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名单。”靳丞一边跟他往二楼走,一边从兜里掏出张纸递过去,“从顾怀常去的茶楼里找到的。”
“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学教师,经常去茶楼听戏”
“倒也不是,他会点乐器,去那儿当个乐师赚点外快。这份名单就藏在乐器里,要不是我多留了个心眼,轻易还发现不了。”
唐措随即展开纸张一看,片刻后,指着上面的两个名字,道“苏妙妙和孟娜丽莎,我刚才见过她们了。”
靳丞挑眉,“你怎么跟她们那么有缘”
唐措不予置评。
靳丞大步走在他前头,亲自给他开门,尽显绅士风度。他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进屋,关门,道“名单上也有我,这看起来像是一份辛德勒的名单,又或许是叫顾怀的名单,一群义士,要去杀人。”
“屠四爷”
“没错。”
“那可能是柴非的爹。”
“嗯”
一个不确定的线索,无法多解释。唐措重新又把名单看了一遍,说“名单上的人应该死了很多了,但没办法一一查证。现在的问题是,顾怀和顾教授有什么关系,柴非又到底是怎么死的。”
靳丞摸摸鼻子,“我看八成也是父子局,至于柴非是怎么死的我比你早回来十分钟,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唐措“”
靳丞“楼下那个药罐子,我看到他趁他娘不注意,偷偷把药从窗户里倒出去,全洒在了底下的花坛里。我打听过了,他那个病,忌食荤腥又不能抽烟,平时足不出户,很少跟外人接触。”
这么说,药罐子能接触到的海乙那就非常少了,至少他不会轻易控,失去理智。同住在一栋楼里,柴非的死,或许他能知道点什么。
唐措当机立断,走到窗边往下探看,“下面那扇窗就是药罐子的那扇”
“没错。”靳丞走过来,“但是他娘几乎二十四小时守着他,我们想单独问话,很难。”
“那就把他娘打晕。”
“酷。”
说干就干。
进门的方式很简单,靳丞只要以老师的身份告诉药罐子的娘,他在一本外国人的书上看到一个治疗她儿子的方法,想要来告诉她,她自然忙不迭地请他进去。
门关上的刹那,靳丞反手一记手刀将女人放倒,再下一个静音结界,干脆利落。
“娘”药罐子瞪大了眼睛。
“嘘。”靳丞转头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不要害怕,我是住在你楼上的顾怀。你娘一点事都没有,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怕她醒着,不让我跟你说话。”
语毕,靳丞径自走到窗边,推开窗去看着外头的唐措,“有什么新发现”
唐措蹲在地上,捻着手指上沾到的泥土,说“看这样子,倒药的日子应该还不长,最近才开始的。”
“你、你在跟谁说话”药罐子一个大活人,可看不见鬼。见靳丞对着外头的空气说话,他吓得冷汗直流,一张脸惨白惨白。
“冤魂索命。”靳丞用四个字,成功把人逼到了墙角,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质问压下来,“你为什么突然不肯喝药了你在害怕什么住在阁楼的那位柴非,你认识吗他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你娘又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药罐子摇着头缩在墙角,忽而又揪着胸口的衣服猛烈咳嗽起来。
唐措当机立断掏出一支治疗药剂递给靳丞,靳丞会意,大步上前一口治疗药剂给他灌下去,再蹲下来,温和地看着他,道“你看,我手上有药,只要你配合,我就给你。”
“药药”药罐子不咳嗽了,眼中登时迸发处欣喜,盯着靳丞手里的药剂瓶仿佛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拿,靳丞却又将手抬高。
“别急。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我”药罐子终于恢复了一丝冷静,支支吾吾的,又犹豫起来。良久,他终于开口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突然听到楼上好像有奇怪的声音传来。我有点害怕,就想喊我娘,结果我娘不在屋里,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靳丞“她后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一、一个小时后吧”
“那我呢那天晚上我在家吗”
“你好像是半夜才回来的,我听见开门声了。”
靳丞还要再问,唐措的声音忽然打断他。他回头,便见唐措站在窗边,视线越过仅隔一米的矮墙看向外头。
“杀戮开始了。”
正如苏妙妙所言,那些被吃人狂欢夜刺激到的玩家,开始了反击。而此时距离黑夜的再次降临,还有十分钟。,,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