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摸鱼了的学生,还有揉着脖子、边骂老板,边期待老板也选做abyss ga主人公的社畜。
    他们或年轻暴躁,或温文尔雅,或家庭条件优异,或贫穷,只能一家人合看一个终端。
    但他们没什么不同。
    季寒川听完,抓住关键字“青少年、学生这里面真正符合六十年后年纪的人很少。”
    宁宁“对。”
    季寒川“所以,这群人都是游戏捏造的角色,并非地球上原本的居民。”
    宁宁“对。”
    季寒川“他们本身就是游戏的一份子。”
    他喃喃说。
    弹幕在吐槽,说三号怎么又像是进入他那种出神忘我的境界。如果之后正式游戏开始,三号还这样,那不用其他选手,光是雨林里其他东西,就能直接把他搞死。
    “机器人宕机的时候海水让它关节生锈kkkk”
    “我刚刚可能是疯了,竟然期待三号去怼节目组。”
    “节目组还是不打算给三号换一份午餐吗这么小气”
    “可能是看出了你们的用心,不想让你们得逞”
    “算了,还是鼠兔那边比较有意思,我撤。”
    宁宁摸入直播间。
    看着上面的文字,她想了想,模仿其他角色,给自己也捏了个身份。
    这不算很难。
    本场游戏里,代表“观众”的数据群非常庞大。宁宁从中摸出了几种重复率非常高的特点,将其融合在一起,abyss ga收视群体内就多了一个读大学、来自大洋洲、有红发有雀斑的十几岁女生。
    “我看好三号”
    宁宁在直播间里孤军奋战。
    “他一定可以赢的,我相信他从头到尾都相信他”
    在宁宁之后,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滑过去,完全没在意这突如其来的三号粉丝。之前也表示没有,凌迟宣言都发表了,不也只是嘴上嗨一下
    “我也看好,希望他能帮我多赚一笔。”
    有人跟风来刷。
    也有人
    “我几分钟前还看好三号,不过现在,我决定随大流,看好屠夫”
    在所有人都在同一个大屏幕上露面后,才有人恍然发现,五号鲍曼的身躯宏伟宽阔,可以直接借体重优势辗轧许多选手。
    宁宁生气。
    她鼓起腮,想到画师老师的话,干脆摸过去,直接黑掉讲这话的人的电脑。
    一切潜藏在世界暗处,电脑倏忽黑屏的观众自认倒霉。
    属于他的“锚点”跟着熄灭。
    这期间,季寒川依然在用叉子折磨土豆。
    在问了宁宁几个问题后,季寒川对本局的“祂”有几种猜测。
    会是岛上的怪物吗
    如果是这种情况,玩家们面对的形势应该最简单。季寒川不想看到死人,但他明白,像自己这样心态的玩家并可遇而不可求。此外,abyss ga的规则压在所有人头上,可以想见,节目组一定会用各种手段控制玩家。
    这种环境中,玩家们不可能精诚协作。
    可如果岛上存在作为“祂”的鬼怪,一切就将大大不同。
    “祂”是一个世界的最高点,这意味着,在与节目组的规定冲突时,“祂”可以以力破巧。没了压在头上的节目组,玩家们谈话才更方便、有意义。
    或者,会是节目组吗
    季寒川想到刚刚那条被马赛克、之后干脆飘到一半儿就消失了的弹幕。
    推翻邪恶的什么
    按照宁宁找到的资料,这个世界构架简单,“节目组”算是人类社会中的最高点。既然要推翻,那对象当然只能是节目组。至于究竟是某个特定的人,还是一个抽象的团队概念,就要看实际情况。
    这对季寒川来说同样最方便。
    观众都在叫嚣“推翻”,那他有理由相信,本场游戏背景中兴许有“起义军”存在。可能卑微、弱小,被节目组打压到苟延残喘、奄奄一息,可只要在,就可以联络、可以沟通、可以谈条件。
    或者,最糟糕的一种可能。
    “祂”是一种集体意识。
    属于观众、节目组属于每一个人。
    是一种关于“恶意”的存在,无形地徜徉在所有地方。
    如果真是这样,季寒川觉得,自己一时真想不到“祂”可以被什么拉下马。
    寻常时候,一顿饭,只用花季寒川数分钟时间。可这回,直到所有土豆条都成泥,季寒川还没吃完。
    他硬生生吃到将近两点。
    房门打开,有一个人形机器人滑进来,身上穿着一身管家似的燕尾服,朝季寒川鞠躬、邀请他往外走。
    季寒川看着机器人白光光的脸上一堆黑色小洞,片刻后说“谢谢,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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