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真名也从不露脸,住处更是极其隐蔽。

    知道这个茅草屋的人,只有柳瑟。

    另一处山头,起落一处山寨。

    朝雾缩在一间房的角落里,头上的发髻早已散落,手脚被绑了麻绳,嘴里也塞着麻布,模样十分狼狈。

    这会儿天色已经擦黑,屋里光线昏暗。

    朝雾现在知道,绑了她的是两个山匪,绑她回来,是孝敬他们当家的的。

    他们口中的当家的还没回来,说是要到晚上才能回来,所以便以现在这种方式把她绑着扔在屋里。给当家的绑的压寨夫人,别人自然不敢动。

    房间里又安静了半个时辰,朝雾也就这么又呆了半个时辰。心掉在冰窟窿里,不知道暗暗念了多少遍楼骁的名字。她怕得要命,却强忍着不哭不闹,保存体力。

    两扇门板从外面被推开,屋里光线亮了点,朝雾本能地继续往角落里缩。

    进屋的是个婆子,端了一碗饭进来,到朝雾面前蹲下,与她说话“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自己。当家的快回来了,你也别想别的了,跑不掉的。”

    说完话把朝雾嘴里的麻布摘了,婆子以为朝雾会哭会叫,哪知她却没有。她想这丫头倒是识相,往她嘴边送过饭去,“吃吧吃吧,吃饱了把我们当家的伺候好了,亏待不了你。”

    朝雾没有胃口,却还是张嘴吃了一口。嚼碎了咽下去,她看着给她喂饭的婆子问“我从未出过门,你们怎么会找到山里,抓我过来”

    婆子可不知道这些,只管喂饭。

    朝雾没问出什么,识相地不作不闹,吃饱了充盈体力。

    吃完饭不多久天就黑透了,这些山匪口中的当家的自然也回了山上。朝雾缩在房间里听着外面闹闹嚷嚷的声音,听出来他们大约是在喝酒吃肉。

    闹了小半个时辰,又有人推门进来。

    此时进来的便是个身高马大的男人了,手里还拎着一盏灯。

    此人穿皮披裘,浑身匪气极重,又带着浓重的酒气,脸边有一道骇人的刀疤,应是那些人口里的当家的没错了。

    他到朝雾面前蹲下,提灯照她的脸,抬手粗鲁地捏上她的脸,左右看看,凶悍带疤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开口道“确实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朝雾嘴里被塞了布说不出话,眼底全是害怕。

    再看着这男人起身放下手里的油灯开始脱衣服,已经慌得眼神忽闪要哭出来了。

    偏她还努力忍着眼泪,目光留意到男人脱下来的衣服里有把短腰刀。

    男人脱了外面几件厚衣后又蹲下来,抄手抱起朝雾就往床上去。他刚进来见着朝雾的模样就等不及了,想赶紧把滋味尝了。

    朝雾含着麻布呜声。

    男人想着这布也碍事,堵着嘴听不得叫必然不够尽兴。于是把朝雾放到床上,一把扯了她嘴里的布,与她说“听话一点,我让你快活些。”

    朝雾忍着慌乱,出声道“放开我吧。”

    男人匪气满满地笑一声,脸上刀疤狰狞,“放开你也跑不掉。”

    朝雾披头散发,模样楚楚可怜,眼底的惊和怕都是真的,嘴上却卖乖般地说“我不跑的,你放开我,我伺候你,更得趣些。”

    在外头就听来喂饭的婆子说了,这姑娘是个识相的人。

    现在瞧着,果然不错。

    男人当然不觉得朝雾这柔弱得一捏就碎的样子能给他带来什么威胁,他被朝雾这副模样挑得兴致极高,心想得这样的人伺候,不枉此生了。

    这便伸手去解她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结果绳子刚解开,忽听得外头传来打打杀杀的声音。

    朝雾抬头看他,转移他的注意力“打架了么”

    听着声音好像是,但这大晚上的也不能是外人来,想着肯定是自家兄弟胡闹,男人也便没出去管。他心思眼下都在朝雾身上,只想先把这事办了。

    “不管,我们快活我们的。”

    话一说完,推着朝雾就往床上倒去。

    朝雾不太配合,与他周旋,“听着动静怪大的,真不去看看”

    男人不耐烦,“不必看。”

    朝雾又与他周旋片刻,支不走他,便往后躺了下来。

    男人随之俯下身来。

    她这样一躺下,伸出手差不多就在那把短腰刀的旁边。朝雾屏着呼吸小着动作伸手摸了摸,然后她刚把短腰刀摸到手里,男人也还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来的是男人下头的兄弟,慌里慌张道“当家的,剿匪的来了”

    此人话刚说完,尾音都没落干净,被人从外面一刀劈了脑袋,鲜血瞬间流了满脸,两眼翻白直接倒了下去。

    朝雾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就被吓懵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柄剑猛一下刺穿了她身上男人的脖子。

    剑尖刚好抵到她脖子,在雪白的皮肤上划开一点裂口,染出鲜艳的红。

    朝雾几乎被吓得魂魄离体,呼吸都停了。

    在身上的山匪被人一把拽起挪开后,她眼里映入一张戾气森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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