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老板出餐的速度依然很快,“诶,拿好。”

    “谢谢。”闻桨接过来,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却不是记忆里熟悉的味道,口感也欠佳,寥寥吃了两个就停了手。

    “不好吃”池渊问。

    “没有附中那里的好吃。”

    闻桨低头找纸巾擦手,池渊盯着她的动作,喉结轻滚了滚,“想不想去附中那边逛逛”

    “嗯”闻桨抬头,“现在吗”

    “对,现在。”

    “现在太晚了。”闻桨笑,“你忘了,附中那边十点钟就全部收摊了。”

    “”

    池渊倒是真忘了这件事。

    闻桨不想浪费,将剩下的四个章鱼烧囫囵吞枣式地吃完,又买了瓶水喝了几口,“差不多了,回去吧。”

    “行。”

    两人又折身往回走,长街的人越来越多,闻桨被旁边的阿姨挤了一下,人往后倒,池渊走在她后方,伸手扶了一把。

    闻桨的脑袋碰到他的下巴,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之前若有若无的距离瞬间被拉到更近。

    周围仍旧熙熙攘攘,后面的人抱怨他们忽然停下的脚步,闻桨回过神,往前迈了一小步,池渊却没收回扶在她肩侧的手,而是顺势往下,牵住了她的手。

    不是情侣间的十指相扣,仅仅只是握住她的手指,却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次日晚上的饭局破天荒定在闻宅,闻桨中午接到将远山电话,下午两点多开车回了闻宅。

    容姨比闻桨更早知道晚上家里来客人的事情,闻桨回去的时候,她正和家里的阿姨在厨房准备晚宴的食材。

    听到她停车的动静,容姨出来迎她,“早前我听到你要结婚的消息,还没敢信,今早上接到你爸的电话,我才知道这是真的,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跟容姨说一声。”

    闻桨笑,“还没定下来的事情,不想您也跟着担心。”

    “是哪家的男孩子啊”

    “西边池伯伯家里的。”

    闻桨和她简单说了些池渊的情况,老人家听完竟忍不住红了眼,“真是好多年了,想你妈妈嫁人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转眼间我们小桨桨也要嫁人了。”

    “哪里还是小桨桨,我今年都二十五了。”闻桨笑眯眯地,“也到了要嫁人的时候了。”

    进了屋,容姨问,“这婚事是你自个挑的,还是你爸给你挑的”

    闻桨一顿,实话假话掺着说,“我爸挑的,您也知道我工作忙,哪里有时间去安排这些事情。我爸挑的,我去见了,也是觉得合适才打算定下来的。”

    “那就好。”

    到了傍晚,蒋远山和池家人差不多同一时间抵达闻宅,当着外人的面,闻桨和蒋远山依然是父慈女孝,让人看不出什么异样。

    家宴是对客人最高的级别款待,这是古往今来的礼仪,和你关系不好自然不会请你到家里做客。

    池闻两家的关系如今密不可分,自然但得上这份款待。

    开席之前,池母将蒋远山早前选好的那些帖子递给闻桨,“这些都是你爸爸亲自去庙里求的日子,之前我让池渊选,他非要留着等你回来,让你定一个。”

    闻桨下意识抬眸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池渊,后者抬手摸了摸额头,若无其事地挪开了视线。

    “”

    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闻桨打开盒子,状似认真地看着帖子上的内容,但实际上心思也不在这处,自然也选不出什么好日子,最后只能笑着推辞,“还是伯母你们定吧。”

    “这”池母欲言又止,池庭钟和蒋远山对视一眼,前者笑呵呵地接了话,“那既然你们小辈都选不好,这日子就让我来定吧。”

    池庭钟从闻桨手中接过木盒,一张一张帖子看过来,最后选了个不远不近的日期。

    九月初十,良辰吉日,诸事皆宜。

    蒋远山定的都是良辰吉日,池庭钟不过是在吉日里又挑了个数字吉利的,既然闻桨和池渊都不选,那长辈选好了,也不能有什么意见。

    日子就这么给定下来了。

    吃过饭后,池家人离开,闻桨和蒋远山分别占领客厅沙发的两侧,容姨给他两一人沏了杯茶。

    坐了会,蒋远山起身,叫闻桨和他一起去书房。

    自从搬出去之后,闻桨已经很少再回到闻宅,更别说是进家里的书房,那几乎是一步也未曾踏过。

    闻宅只有两个书房,大一点的以前是闻桨的外公闻清之所用,小一点的是闻宋在用。

    蒋远山和闻宋结婚后,闻清之就将两个书房合并为一个,留给他们夫妻两处理工作。

    他自己则是在阁楼重修了个书房,闻桨的童年回忆里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在那里读书学习。

    蒋远山说的书房自然是他和闻宋共同的一间。

    书房的格局构造和整个闻宅一样,都没什么太多的变化,再加上容姨定时清扫透气,闻桨刚一走进去,看到书架上她以前读书时拿的奖状和奖杯,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闻家所有人都还在的时候。

    蒋远山走到书桌后,打开镶在柜子里的保险箱,从里拿出一个暗红色正方体绒面小盒子,“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

    闻桨盯着那个小盒子,喉间一哽,像是透过这个物件就能想象到如果闻宋还在世。

    如果她还在,这个一定会是她亲手交给自己的。

    片刻后,闻桨眨了下眼睛,伸手接了过来。

    蒋远山看着她,神情温和,“这是你妈妈家里传下来了,有很多年了,你妈妈临走前交代我,等你结婚的时候拿给你。”

    听着蒋远山这般轻易的提起闻母去世前的事情,闻桨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盒子边缘坚硬锋利。

    她眼眶泛红,水光之下藏着不容忽视的悲痛,“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蒋远山神色敛了一瞬,“桨桨,不管我和你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能质疑我对你母亲的感情。”

    “为什么不能质疑你如果真的爱她,为什么我会有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哥哥,为什么你在和她结婚这么多年之后还依然和初恋纠缠不清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就不会因为蒋辞的出现和她吵架,你就不会在她去世后不久就把蒋辞和那个女人接进家门”

    闻桨的情绪几乎在崩溃的边缘,父女俩之间那么多的不可提,在这一时刻又成了彼此手中的利刃,狠狠地刺向对方,连带着也将自己伤了透彻。

    “桨桨”蒋远山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一般,起身的动作摇摇晃晃,还要扶着桌子才能站稳。

    “我不想再听你的那些所谓责任感的解释。”闻桨低着头,一滴泪落在手背上。她垂着眸,看着手里的小盒子,语气带着浓浓地失望,“如果时光能倒流,我情愿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也不要她再嫁给你。”

    “桨桨”

    闻桨难以忍受再听他任何一句辩解,转过身就要往外走,却在迈脚的同时听见身后传来巨大的倒地声。

    蒋远山晕倒了。

    还是那种不省人事的昏迷,这是闻桨没有想到的事情。她回过神,迅速走过去蹲在地上替蒋远做检查。

    想要上来劝两句的容姨见此情景,忙不迭跑出去让人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来得很快,急促的鸣笛声穿透了整个别墅区。

    去医院的路上,闻桨接到了蒋辞的电话,他原本是打给蒋远山的,只是刚好当时蒋远山的手机在闻桨手上。

    闻桨并没有对他隐瞒蒋远山当前的情况。

    说完后,听筒里忽然传来什么落地的动静,紧接着,闻桨听见蒋辞有些悲痛地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闻桨,爸爸有脑膜瘤,他不能受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

    都是我的错。

    但是你们听我狡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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