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摆出一副学术研究的严肃神情“你看这个,这个你要托着我一点。”

    “前戏很重要,不能没有。”

    “还有这个,你看”

    “陛下。”楚倾哑音打断她的话。

    虞锦温柔抬头“嗯”

    “能不能不说话。”他面色深沉,“臣可以自己看。”

    他边听她说话边读她的心,便知她是为缓解尴尬才会这样指指点点,做出一派正常模样。

    但这样一来着实更尴尬了一些

    “哦”虞锦抿一抿唇,“那朕先先回去看折子。”

    当晚,女皇再度驾临德仪殿。泰半宫人都被遣得远远的,只留了几个御前宫人在外殿候命。

    “我自己来不然抽成死扣又得剪掉”女皇的声音最先飘了出来。

    然后安静了一阵子。

    隐隐有激吻带来的喘声漾出,御前年纪最轻的晨风面色变得有点不自在,无声地看向邺风。

    邺风冷淡地睇他“干什么,又不是没听过。”

    晨风低头。

    是听过,陛下从前临幸后宫他们也常要在外候命。但那会儿怎么没觉得动静这么撩人呢

    “哎哎哎哎哎轻轻轻轻轻点”女皇勉力压低的声音依稀有点慌乱,还有点哑。“咳。”邺风咳了声,终是做了退让,“你们先退下吧,我守着便是。”

    “诺。”众人低眉顺眼地告退,晨风退得最快,一眨眼就没影了。

    寝殿里,虞锦在热汗淋漓中抬头,在楚倾额上亲了一下

    “元君学以致用得很不错嘛”她真心实意地夸赞。

    楚倾瞬间神情扭曲“陛下”

    “我不说了”虞锦善解人意地立刻闭了嘴,望着他眨一眨眼。

    他听到她的心音缥缈空灵您请尽情继续――

    半晌后,二人都脱力地歇下来。虞锦最直观的感受是――可比昨晚强多了

    这种事果然是熟能生巧

    她美滋滋地往楚倾身边靠了靠,叭地又亲了他一口“睡了哦”

    楚倾嗯了声,伸臂将她环住,不多时就听她呼吸均匀下来,睡得熟了。

    他却睡不着,目光落在她的睡容上看了好一会儿。又不由自主地低了低头,悄无声息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一吻落下他才惊然回神,一时连呼吸也滞住,久久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而她对此无知无觉,睡容分毫未动。他的心惊渐渐缓和,沉默了会儿,又吻了一下。

    翌日清晨,虞锦照例早早起床准备上朝。楚倾觉轻,她一动他便也醒了,跟着坐起来。

    “你睡你的嘛”虞锦诚恳规劝,“我真的不用你伺候。”

    他笑一声,摇摇头“睡不着了,去看看姜糖。”

    她便作罢不再劝,径自起身唤了宫人进来服侍盥洗,正闭着眼睛洗脸呢,背后忽而响起一声低低的惊呼“元君”

    虞锦一愣,挂着满脸的水珠转头看。一眼看到楚倾神情痛苦地单膝跪地,手撑在膝头想要起来却使不上力,一旁的宫侍正努力地扶他。

    “怎么了”她匆匆将脸一擦,向他走去。宫侍已扶了他起来,他坐到床边缓了缓,吁气“没事。”

    腿上的后遗症犯了

    虞锦心里发沉,侧首吩咐“传太医来。”

    立在楚倾身侧的宫侍开口“陛下,其实太医”

    “你退下吧。”楚倾淡声。

    那宫侍立时闭口,躬身告退。虞锦锁眉“慢着,说清楚。”

    宫侍又停住脚,不敢看元君,硬着头皮禀话“其实太医开了药的,让元君每晚睡前敷上,晨起揭掉。但这两日元君怕侍驾不便就没用”

    虞锦懵了。

    “你怎么不说呢”她的语气变得有点冲。

    这算怎么回事就因为她想睡他,便害得他旧疾复发她的初衷可不是这样的。

    楚倾默然“臣没当回事,疏忽了。”

    “我呸”虞锦愈发懊恼,“自己的身子你不当回事你把朕当色中饿鬼了是吗”

    一语言毕,她思绪忽而一僵。

    “你们先退下。”挥退宫人,她注视着楚倾,胸中的不快慢慢消退。

    他不是那种会刻意讨好她的人,如今这样,怕是真的没太把自己当回事。

    “楚倾。”她坐到他身边,伸手帮他揉起了膝盖,“我知道你以前自己扛的事情很多,你已经习惯这样了。”

    不止是进宫后的那些日子。先前在楚家,大概也差不多。

    一个人长久的不被温柔以待,觉得谁都不在意他,就会不知不觉修成一颗金刚心,自己也不在意自己了。

    “但这样并不好的。”她攥住他的手,“什么事都没有自己过得好重要,别为了别人委屈自己,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必,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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