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又说道“二姐, 这长岭娶亲, 可就是咱们谢家最大的事情啊,这事情,你不帮衬, 还有谁会帮衬呢”

    “虽说你以前也给家里拿了好多次银子, 可那就跟毛毛雨似的,这回, 关键的时候来了, 二姐, 你可不能关键的时候使不上力啊。”

    谢氏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宝贝弟弟谢允皱了眉头,谢氏开口道“首先,这第一点, 我不同意锦芙嫁给长岭,这第二点,我也没有一万两银子啊, 这些年, 我也没少给家里拿银子, 你们也不说存着点儿。”

    谢允见一向讨好自己的二姐给自己摆了脸子, 面色当下也沉了下来“怎么, 二姐是觉得锦芙配不上长岭吗, 还有,二姐这些年,给家里拿的银子,也就是只够花销而已, 二姐让我们怎么存下来,二姐不自己想想家里的银子为什么会不够,怎么倒是指责起我来了。”

    谢氏见谢允摆起了脸色,心里还是有些不敢,这些天,她总是讨好弟弟,这骨子里的性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改过来的。

    谢氏忙解释道“我自然不是觉得锦芙配不上长岭,我只是觉得,长岭若是能娶了徐琳琅,还能得徐琳琅的银子,咱们家,为何不求娶徐琳琅呢。”

    “若是求娶的是徐琳琅,还用花什么提亲银子,直接过来说上一嘴不就把这件事情定下了。”

    谢允扬眉一笑“我之所以和二姐你要一万两银子,就是想明天上门,同时向徐琳琅和锦芙提亲,二姐,你放心,到时候,锦芙做妻,徐琳琅做妾,家里,是不会亏待锦芙的。”

    谢氏的心里又涌上了愤怒,和徐琳琅过招了这么多回,谢氏清楚的知道,徐锦芙根本不是徐琳琅的对手,自己家还想着锦芙和徐琳琅共侍一夫,那锦芙岂不是要受徐琳琅的欺负。

    谢氏压了压心头的火气,道“不如这样,我给你拿五千两,你明天上门,求娶徐琳琅便是了。”

    “你明天就告诉徐达,咱们家,非徐琳琅不娶,日后,长岭一定会把徐琳琅捧在手心里,国公爷偏疼徐琳琅,他为徐琳琅挑夫婿,最看重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这人对徐琳琅到底好不好,你只抓住一点,就说长岭一定会对徐琳琅好,好好说道说道,没准儿国公爷就同意了呢。”

    谢允转念一想,这仔细一想,娶徐琳琅就是一开始已经想好的上策啊。好吧,就求娶徐琳琅,反正自己那姐夫也是想把女儿嫁到自己家的,那也无所谓是哪个女儿了。

    谢氏给谢允拿了五千两银子,谢允犹自不甘心“二姐,就这点儿银子吗,这长岭一旦开始说亲,家里需要银子的地方哪里够啊。”

    谢氏心一横,道“我只有六千两了,已经给了你五千两了,我总也得留下一千两银子傍身吧。”

    谢允满脸堆笑“我的好姐姐,你是国公夫人,多的是来钱的路子,还用什么银子傍身,这样,你再给我拿上五百两,我给你留下五百两,这样也够了。”

    谢氏不发一言,又给谢允拿了五百两,一边不忘叮嘱“记住我的话,一定要求娶徐琳琅啊。”

    谢允满口答应,然后拿着银子扬长而去。

    谢氏的大丫鬟以荷不禁出声“夫人,好在你没有告诉舅老爷你有一万两,不然,他非得要走九千两。”

    谢氏苦笑一声,无论如何,好容易是让弟弟改变了主意,求娶徐琳琅了。

    谢允又到自己的大姐家,正好大姐的夫君也在,那位大商贾见谢允来了,一步也不离开自己的夫人。

    无奈,谢允只得在自己那位大姐夫跟前张了口,谢长岭要求娶国公府的徐琳琅和徐锦芙,得问大姐拿五千两银子。

    那商贾也不是吃素的,说了一通什么自己最近周转不开还欠着一大笔银子自家的锅都快揭不开了但是小舅子开口借钱哪有让小舅子空手回去的道理。

    最后,谢允的大姐夫给谢允拿了一百两银子。

    谢允揣起银子,一出大门,就往地上唾了一口。

    站在楼阁上瞧着出门的谢允的商贾,冷笑着对旁边的伙计说道“就他们家那个样子,还想求娶国公府的小姐,徐达的眼睛又不是瞎了。谢家这样的人家,蚂蟥一般,我家里堆着金山银山,也再不会给他们家一个仔儿,这一百两,是最后一次了。”

    次日,谢家摆起提亲的仪仗,挑着好几大担礼,来到魏国公府提亲。

    魏国公府的人客客气气的把人迎了进去。

    徐达和谢氏端坐堂前。

    谢家请来的媒婆先是天花乱坠把谢长岭和徐琳琅徐锦芙夸,最后,终于是说明来意,来替谢家公子谢长岭求娶魏国公的两个女儿,徐琳琅和徐锦芙。

    那媒婆口若悬河,涛涛不绝“国公爷,要我说啊,这两位小姐和谢家的公子最是般配,谢家公子是两位姑娘的表哥,定然会好好疼两个姑娘的,等到嫁过去,大姑娘还做姐姐,二姑娘还做妹妹,这不是娥皇和女英的佳话吗。”

