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学,全都注意着这个人。背地里还有人叫闻箫学神、大佬,让他听了就犯恶心。

    冷笑,张思耀心里半点不怕,甚至充斥着兴奋和满足,再次开口,意有所指“难道我说错了池野那种把人打进医院抢救、在学校外面乱搞乱混的人,不能说哦也对,你跟那个人渣是好兄弟好朋友,你应该也跟着做了不少垃圾事吧他还给你带早餐,哈哈,他难道是个基佬看上你了或者你们”

    下一秒,没人看清闻箫是怎么出手的,回过神时,就见张思耀被闻箫攥紧校服领口,猛地拉了起来,接着“砰”的重重一声闷响,被闻箫撞到了墙壁上。

    所有人都能想象这一下是有多疼。

    张思耀痛得表情扭曲,痛呼却被堵在了喉口闻箫五指发白,攥得很紧,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甚至在不断加重。

    紧箍和窒息感让张思耀脖子剧痛、呼吸不过来,血管突突跳动,甚至眼前开始发黑,随之而来的窒息感更是让他在瞬间被恐惧击垮。

    模糊的视线里,对上闻箫浸凉的眼神,张思耀后背汗毛倒竖,全身都因为恐惧僵住不能动弹。

    许久,慢条斯理地松开攥着领口的手指、撤回力道的同时,闻箫嗓音很沉,字字清晰泛凉“你没资格说他半个字。”

    闻箫收手的瞬间,张思耀双腿一软,跪坐到了地上,头再不敢抬。

    转过身不再看张思耀,闻箫撑直背,环视教室里的众人,问“还有谁有话说”

    落针可闻的教室里,没人出声,甚至不少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闻箫的视线。

    在心里数到三十秒,极度安静的氛围下,闻箫再次开口“既然现在没有,那以后也不要有。继续午休。”

    座位上,赵一阳狂咽唾沫,一边拽了上官煜的手臂“太帅太酷了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闻箫看起来有点像、像”

    上官煜看向朝最后一排空着的位置走过来的闻箫,接话“像池哥。”

    赵一阳猛点头“对,说不清到底哪里像,但就是有点像”

    星期四,池野约了时间过来交休学的材料,许光启全程跟着。

    程序走完,把人送到孔子像旁边,许光启停下来,“下节有我的课,就不送你出校门了。”

    池野点头“好。”

    许光启视线别向一旁,又开口“其实下节没课,就是见不得你出校门。”

    池野嘴唇勾起,又点头“我知道。”

    视线掠过二教,定在高二理一班的那扇门上,注视几秒,池野又把视线撤了回来。

    许光启拍了拍池野的肩,“说好的,明年一定回来。”说完,他没再看池野,转过身,脚步急匆匆地往二教去了。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池野动作缓慢地脱下身上一直穿着的校服外套,抓在手里,从校门走出去。

    踏出去的一刹那,池野低着头加快往前,克制着没敢回头。心想,搞这么矫情干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

    脚下微滞,心口处熟悉的抽痛感又浮了上来再回来,人就不是那些人了。

    没有那个人了。

    阳光晃眼,池野却觉得有几分凉。心里空落落,像牢牢嵌在其中的一颗宝石被斧凿生生取出,只留下一个如何也无法用别的填满的窟窿,以及窟窿周围细碎的深深浅浅的凿痕。

    沿着围墙一直朝前,一段路后,在行道树的浓荫下,池野的步子却缓了下来,最终停在原地。

    几米外,赵一阳、上官煜、许睿三个站成了一排,每个人身上都穿着一套颜色老气的西服,领带更是扎得歪歪斜斜,像红领巾。

    因为衣服不合身,有的太短,脚踝整个露了出来,有的太长,堆在鞋口的位置,肩膀或紧或垮,愣是让他们把正经严肃的西服穿出了搞笑的意味,像是偷穿爸爸衣服的男孩。

    三个人满脸写着不自在,动动胳膊拉拉衣角,又故作严肃,你推我我攘你,最后赵一阳开口“池哥,今天我们也脱了校服,穿了大人才会穿的衣服。”

    才说完一句,赵一阳的嗓音就哽咽了,堵着说不出别的话。

    许睿暗骂赵一阳关键时刻掉链子,接着说话“大人的衣服很难穿,路也不好走,可是”

    红着眼圈,鼻尖酸楚,他也说不下去了,下意识地别开脸,不让人看见他的表情。

    最后是上官煜把预先排演好的话说完了。

    “可是兄弟们都相信,池哥肯定做得比大人更好、肯定更厉害命运他妈的欺负人,就干翻它没什么能把池哥放倒,我们都信你永远都是好兄弟”

    短短一段话,三个人才终于说完。

    “艹,”池野勾着笑低骂了一句,又看向站在对面穿着西服、喘着气胸廓起伏的三个人,“想骗你池哥的眼泪就直说,不用这么复杂。”

    他吸了口气,把心绪死死压下去,双手插进口袋里,又是平时懒散的模样,笑着道,“对,永远,永远都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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