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了”

    柳芝娴烫手似的摸摸耳垂,“跑太快掉了吧我先回家换衣服,一会来交接班。”

    熊丽瑾叹“钱都给你造完了。”

    “”

    柳芝娴损失惨重,羞耻而愤怒,比雨夜更狼狈。

    再检查全身最贵的行头,五位数的包包完好无损,幸好刚才没抡着砸人。

    另一方面,又庆幸冒险失败,万一对方

    周一上班,转院的事,两位好友均以抱歉答复,其中一位正坐在她的办公椅上,晃悠着二郎腿。

    樊柯跟她在同一个园艺公司上班,做销售,是她小学初中同学。

    小学时,樊柯爱和一票男生堆坐楼梯口,伸长腿拦女生,逼得对方说让开,才松松垮垮收腿。

    初中后,柳芝娴进了重点班,樊柯混在普通班,泾渭分明的两个人,偶然擦肩王不见王。

    樊柯留给她最后的印象,是初二下学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好好学习,以吊车尾挤进隔壁重点班,中考考了一个不好不坏的高中。

    再后来就是大学毕业,听说她学园艺,行当相同,才渐渐在网上熟稔。柳芝娴研究生毕业回家乡,经他介绍进了这家公司。

    樊柯家境跟她相似,一无所依,全靠一张嘴吃天下,精明中又保留一丝罕见的真诚。

    不过现在樊柯多了一层依傍,家中拆迁赔款到位了,时不时怂恿柳芝娴辞职跟他单干。

    “等拆到我家,我就立刻辞职。”

    柳芝娴即将从城区调往南鹰镇的种植基地,蹲着收拾底层抽屉的东西。

    樊柯稍稍下腰,“你爸住院你走得开每天三四小时往返路程你受得了”

    柳芝娴计较着相同的问题。

    樊柯低声循循善诱“哥哥站男人的角度说句实在话,你别嫌难听,只要老何没找到新目标,你就算躲到山洞里也逃不掉,到时山高皇帝远哎哟,你踩我干嘛,老子新买的皮鞋”美人柳眉倒竖,樊柯又嘻嘻笑开,“好吧,幸好你没用鞋跟踩我。”

    老何是老板,在前不久的饭局上“不小心”蹭了下柳芝娴的腰,坐实了他的狼子野心,柳芝娴赶忙申请调岗。

    柳芝娴“你就不能说点实用的”

    樊柯抽纸巾擦了鞋,揉团掷进垃圾桶,“只有两个办法,一,我俩单干,老何就是个屁;二,”他忽然站起身,整了整领带,眼神示意她身后,“你去跟老何求饶,做他。”

    樊柯回窝,何粤霖走过来。

    柳芝娴看了他几秒,继续低头瞎忙活。

    “怎么还没过去”何粤霖语带不耐。

    “办完手续下午就过去。”她头也不抬。

    何粤霖的皮鞋在视线边缘停了好一会,终于走开,柳芝娴如释重负,给樊柯发了微信。

    再看老男人多一秒不如喝敌敌畏

    樊柯举着手机,笑得噗嗤噗嗤的,跟可乐冒泡一样。

    柳芝娴眼刀飞去,他又故作正经。

    可惜我俩不来电,不然哥可以委屈一下当你男朋友,做你的挡箭牌。

    滚

    种植基地在南鹰镇的一个村上,柳芝娴天生晕车,近两个小时的颠簸,落地已是人魂分离。

    初来无事,打了一个下午的酱油后,她蹭隔壁西瓜田的小皮卡,准备回镇上搭车返城。

    时间尚早,柳芝娴半路下车,拖着一辆借来的某某洗衣液购物车,里头兜一只大西瓜。

    眼前院门边挂着一个牌子上溪县森林公安局门鹤岭自然保护区派出所。

    柳芝娴登记了身份证后被放行。

    门岗笑呵呵“你是小熊女朋友”

    柳芝娴说“我是熊逸舟表姐。”

    办公楼隔开前后院,前院作停车坪,后院篮球场旁建了宿舍楼。

    熊逸舟还在路上,叫她上宿舍等,二楼右手最尽头,门没锁。

    单人间只有光秃秃的几样家具,房间尽头一扇门隔开阳台和浴室。

    柳芝娴把西瓜放门边,坐到电脑桌前准备玩手机,窸窣动静从阳台传来。

    阳台门洞开,一个仅系着白色浴巾的男人拎着一个脏衣袋站那里,显然也愣了愣。

    短暂的停顿放大了画面的冲击力,对面人变成一具蕴含美学意义的雕塑。

    周身麦色均匀,挂着粒粒小水珠,方块腹肌延伸进浴巾里,像一幅未完待续的画卷。

    尤其锁骨之下兀立的第二双眼睛,像野兽注视她,极具侵略性的男性荷尔蒙倾轧过来。

    似曾相识的脸,电光火石间匹配上那晚的“潜在嫌疑犯”。

    柳芝娴噌地站起,椅脚划拉出刺耳声响。

    “走错了”

    她匆匆忙忙,出门发现忘了西瓜,又噔噔噔回头拉车。

    全程低着头,怕给对方眼神射杀似的。

    柳芝娴径直跑到走廊另一头,怀疑看错左右,掏出手机要确认。

    屏幕提示发来一条新消息

    柳芝娴点开

    我忘了跟你说,可能我同事在洗澡,他那边水龙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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