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楚休将心一横,决定跑一趟鸾栖殿好了,没准儿陛下窝着火反倒能跟他说说原因呢

    然而离鸾栖殿殿门还有三两丈远的时候,面前忽一道黑影扫过。楚休不及看清已双脚离地,红墙绿瓦皆从脚下疾速划过,短暂的恐惧过后他脱口大骂“又干什么放我下来”

    沈宴清拎着他的领子飞檐走壁,并不开口。他拼命挣扎起来,她眉心微跳“再动,松手摔死你。”

    “有种你真摔死我”楚休咬牙切齿,“不摔死我你就不是个女人”

    沈宴清气笑,目光一扫,落在了旁边的一方院子里。此处已是皇宫偏僻处,这方院子更是空置已久了,院里半个宫人都没有,安静得悄无声息。

    楚休落地就要去推院门,黑影一晃,又被挡住。

    楚休瞪眼“你干嘛啊”

    “楚小公子,你总凶我干什么。”沈宴清负手而立,“自己被吓晕你怪谁再说,后来我赔不是给你买的点心,你没吃”

    “你”楚休语结。

    他吃了,没少吃。

    吃人的嘴软。

    楚休偃旗息鼓,忿忿地倚住墙壁“什么事,你说。”

    “这还差不多。”沈宴清欣然,“我也是看陛下和元君这样着急。你说都挺大个人了,一个两个闹什么小孩子脾气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啊,真是麻烦。”

    沈宴清边说边摇头。她其实也不过二十二三的年纪,说话的口气却颇是的老成。

    楚休带着几分讶异打量她“你敢说陛下和元君闹小孩子脾气”

    “呵,我对事儿不对人。”沈宴清耸耸肩,“问你啊,林页的事,你知道吗”

    “林页”楚休锁起眉头,“不知道,是人名谁啊”

    沈宴清皱眉想想,又换了个问法“那你哥进宫前有过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楚休被这个问题惊着了。

    他知道沈宴清是暗营指挥使,素日里常接触各种大案,命案也有不少。

    难不成大哥把这个叫林页的杀了

    这猜测令他多了几许提防,哑了哑,斟字酌句地扰乱她的思路“那可那可多了去了,我哥从小就是个怪人我听我姐说,他在太学时就总想学些不该他学的东西,史书政书啊什么的都看,还偷着去外舍院参试。但那会儿他和陛下都订亲了,差点惹出烦,亏得家里把事情遮掩住。”

    他想沈宴清要问的一定不是这个,孰料沈宴清凤眸微眯“史书政书什么的都看”她本能地抓住了蹊跷的细节,略作沉吟,又加以追问,“后来怎么不看了我瞧元君现下都不碰这些啊。”

    “多新鲜,这不是要和陛下完婚吗”楚休一副看傻子的神色,“家里当然就不让他看了啊,让他学那些他该学的东西。他争不过家里,就放弃了啊”

    一个模糊的原委轮廓在沈宴清脑海中浮现出来,和一些断断续续的线索连成一条线。

    陛下最初让她去找林页墓的时候,她不知从何处找,就让暗营试着打探过这人到底是谁。

    暗营将京城和太学都查了个底儿掉,竟无这个人。营中一些年长的前辈却听说过他,说曾经确有这么个人与陛下交好,但这个人“离经叛道”。

    按楚休方才的说法,元君儿时也恰好“离经叛道”,只是为了与陛下成婚,硬将性子改了过来。

    陛下呢,对这些都不知情,现下大概正着恼于元君的隐瞒。

    沈宴清咂一咂嘴,情爱之事,是真的麻烦。

    这俩人前阵子相处得那么好,现在又得知从前就是青梅竹马小伙伴,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嘛吵什么吵。

    她想得无奈,纵身一跃跳上墙头,姿态恣意地坐着“哎,楚小公子。”

    楚休翻眼睛“又干嘛”

    沈宴清问他“你想帮忙对吧――那你会装委屈吗替你哥委屈。”

    “”楚休梗了下脖子,“你是要我去鸾栖殿告诉陛下他最近过得不好、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沈宴清嗤笑“瞅你这傻样儿。”

    陛下自己最近都为这个过得不好、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听闻元君也如此,未必能有多少动容,没准儿心里反倒能痛快几分,那可就玩拧了。

    “我是要你去鸾栖殿告诉陛下,元君那几年在家里有多郁郁、多不顺心、多想回到太学找他的小伙伴去。”

    “啊”楚休讶然,转念一想,懂了。

    只是仍有几分迟疑“那如果陛下不肯见我”

    不及说完,眼前黑影一划,双脚骤然又落了地。呼呼风声不绝于耳,比来时速度更快,他不得不闭了眼睛。

    再落地他一睁眼,便见自己已置身鸾栖殿寝殿中。女皇倚在罗汉床边读着折子,见了他眉头一皱,就喝问沈宴清“带他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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