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背影和轮廓。

    反正,那会儿自己一定不是因为“长得帅”三个字点进去的。

    夏烧想。

    夏烧所住的这一片区沿江,对外统称“望江”。

    恰好, bar也在沿江路这一带,开车过去并不远。堵车零零碎碎耗费了点儿时间,夏烧十来分钟就到了。虽然很少在酒吧喝酒,但他喜欢热闹,驻足在 bar门口观望一会儿,才选择进去。

    组局的老板是业内大人物,他不得不给这个面子。

    按照指引找到卡座,夏烧短暂地和几个面熟的人打完招呼,坐在了自家女老板旁边。

    夏烧打招呼“岸姐。”

    “嗯,”女老板柳岸点头,“坐我旁边。”

    七八个人坐在一个大卡上,正对面就是dj台。音响声震耳欲聋,灯光交错着将色彩映上每个人酡红的面颊。

    夏烧没喝酒,脸也红。

    场内太闷了。

    拿饮料敬完酒,夏烧才坐下半小时,组局的业内大佬站起来,说什么也要和夏烧喝一杯。

    到了这份上,夏烧不得不把兜里的车钥匙掏出来,说“王总,我今天开了车来的,车不是我的,不方便让代驾开。”

    “又不是吃了头孢,没事儿再说了,门口那好代驾成串儿,等下我给你叫一个开过劳斯莱斯的来,小夏,”王总笑得舞台灯光在他脸上折射出紫光,“喝”

    夏烧垂眼,看放在自己胸前的酒杯“”

    “酒逼着喝多没劲儿,”柳岸一手带夏烧走红,对他也像对待弟弟,知道他酒量差得不行,只得出面挡酒,“王总,小夏这孩子真不喝酒,他今天还开了车来的。让我来喝吧”

    倒不是酒精过敏,夏烧只是酒量太差了。

    一点点就脸红,一点就上头。

    听完这一句,夏烧用手背一抹嘴角,要去拿酒杯“我喝。”

    哪儿有让女孩子挡酒的道理再成熟的姐姐也是女孩子。

    “别喝,喝醉了又去抱着树睡觉吗”柳岸小声道,“教你多少回了,来之前不知道揣一盒头孢在兜里”

    音响声太大,这句话只有彼此能听见。

    “小夏,来,”没太注意柳岸讲话,王总把胳膊搭在夏烧肩膀上,“喝吧,今天我可就叫了这么些个人,都是自己人。”

    假装不经意地躲开碰触,夏烧被手里的桃汁呛得咳嗽一声。

    下一句该不会是“小夏你不喝就是不给我王总面子”吧。

    “小夏你不喝,就是不给我王总面子”

    我操,这些人劝酒都培训过的吗

    猛地抬起头,夏烧不得不拿起旁边倒满威士忌的小杯子,憋一口气

    喝就喝

    酒过三巡,王总终于被喝倒。

    夏烧喝了两三杯洋酒之后,就没再被灌酒,靠在卡座沙发上看夜店表演。

    也太刺激了。

    醉眼迷蒙间,他看见穿三点式比基尼的长腿舞女分别上台,手拿长柄透明雨伞,坐在表演凳上扭腰摆臀。

    女人们细腻的皮肤让他想起家里做拭酒巾的天鹅绒。

    她们撑开雨伞,彩色锡纸碎片和雨水喷雾一同从天幕ed屏坠落,看人群欢呼着享受贴上肌肤的片刻清凉。

    音乐变急,又登台几个上半身的舞男。

    夏烧的眼神暗了暗,像一阵稍停片刻的风。

    这几个男人上半身肌肉匀称,强壮有力,可惜戴着舞会面具,并看不清面孔。他们全部湿身,和同样湿漉漉的舞女站在一起,准备上演一出雨中的走秀。

    难顶。

    刻意挪开目光,夏烧强撑着站起来,晃晃脑袋。

    他问侍应生要了一杯柠檬水给柳岸解解酒。

    “你已经喝醉了,先回家吧”柳岸战斗力非常足,“王总已经躺那儿睡着了,等会儿他司机就来把他接走。我也给我司机打电话了,他会过来看着我。”

    “岸姐”掐了掐喉咙,夏烧抿一口矿泉水,“你们还要喝多久”

    “王总其他客人还没醉,我得先陪着,”柳岸说,“你开了车的是吧叫个代驾。”

    “嗯,谢谢岸姐。”

    夏烧讲完这句,再装作不经意地回头,舞台上的舞男已经下去了。

    等到柳岸的司机来了,夏烧才放心地准备掏出手机叫代驾。

    一摸衣兜,空空如也。

    夏烧清醒几分,迅速回忆刚才去卫生间的路上有没有被谁摸过口袋。

    结论是没有。

    那就是自己蹦跶的时候嗨丢了。

    天要亡我。

    夏烧认命地朝柳岸摊开手掌,“岸姐,我手机丢了,我想借你手机叫个代驾。”

    柳岸把手机递给他,夏烧迷迷糊糊地点开代驾软件。

    等了一会儿,叫好的代驾还没回电,夏烧又迷迷糊糊地想要回个电话过去问问看。柳岸正在另一旁和侍应生要酒水单,抽不出空当,直接又把手机递给他。

    夜店内信号太差,只有ifi,可柳岸又没加代驾的微信,夏烧不得已只得走出夜店找信号。

    时间已是凌晨,夜店门口站了不少人。

    醉酒的、透气的、路过观望的,还有摆摊卖外烟的,可是没有在等夏烧的那一个。

    我的代驾呢

    没时间去做人类观察,夏烧靠着石阶半蹲下来拨电话。

    电话拨出记录在最上面的有两个。

    夏烧醉得头重脚轻,耳内像有被烧焦的岩石翻滚在内,炙热又聒噪。

    他握着手机,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按下了第二个号码。

    “嘟”

    “嘟”

    数到第七声“嘟”,电话被接通。

    “您好。”

    一个男人。

    是夏烧从未听过嗓音。

    很沉、很特别,很让他发烧像黑夜里看不见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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