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莘莘瞧他认真的模样,虽然不甘心天天磨磨,却更鄙视外头那些的猜忌。

    这两天她观察过谢栩,他看的文献皆是有关军营军务的各种资料,至于面前地图,则是突厥战场上的情况,地图有好几张,他一张张凝神端详,拿着红笔一面看,一面在某些地方标注,若有所思。

    顾莘莘不傻,她跟谢栩相交多年,深谙对方的行为处事,谢栩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做无意义的事,更不可能像某些人所说窝在帐营里不敢出去,他看这些必然是在做功课。

    所谓为磨刀不误砍柴工,就是谢栩了。

    但顾莘莘还是想搞事,近些年跟着谢栩走南闯北,战场上摸爬滚打,顾莘莘对战争并没有普通人的恐惧,相反,驱逐入侵者,保卫无辜百姓,倒是让她对战争多了一份热血,加之此次有备而来,老待在军营里有些憋闷,磨墨之余,她还是期待出去搞事情的。

    于是她将手里的墨磨够了以后,瞧谢栩的地图也看得差不多了,便问“你都在这呆三天了,到底怎么打算的”

    不想谢栩闻言放下手中地图,拿了案几旁一个小木匣子,轻车熟路对她说“去榻上坐着,脚伸出来,鞋袜脱掉,再给我看看。”

    顾莘莘“”

    为什么莫名转到这事上呢若放在以前,顾莘莘必然会拒绝,但这两天她已经习惯了。

    对,因为她脚扭了。

    脚伤说起来是好几天前的事,在她还远在京中,正准备向西北战场出发前,一日不小心扭了脚,为了不耽搁时间赶赴西北,她随便抹了点药膏就出发了,来的一路伤好了一些,但并未痊愈,她这几天走路时,脚踝仍隐隐作痛。

    原本她没有表现出来,痛也忍着不说,不想谢栩还是察觉了说起来又得提那天她沐浴睡着的事,当时她脚是抬起来搁在桶沿的,脚踝处有些红肿,估计是那会儿被谢栩看到了。

    接着在来帐营的第二天晚,谢栩看完文案资料后,两人正准备就寝,谢栩突然走到侧榻前,蹲下身叫顾莘莘伸出脚来,顾莘莘吓了一跳,直到看到谢栩手中药油,才知晓对方目的。

    脚痛着也不是个事,顾莘莘决定拿过药油自己来,怎料谢栩说“这药油得配合穴位按摩才能有效果,你确定你懂穴位”

    顾莘莘完全不懂,加之谢栩将药油按在自己手里,就是不给,只能无奈地将脚伸过去。

    她是现代人,思想相对开放,在现代露个脚没什么,所以很快释然,当然,还有一种忧伤而悲壮的心理连沐浴都被他看到了,伸个脚又算什么

    顾莘莘一边鄙视着自己破罐子破摔的思想,然后一边伸出脚,坦然由着对方涂药。

    话说这药油还挺好用的,据说是谢栩从京中带来的,陛下御赐的药,上了两天脚底的痛果然好了些,估计再连着上几天,就能痊愈了。

    于是今晚,顾莘莘继续乖巧坐在床榻上,将鞋袜脱掉,放到谢栩面前。

    此时的谢栩拉过一张矮凳,坐在侧榻旁,在手上滴了几滴药油,用掌心热度将药油搓热,再往顾莘莘的脚踝上攃。

    上辈子顾莘莘武校出身,又做了几年武替,风里来雨里去磨得皮肤发糙,这辈子穿到古代,没了剧组整日磋磨,身子保养得比以前好,小脚伸出来白皙纤瘦,趾甲珠贝般圆润,被谢栩握在掌心,竟有种不堪盈盈一握感。

    谢栩握着她小巧的脚踝,不紧不慢揉捏,掌心随着药油抹过她的肌肤,有种温热的力道。彼此的肌肤摩挲着,感受着他掌心热度,顾莘莘忽然觉得脸颊有些热。

    像她这种厚脸皮又大咧的人鲜少脸红脸热,这是怎么了,顾莘莘摸着自己发热的脸,有些惊讶。

    她甚至不好意思去看谢栩的脸,灯光下他握着她脚踝,认真给她揉捏上药,视线专注,比看那些公文资料还要用心。

    其实光线下端详谢栩的侧颜,挺赏心悦目的,鼻梁格外高挺,眼睫深邃浓密,唇线削薄优美,哪怕风里来雨里去行军打仗数年,也不能影响到他是一个美男子的事实。

    顾莘莘想到这儿突然一惊,她一个劲盯着人家的脸看什么而谢栩仿佛感受到她的视线,刚好抬头,撞到她的目光,他不知是瞧出来了什么,唇角些微上扬,似笑非笑,偏偏还问了句“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我才没看”顾莘莘嘴硬,一扭头将脸转过去,故作平静地掩饰心虚。

    谢栩也不揭穿,淡淡一笑,道“那好吧,药上好了,睡吧。”

    接着补了一句,“不许再贴面具。”

    前两夜里顾莘莘刚来军营,对周身情况没有把握,睡觉都是将面具贴着,可每每到第二天早就会发现面具被摘掉了,顾莘莘猜是谢栩半夜里悄悄给她摘的,但谢栩不承认,说是她自己蹭掉的,还说顾莘莘梦游蹭的。

    梦游顾莘莘想,她什么时候变成一个会梦游的人

    反正甭管梦不梦游,谢栩是不允许她戴的,怕她戴着面具夜里皮肤会闷着。

    见顾莘莘握着面具还在犹豫,谢栩道“放心,你在我的帐里,我自会护你平安。”

    平静从容的一句话,透出了他身为强者的笃定与自信。

    顾莘莘便将人皮面具摘了下来,可她还是在怀疑自己梦游的事,总觉得这几天晚上谢栩除开摘她面具,可能还做了点其他的什么,只是她睡得太熟了,第二天问,谢栩也不承认。

    见她一脸怀疑,谢栩道“还不睡,明天哪有力气搞事”

    “啊,明天要搞事”顾莘莘眼睛猛地一亮,心里的各种疑虑顿时抛向九霄云外,在这张帐营里憋闷已久,终于要出去搞事了

    顾莘莘立马钻进被褥里,睡觉,养精蓄锐

    她彻底陷入沉睡后,谢栩看着她的睡颜摇头一笑,轻轻走上前,像往常一样,亲了亲她额头。

    难得跟小媳妇儿同居一室,大好的夜里,怎么可能什么事都不做更多大尺度的事情现下不合适,但亲亲脸颊额头还是可以的。

    亲完媳妇的戍北候,心满意足回到自己榻上,这些天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他从容闭上眼,等待第二天来临。

    而此刻帐营外,夜幕下看似安静,实则小道消息流传的更加放肆,皆在窃窃私语这位新来的统帅胆怯,不敢管事。

    但该言论很快被打脸,谁也没想到,这个传闻中不敢出帐营的少年统帅,第二天一早,以极其锋利的姿态,出现在全军上下面前。,,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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