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别乱说”
兰乐咧嘴“我还没说是什么呢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反正什么都不是你别乱说也不准乱想。”徐怀砚倒进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从头到尾遮的严严实实“你赶紧出去,我困死了。”
“行。”兰乐站起来走到门口,想了想又回头对着床上的那一坨说“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想告诉你,我觉得你的想法不对。”
“什么”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你不是说谢疏就这性格,只要跟他熟起来,他就对谁都好吗我倒不这么觉得。你还记得不记得当初刚刚开学的时候你跟我说有个y国的女生追过来跟他告白被他无情拒绝了那个女生跟他还是一个课题组的,整个大一两人都在一块儿,怎么没见谢疏对她好还有我们班那些同学,仔细算下来谁跟他不熟啊,怎么也不见他有对谁跟对你一样好”
徐怀砚偷偷探出一个脑袋看他。
兰乐继续说“别跟我说什么因为你们是室友,所以谢疏才这么特殊照顾你,你自己想想,如果跟谢疏当室友的人不是你,是我,是陆阅,是郑为,谢疏还会这么好这么体贴,这么照顾我们”
“”
徐怀砚默默把脑袋缩回去“出去记得关门,谢谢。”
兰乐知道他的性子,平时看着做什么都大肆大胆,浪得一批,实际上一碰到点拿不定的事就怂得要死,不在后面推他一把,他能躲到天荒地老去。
关上门出来,才发现门边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兰乐低头端起来回头看了眼,估计徐怀砚现在也没心情喝什么牛奶,索性自己一口闷了。
徐怀砚一觉醒过来天都黑了,半梦半醒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儿,从床上茫茫然坐起来喊了两声谢老板。很快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从门缝探进来帮他摁开灯,黢黑的房间一下子变得亮堂。
兰钦歪着头看他“砚哥,什么老板你睡糊涂了吗”
“”
徐怀砚揉揉眼睛“睡糊涂了,我以为我还在家,”
兰乐在客厅玩了一下午的游戏,听见声拿着手柄就过来了“真能睡,不饿啊,赶紧起来吃东西,吃完给你看我刚到的新游戏贼好玩”
徐怀砚哦了声,坐在床上不动弹。
兰乐和兰钦还以为他没清醒呢,等了好一会儿“你还不起来,准备直接再来个回笼觉哦对了,你动作快一点,我还有个无敌提神的东西给你看”
“你俩出去,我换个衣服”
等兰乐兰钦关门离开,徐怀砚才抬手使劲搓了搓脑袋。
真是被谢疏伺候出毛病了,起个床下意识就想着会有人过来抱他。
从房间到客厅也才几步路的距离,徐怀砚下地走过去才发现原来他的伤早就没问题了,也就是谢疏一直惯着他不让他下地走路,把他当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做什么都要抱着他去。而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从一开始的抗拒被他抱着到后来已经成了习惯,甚至一睁开眼就要找他。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徐怀砚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心事重重开始吃晚饭。
兰乐主动挤在他身边左边,欲言又止半天,最后在徐怀砚无语的目光下神神秘秘道“还是等你吃完我再说,免得你一会儿没胃口。”
“什么重口味的东西太恶心的我不看。”
“你确定”兰乐转着手机,笑得贼兮兮“那我剧透一下,有人被泼硫酸了。”
“腾讯新闻还是哪个明星”徐怀砚兴致缺缺。
“哪个明星都不是。”
“那是谁”
兰乐憋不住话,徐怀砚才问了一句,他就全抖出来了“是你远在米国的,继母。”
继母
徐怀砚猛地转头看他“安月婉”
“嗯哼。”兰乐点开手机递给他“有图有真相,注意点看,别把自己恶心到了。”
几张图应该都是在混乱中拍的,画质不好,然而就是这样的渣画质也掩盖不住安月婉的惨状。
脸上大面积皮肤都被腐蚀,平时总是一派淡然的面孔此时狰狞扭曲得可怕,行凶者早跑了,周围围了好些人,可惜都被吓着一样不敢上前,直到最后一张照片才可以看见警察姗姗来迟。
“现在凶手好像已经抓到了,是你爸公司以前的老员工,干了几十年,结果被裁员了,一直怀恨在心想报复,可惜蹲点蹲不到你爸,直接转移目标到徐怀安他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