    谢氏一阵气极,自己这弟弟,怎么能如此做事,不是说好要求娶徐琳琅吗,怎么又把锦芙说上了。

    而且,那媒婆说的是,大姑奶娘还做姐姐,二姑娘还做妹妹,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要让徐琳琅做妻,徐锦芙做妾吗。

    这些年,自己帮衬了母家这么多,偌大的谢家,几乎是自己一个人在苦苦支撑,如今看来自己的母家,也太不为自己和锦芙着想了。

    谢氏觉得,自己信仰多年的信念崩塌了。

    无论自己为谢家做多少,谢家从来,没有真正的看重过自己。

    仔细想想,如今的自己,可算是为无依无靠了。

    母家靠不上,

    夫君也靠不上,

    唯一能靠上的,只有锦芙和锦薇了,锦薇还小,也只有锦芙嫁的好,自己才能重新把腰杆挺起来,可是,如今,自己的母家,却要求娶锦芙,而且还是让锦芙嫁过去做妾。

    谢氏的指甲抠到了手心里。

    徐达早就听不下去了,一时拍案而起,怒道“你们谢家,娶徐锦芙回去做正妻,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别在说什么有的没的做白日梦了。”

    “好了,东西放下,你们人回去吧,看好日子过来知会我一声,到时候便办喜事吧。”

    徐达甩下话,已愤然离席。

    谢氏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谢家也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

    可是徐达、谢长岭和徐锦芙却是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媒婆看着徐达离去的背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国公爷,还能这样吗,直接就把自己的二女儿定给了谢家做正妻,人家谢家一开始可是说了,要让徐锦芙做妾。

    不过,人家毕竟是国公爷,有权有势的,人家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自己按照人家说的给谢家回话就是了。

    徐锦芙和谢长岭的婚事,如此一来,便算是定下来了。

    谢氏听了,整个人浑身都瘫软了,自己,是指望不上锦芙嫁给太子做自己的倚仗了。

    还有,自己给母家拿了银子,合着最后,自己是自己给姑爷家拿钱去求娶自己的女儿,这怎么想,显的自己的女儿太卑微了。

    谢氏心头新愁加旧忧,不禁眼前一黑,晕在了椅子上。

    这样一来,魏国公府上下,便都知道了徐锦芙和谢长岭的亲事。

    芷清苑内,秋檀笑的捂住了肚子“这徐锦芙,最终还是自己跳进自己挖的坑里了,就她那点儿头脑,还想害小姐,做梦去吧。”

    徐琳琅笑笑“也多亏了你教给我的打牌出老千的方法,我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茶杯换了。”

    秋檀得意道“以前,我爹好赌,赌不赢,就去学了这换牌出老千的手艺,我爹没什么好给我的,只能把这手艺教给我,我之前还很是不齿呢,没想到,倒是给小姐派上了大用场。”

    阿筠道“秋檀你的法子好,小姐学的也快,这三教九流的把戏,也不是一无是处,这样的招数,用来对付那些小人,倒很是相宜。”

    徐琳琅看向秋檀好阿筠“这件事情,你们两个功劳都不小,阿筠在我们喝茶的时候悄悄把软药和下到了谢长岭杯子里,秋檀找暗卫把徐锦芙打晕从密道送到那个小屋子里去,我们三个配合的无缝,这才不但免于徐锦芙迫害,还反将徐锦芙一军。”

    秋檀面上露了一丝遗憾“小姐,你也太心软了,你干嘛还要给那谢长岭下上一味软药,要不是这味软药,徐锦芙就能愈发感受到自食恶果的滋味了。”

    徐琳琅笑着摇了摇头“她蛇蝎心肠,心思歹毒,毕竟她设此计的时候,就没有给我留余地,若是对她心软,便是对我自己残忍,我之所以给谢长岭下软药放她一马,为的,就是让她明知什么都没有发生,却不得不嫁给谢长岭。”

    “这才是最不能让她认命的地方,不认命,却无能为力,这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秋檀道“照小姐你这么一说,这样也挺痛快的。还有,那徐锦芙也太蠢了,她布置的守在花园外的人,早都是我们的人了,就算我不走密道,直接当着那些侍卫的面把她送进那屋子里,也没人声张出去。”

    阿筠笑笑,道“理是这么个理,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秋檀道“你放心吧,这个事情,知我我们三个和小姐的一个暗卫知道,这事,是怎么查都查不到我们头上来的,任徐锦芙怎么哭怎么骂,她都找不到蛛丝马迹的。”

    汀兰苑内,徐锦芙哭喊累了,想到自己最终会嫁给谢长岭,就觉得反胃又恶心。

    徐锦芙哭骂是徐琳琅害她,徐达亲自过来对徐锦芙说“如果还敢胡说污蔑徐琳琅,就不会给她带一厘一文的嫁妆。”

    徐锦芙不敢哭喊了,人倒霉的时候,总有比让绝望更绝望的事情的发生。

    谢家过来给了成亲的日子,是三个月后的黄道吉日,徐达告诉徐锦芙,这些日子徐锦芙在府中安心备嫁便是。

    这日,谢氏过来汀兰苑找了徐锦芙,告诉徐锦芙,迄今为止,还尚有一线生机。

    徐锦芙形容枯槁,万念俱灰。

    谢氏对徐锦芙道“现在你和长岭定亲的事情,也只有咱们府中的人知道,若是在这件事情闹大之前,你和太子有了什么,那么,没有人敢逼着你嫁给你表哥,过上几日,不就是点心比赛,越是这样的时候,我们越是要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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