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 他倒更在意她上辈子睡过邺风的事。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陛下可还喜欢邺风”

    “”虞锦斜眼,手指戳一戳他腮帮子, “我没有,你不许吃醋了”

    哎, 他脸戳起来不软, 不好玩。

    她边戳边这么想, 便见他眉宇轻挑, 抬手就往她脸上戳“锦宝宝的软。”

    “你又读心了是不是”虞锦脸色一绷, “不许读了,你讨厌”

    “哈哈哈哈。”楚倾笑出声, 收住心神不再逗她,沉吟说,“你若喜欢他, 就该给他个位份,不必为了我把他推出去。”

    “不是那么回事。”虞锦摇摇头, “我本来也没有多喜欢他,上一世也不过一时兴起罢了。现下对他上心是因为上辈子他失宠后早逝了,我觉得对不住他。”

    “哦。”楚倾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他也死了那陛下上一世可真有些”

    “有些混蛋是吧”虞锦脱口而出。

    楚倾失笑“你怎么说自己这么狠”

    他是想说她上辈子真有些君心凉薄罢了。

    虞锦咂一咂嘴“那你觉得他和虞珀有戏没戏啊我看虞珀是真喜欢他,若这事成不了, 怪可惜的。”

    楚倾忖度着,俄而点点头“想是能成的。我没太探过他的心事, 但先前也看得出来, 他对虞珀并非无意。”

    她曾经旁敲侧击过那么多次, 邺风一直在拒绝,但都是说“不想”之类的话。她直截了当地问他喜不喜欢时,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说不出一次不喜欢来。

    若这样看,邺风对虞珀应该也是有意的,只是碍于背后的千般算计不敢迈出那一步。

    “或可让他们私下先见见”他斟酌道,“成婚总是要等孝期过去的。但邺风现在病着,让虞珀去看看他也好。”

    “我也这么想。”虞锦点点头,接着便计划起来,“我明天就传虞珀进宫。邺风要真有那个意思,我再传宁王进来商量商量。”

    边说边翻身,她像个大章鱼一样四仰八叉地把他抱住“咱们早点睡吧,明天我还有个事要告诉你。”

    “”楚倾不解,“现在不能说”

    “不能。”虞锦严肃脸,并且很警惕地没让自己想楚休的事。

    楚倾探了一下,探到她脑中刻意的抗拒就笑了“锦宝宝学坏了。”

    “吃一堑长一智”虞锦瞪一瞪他,扯过被子往里一缩就准备睡了。

    楚倾安静无声地看着她的睡容,心绪有点复杂地想着她刚才说的事。

    上辈子,她杀了他,还杀了他全家

    这件事确实很大,无怪她会认认真真地问他恨不恨她。

    他也觉得他或许该恨她一下才更正常些,但看了她的脸半晌,他恨不起来。

    他这辈子真真切切地经历过她给他的痛苦,都能让那些痛苦翻篇。如今让他为他没经历过的事横生恨意,不是很好办。

    于是他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凑过去吻了她一下。

    他原以为她睡着了,谁知刚亲到她就迷迷糊糊地抬手按在他脸上,无情地把他推开“睡了睡了。”

    推完咂咂嘴,浅蹙着眉头,可见很困。

    楚倾低笑“好,睡了。”

    一夜好梦,第二天早上,虞锦开开心心地去上朝,因为政务烦烦躁躁地朝臣小吵了两架,然后又欢欢喜喜地回鸾栖殿找楚倾。

    若睡在鸾栖殿,大多时候楚倾会在她上朝时先回德仪殿,但昨晚睡前她说还有事跟他说,他就没急着走。

    虞锦进殿时他正用早膳,她上朝前没什么胃口吃得少,看他在吃就饿了,边去屏风后更衣边朝外面嚷嚷“帮我泡个豆浆油条”

    “好。”楚倾皱着眉头应声。

    他一直不知她这爱吃豆浆泡油条的爱好是哪里来的,其实是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二十一世纪她投胎在北京,豆浆油条是最常见的早餐没有之一。加了糖的甜豆浆和微有咸味的有条搭在一起,口感和味道都很奇妙。

    他把油条一块块撕好给她泡上,泡透的时候她刚好更完衣出来。两眼放光地看着油条搓搓手,虞锦又吩咐宫人“去德仪殿喊楚休来。”

    “”楚倾看她一眼,“喊楚休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虞锦抿唇一笑,先拿瓷匙舀了口豆浆来喝。楚倾知道她是成心卖关子,想探她的心事又意识到今天只剩最后一次,就只好任由她吊他胃口。

    不多时,楚休就来了,停在桌前一揖“陛下,哥。”

    虞锦笑眯眯地抬眼,指指楚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重生小伙伴。”

    “”一瞬之间,楚倾差点失手把桌子掀了。

    楚倾瞠目结舌“你说什么”

    楚休也傻了“陛下您怎么突然把臣卖了”

    虞锦又朝楚休指指楚倾“这是咱们的新异能小伙伴你哥会读心你知道吗”

    “”楚休目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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