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后然后什么也没发生。
    既没有华丽的光效,也没有声音,纪凡左右转了转脑袋,也没能看到傅明渊的人影。
    纪凡“”怎么回事
    就在他想要重新登陆系统确认情况的时候,脑中响起一个迟疑的男声“小乌龟”
    跟当初系统推销员一样,傅先生的声音似乎不需要通过媒介,就直接印在了脑海深处。
    颅内传来的磁性声音听得纪凡后背一麻,他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摸摸耳垂“我在。”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纪凡试探着地问。
    这次回复来的慢了一点,对方说“好像只能读到文字。”
    “我似乎能看到你附近的画面,但是到处都漂着文字。”傅明渊皱起眉头。
    他现在的状态很玄妙,像是正漂浮在半空中,轻飘飘感觉不到质量,当然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处于上帝视角,正俯视着坐在床边的少年。
    眼前的一切,和正常世界的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文字”。
    比如,目光随意扫过桌上的雪花玻璃球,顶上便飘出了文字框“姐姐送的夜光水母玻璃球”就像游戏里的道具解说似的,只要视线定格片刻,文字泡就就噗噗噗地往外冒。
    或者再看纪凡,就能看见他脑袋顶上出现了一大串紧张兮兮的文字泡
    小乌龟你还好吗怎么会看见字看见什么字了会不会晕难道哪里出了问题
    傅明渊忍不住笑了。
    “我很好,”他扫了眼桌上的电子钟,“只是你似乎要迟到了哦”
    纪凡一跃而起,跟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溜烟往外跑,脑袋上浮出一大串“啊啊啊啊”。
    “等我先去学校再说”他动作神速地换好衣服,完全看不出平时慢吞吞的模样,随后叼着面包,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台阶,冲出了院门。
    傅明渊一直缀在对方身后一米左右,被牵引着往前飘去。
    一米似乎是系统限制的最远距离,即使纪凡跑得再快,也没法甩开他。
    傅明渊于是放下心,任由纪凡拖着他前进,顺道饶有兴致地打量左右的花花草草。
    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花草附近渐渐浮现出标注着学名的解说框,更奇妙的是,就连它们的头顶,也出现了活跃的文字泡。
    尤其是那些种在主人家窗台上的盆栽,竟然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聊起天来。
    被当作玫瑰买回家的月季哇,你看,这孩子是不是又要迟到了
    蟹爪兰才是最美的多肉哪里哪里哦豁,又是他。不过他跑的好快啊
    失宠的厌世风信子唉,如果我也能长腿跑掉就好了,主人今天又忘了给我换水。一觉醒来都快渴死了,却只能喝隔夜洗脚水,好讨厌喔。
    被当作玫瑰买回家的月季谁让你你死活不开花咱们做花哪儿能这么傲娇的啦
    相比起唧唧歪歪的家养鲜花,路边的野花则要沉默许多,只会偶尔在草丛里冒个泡出来。
    喇叭花起床啦
    雏菊哈欠。
    马兰菊拒绝。
    饶是傅明渊见多识广,也不由被这副奇异景象给震住了。
    不,植物怎么可能会说话这和神秘的“拓麻歌子”系统有关吗或者说,还是因为宿主本人的缘故
    他心中闪过无数猜测,抽空抬眼看了看一路狂奔的纪凡,而对方似乎对身边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不,这么说也不对,纪凡跑得实在太着急了,压根就没注意到身边的人,更别提野花了。
    傅明渊忍了忍,还是没有立刻告诉他自己眼前出现的奇妙现象。
    今天徐海帆被他妈硬生生拖去看牙医,请病假不用上课,纪凡便没有绕道去徐家的巷口,直接抄最近的小路直奔学校。
    气喘吁吁地跑上五楼,纪凡踩着最后一声上课铃冲进教室,整个人都累摊在桌子上。
    傅明渊悬停在半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熟悉又陌生的教室。记忆里,中学生活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没想到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体验一遍。
    早读是英语,纪凡一边读课文,一边在脑袋里和傅明渊闲聊。
    “你高中的时候,应该很受欢迎吧”纪凡有点羡慕傅先生成绩又好,人又聪明,而且长得也出众,放在哪里都是万人迷呀。
    “不太记得了,”傅明渊实话实说,“我上高中那年才12岁,插班的,只读了一年。”
    纪凡“”他就不该问这种问题orz。
    “长相嘛那时候还没发育呢。矮倒是真的,老师没办法,就叫我坐在讲台旁边。”傅明渊顿了顿,试着说了个笑话,“我看后来年轻学生好像有种说法,讲台旁边的叫护法座那我就是左护法了。”
    纪凡“”这笑话好冷。他强撑着干笑了两声,算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傅明渊于是更加温柔了。“你也应该很受欢迎啊。”他夸奖道,“性格温顺,长相也也很好。”
    纪凡耳朵红了红,脑袋不好意思地垂下去“我不行的。”
    “自信点。”傅明渊傲然扫视教室里的小豆丁们,“再怎么说,你也该相信我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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