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到有关柳荫和紫燕的消息,便有些担忧,日不安心,夜不能寐。最后索性央求了王府总管,调了一辆马车,由两个王府小厮护送着来到北境。一路上担惊受怕,好在到了北境之后,听说雍亲王凯旋班师,回了北境,而雍亲王妃也在镇北侯府中,这才找了过来。
    柳荫跟紫鹊说了紫燕为救她而跳崖身亡一事,说到伤心处,主仆两个一同落泪不止。
    “早知道,当初就该奴婢跟了来奴婢家中已是没了人的,死便死了,可紫燕家中尚老母幼妹,她这一走他们可怎么活呀。”
    紫鹊哭着说道。
    柳荫红着眼眶说道“紫燕从小就跟着我,如今又为了救我而死,我必不会亏待了她母亲妹妹。”
    “奴婢自然知道王妃仁厚,紫燕的老母亲和妹妹将来必不用为生计而担忧,只是只是”
    紫鹊哭着说不下去了。
    只是纵然再多的钱财,又如何能够补偿失去亲人的痛苦一二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紫燕母亲和妹妹的亲人,我会将她们街道王府,好好照顾。”
    紫鹊流泪满脸,哭着点头,忽然一下子扑进柳荫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柳荫搂住她,想起从小到大与紫燕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亦是悲从中来,呜咽不止。
    主仆两个狠狠痛苦了一场,过了许久,紫鹊先止了哭泣,擦着眼泪告罪“奴婢该死,尽顾着自己伤心,倒忘了娘娘前头还有客,若是哭肿了眼睛可怎生是好。”
    一面说着,一面起身叫门外小丫头去打了水来给柳荫梳洗。
    柳荫勉强止住哭泣。
    “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竟这般狠心,非要置王妃于死地。”紫鹊说道。
    柳荫也是满脸的疑惑“要说京中,无非也就那几位,可如今福寿大长公主被禁紫阳宫,而宁氏跟我大姐,她们虽然一直同我不睦,可这杀人灭口之事,我不认为她们会做得出来”
    “那还能有谁”紫鹊狐疑地道。
    柳荫一向与人为善,鲜少同人白脸,与她有嫌隙之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柳荫摇了摇头。
    “那王爷知道吗”
    柳荫再度摇头,“这两日王爷军营里事务繁忙,没来得及跟他说。再者,这事说开了,只怕表哥和常护卫几人就得受罚了,我正为这事儿烦心呢。”
    一说起常靖等人,紫鹊嘟起了嘴巴,不悦地道“常靖这个没良心的。我说怎么这么大的事儿,京里头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竟是他们几个的把事给瞒住了幸好王妃有老天爷庇佑,安然无事,要不然我绝饶不了他。”
    紫鹊秀眉颦蹙,神色娇嗔,柳荫忽然惊讶地发现,紫鹊跟常靖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微妙之处
    而紫鹊,见柳荫盯着自己看,察觉到失态,慌忙低了头,躲躲闪闪地,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柳荫也不去点破她,横竖时候到了,她自然会同自己说,到时候,她只要为她备上一份厚厚地嫁妆就行。
    “好了,我出来的久了,再不回去,只怕舅母她们该等急了。”柳荫说道“你同我一起过去,正好也见一见舅母。”
    于是,柳荫起身。紫鹊为其重新梳洗,又换了一身淡紫色绣有海棠花暗纹束腰曳地裙,淡妆玉簪朝天髻,简洁明丽,气韵天成。一旁镇北侯府的大丫头可儿忍不住夸赞道“果然还是紫鹊姑娘手巧,王妃原就生得极美,再经姑娘一打扮,竟是跟画上走出来的神仙似的。”
    柳荫淡淡一笑。这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古来如是。再美的美人,也需要梳妆打扮才能充分体现出其美貌风华来。
    梳妆毕,主仆二人往宴会厅而来,柳荫领着紫鹊拜见了镇北侯夫人沈氏。沈氏已然听说紫鹊到来,早早地命人于旁边小花厅里另置了一桌席面款待。
    如此,又是坐了许久。
    前头男人们似乎起了兴致,酒兴大发,渐渐由推杯换盏的小酌,改为大碗整坛的畅意豪饮酒令吆喝声,调笑打闹声,穿透夜幕,隐隐传至了后院
    似乎是受到前院气氛的感染,后头娘儿们也不道散,撤了席面之后,有人提议打马吊,一呼众应,沈氏便命人收拾地方,腾出桌子来,让众人打马吊,最后自己也陪着知州夫人赵氏等人凑了一桌。
    义顺郡老夫人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沈氏派人好生送了回去。
    而柳荫席间被人灌了几杯水酒,此刻亦是面色潮红,头晕乏力,又贯来喜静,不爱折腾,便借口不胜酒力,向众人告了辞,带着紫鹊先回南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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