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间,夏烧凑在门背后听见什么“我没有欺负他”、“小烧那么可爱”、“哥你不能因为自己不直就戴有色眼镜看我”、“不是那个色”等等语句出自应与臣之口,笑得在床上滚了一圈还想把房间墙壁捶个对穿。
哎,果然
用现在微博上时兴的网络用语来说,果然直男和gay之间是有壁的。
嗯等等。
心里冒出这个想法后,夏烧惊得用手掌按了按自己胸口,想把“gay”这三个字母给强压下去。应与臣是直男没错,怎么自己就成了gay了
真的是这样
不过都9012年了,也不至于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吧。
回过神后,夏烧才没管那么多,也不听应与臣的胡言乱语,网购了几盒销量还不错的蛋,躺床上就开始想象自己变成肌肉猛男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就可以骑超大排量的四缸机,可以像兄弟一样和江浪霆站在一起。
选来选去,夏烧挑了个排量小,也没那么重的车,联系好了人,说等到货了就过去取。至于摩托车驾照,是他当年考四轮机动车的时候就考了的,原因是报错了。
一提这事儿夏烧就想笑。
等应与臣被教训完再放回屋内,夏烧坐在梳妆镜前困得快要睡着了。
除了摩托车,他还研究了一下午唐欲托人送到公司的化妆包,里边儿什么东西都有,全是唐欲要求他学习的,说上镜素颜再好看,这些东西也要都接触接触,有些瑕疵是可以避免的。
探头探脑地一推门,应与臣看夏烧就挥手招呼“穿好外套出来贺情一哥们儿来了,给你介绍介绍。”
“谁”夏烧问。
“风堂,”回头朝客厅望一眼,应与臣鬼鬼祟祟地动了动手指,“他特别好玩儿。”
好玩儿
什么意思
夏烧虽然和贺情一直关系比较好,但贺情不爱让他接触自己身边的人,总觉得不是一个圈子,也怕夏烧被带跑偏。今天是风堂要送土特产过来,听说特别出名的那个主播弟弟也在家,就顺道拎了一大箱东西上楼了。
被应与臣抓着胳膊推进客厅,夏烧脸上化成小花猫的妆还没来得及卸干净。
“风堂。”
夏烧听那人说了自己的名字,张嘴将自己的姓名紧随其后“我叫夏烧。”
“久仰。”
风堂这人眼睛大,人又瘦,酒红色的头发抓成一团,人懒懒散散地靠在乳白色沙发上,斜眼就往夏烧这儿一瞟,随后双眼弯成两道月弧,笑意盈盈的,再睁开,换的就是别的神色了。
从风堂的角度来看,夏烧的脖子和脸蛋儿都不是一个色号的。
他先从沙发上起身,凑近了看看,转脸朝贺情笑“贺情,你弟弟到底有没有化妆师”
“有吧,不过他不用化就挺好看的了。”贺情低头在拆包裹。
“今年流行的是野生眉过来,我给你擦擦,”风堂用虎口卡住夏烧的下巴,稍稍使了点儿力,语气放软了,“对嘛,这样看就精神多了。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啊,黑眼圈都出来了,这样上镜不好看。”
“嗯,”夏烧紧张地点点头,“抹点眼霜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给他很强的压迫感。
夏烧看他撑着下巴打量自己,紧张得快呼吸不顺畅了,强打起精神将眼神迎过去。
风堂又说“眼霜不顶用,得早点睡觉。对了,晚上你出去玩吗”
“哎风堂,干嘛呢,”一旁的贺情听不下去了,坐直身子,“这我弟弟。”
“我就问问,别那么紧张。”
风堂语气不紧不慢的,没继续说话。
夏烧再一对上风堂打量的眼神,心头一跳。
被看出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