有了繁衍后代的能力,可以让他那强大的基因继续流传下去。

    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总之,不久,就有女人送到他房里。

    理智上,15岁的斑知道这是他的责任的一部分,他的祖祖辈辈、他的父亲都是这么过来的;但另一部分的他,还有着少年特有的纯洁的他,又痛恨着这种把他当工具的行为。

    但这点痛恨既不合理,也抵不过性意识被唤醒的男人的欲望。更何况,斑所厌恶的并不是这欲望本身,而是承认自己还不能完全主宰自己的生活这个事实。

    鱼水之欢的滋味很不错,他对女人也挺满意。不过,仅此而已了。斑很狡猾地用一些技巧避免留下后代,离开时讽刺地笑了笑。

    性是缓解压力和疲惫的好方法,也是带来快乐的捷径。但他最感兴趣的还是修炼、战斗和自己的理想;和这些正事比起来,肤浅的快乐简直不值一提。

    再后来,到他18岁的时候,父亲伤重去世,他成了族长。压力陡然压下,两个小的又才14岁,帮不上什么忙。那段时间他找女人的次数多了一些,也有几个固定的对象。理论上,他只需要通知一声让她们自己过来就好;但想到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子,斑就严肃地告诉自己务必要守护好弟弟妹妹的纯洁。

    他觉得自己简直责无旁贷,而完全忽略了自己就是在15岁上通晓男女之事的事实。所以每次,他还是自己过去女人的住所,并且从不留宿。

    因为小时候有过被泉奈跟踪的教训,所以他现在都会很小心;加上成年后他和弟弟的实力差距越发大起来,斑就更是来去自如。

    真奈和泉奈于是就真的毫不知情。

    就这么过了两年。

    那天晚上,斑从裕子那儿回来,整个人都还处于舒适带来的懒散中。直到他跨进家门时,都还在漫不经心地想着一件事裕子跟了他好几年,一直温顺忍让,今天却也颇幽怨地问他到底能不能给个名份。看来,是时候结束这段关系了;虽然有些抱歉,但他目前还没有要和谁结婚的想法。

    哈,反正现在他是族长,可不像对面千手柱间一样要被谁压着结婚斑有点自得地想。

    况且,如果非要结婚,对象么

    他心里闪过一点模糊的念头。

    但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砰”一声爆炸,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啊”了一声,紧接着一个人影朝着斑的方向落下来。

    斑下意识地张开手,把那人抱个满怀;怕她撞痛,还在接住她的一瞬间迅速后退并转了半圈,以卸去力道。

    这个过程不过转瞬。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斑想皱眉问问怀里这人到底在干嘛,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儿折腾,但立刻,他的注意力就被别的什么吸引了。

    就在不久之前,他才经历了一场缠绵;他的身体还记得那一切快乐的源头柔软的皮肤、婀娜的线条、潮红的脸庞和喘息。雄性的本能尚在作用,指引着他去发现某些相似的事物。

    他的双臂正紧紧把一个人箍在怀里。他一手环过那纤细的腰肢,另一边手臂恰好横在一片丰隆之下;她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往下就是一道曼妙的线条。她喘息着,胸膛不断起伏,当他微微低头,就能透过她的黑发看见她白皙纤秀的脖子和锁骨。

    喉头一滚。

    一瞬间,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

    尚还残留的意识在心底不可置信地追问自己这是真奈是真奈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是这样的

    “泉奈你使阴招”真奈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顾不得其他,还在愤愤不平地指责对面树上的人影,“居然提前埋了起爆符在地里”

    显然,她是在和泉奈比斗大概两人又为个什么小事拧了起来。他们总是这样,倒也不会真的生彼此的气,就是喜欢这么斗来斗去。

    她和泉奈来来去去斗了好几句嘴,才想起来自己该从斑的怀里出去。真奈先扭了几下,却没能挣脱,反而觉得身上的手臂更收紧了些。她略微疑惑地转头,问他“斑大哥你怎么了”

    她头顶才到他下巴,转过头时侧脸便正好贴上他脖子上;口鼻间的吐息润在他喉结上。

    他浑身微不可察地一僵,猛地收手,几乎有些狼狈地退开一步。

    斑知道自己现在显得很奇怪;实际上,连他自己都奇怪自己现在心里到底在转着什么想法。那想法似乎很显而易见,他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想清楚

    那是对的吗

    他心不在焉的,连跑过来的弟弟都没太注意。几句对话后,泉奈问他是不是累了,然后让他快点去休息;他顺水推舟地应下来。

    他的眼光始终若有若无地落在真奈身上。她似乎相信了泉奈的猜测、以为他确实是太累了,恍然地附和着泉奈。

    他忍不住再次观察她以一种全新的、从未有过的目光和方式。

    她正歪着头对他微笑。双眼明亮、肌肤白皙,上扬的嘴唇有樱花一样的颜色;没有铠甲的遮掩,贴身的忍者服就显出柔美的曲线。

    斑猛地扭过头。

    逃一样地离开了。

    那一晚的梦里,梦中女人的脸头一次清晰起来。

    醒来时,斑对着床褥发呆。他想起梦中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她的声音、她的脸。而现在的痕迹告诉他,他昨夜格外兴奋。

    他该怎么做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一个火遁烧了床单被褥。他忍术用得极好,刚好烧完时就一个水遁灭了火,半点不会有火灾之虞就是现场颇显狼狈,恰如他此刻的心情。

    斑向来自诩早已过了男女纠葛一关。他从不将女人们放在心中,更不会让她们中的谁妄想拥有影响他的能力他是成大事者,怎么会被这些小事绊住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体会到那种患得患失、辗转反侧的滋味真奈是怎么想的她对他的感情应该是和泉奈一样的吧知道自己的兄长对自己怀有什么幻想的话,会觉得恶心吗会,远离他吗

    斑一直嘲笑真奈东想西想想太多,但实际上,宇智波家仿佛生来就对感情更加敏锐;无论他是否承认,他在骨子里同样有着一份细腻多思。

    甚至从很多年以后来看,他的那份细腻多思,相较其他族人而言是只多不少的。

    不过那毕竟是要很多年后,才能从所有既已发生过的事实中揣测出来的了;现下而言,斑还只需要纠结于自己的心情就好。

    幸也不幸,他其实也没有太多闲暇思来想去;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的战况日益激烈,他越来越多地只能以“宇智波族长”的身份说话、思考、行事。

    况且,即便得空休息一会儿,斑还要把时间划给自己的理想一些那个少年时相识于南贺川的友人,至今仍在孜孜不倦地试图说服他停战议和。绝大多数族人都对此嗤之以鼻,甚至弟弟泉奈也态度激烈地表示反对。

    所以,果然只有他一个人总是会对柱间的请求感到犹豫吗是他,太幼稚了吗

    不,不对,会犹豫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每当他迟疑时,在族人们齐齐的反对声中,他总能感觉到一道熟悉的目光;其中包含了某种和他共通的东西。既有情感上的,也有精神上的。

    真奈。

    于是,斑的思绪总算能够顺理成章地淌到她那边去了。

    曾经,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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