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划破黑夜,像是将一块黑色布划出了一道口子, 照亮这座城市。

    大雨过后夜晚, 空气中还带着湿气。

    沈清然坐在靠窗边位置, 书桌上开着台灯,脸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圆领长袖毛衣。

    骨节分明白皙右手握着一支红色钢笔, 正在批改着桌子上数学卷子,每看一道题眉头就缩一分, 快速在上面打勾画叉着。

    很快几张卷子全被他批改完了,拿起照片一一拍下来传了过去。

    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某人, 那边电话好一会才接通,吵杂音乐声透过手机传过来,打破了这边安静环境。

    “沈清然找我什么事”张扬跋扈声音响起。

    “把音乐关了。”沈清然声音清冷。

    “为什么关了这是我为新专辑刚弄好deo,你要不要顺便帮我听听看”

    沈清然捏了捏眉间说“关了。”

    那边心不甘情不愿按下了暂停键说“拽什么啊, 还对我拽起来了。你最好给我点合理理由。”

    沈清然说“你这几天堆积试卷我刚刚改出来了。”

    江煜兴奋问道“多少我是不是有进步了”

    沈清然说“150分。”

    “真吗yes, 太棒了。”那边传来原地跳动声音, 江煜看又抓起手机高兴说“我就知道我是聪明,师父每次都说我这错那错,他肯定是对我有意见, 你看这不就考了满分了吗不过我也没想到,沈清然你居然还会对我公平打分。”

    沈清然捂脸, 早知道他就不该中师父计, 在他苦恼每天批改江煜试卷时候, 不要那么体贴接过这个活。

    再次看了一眼桌子上那一大堆红色叉叉, 这样人还是放弃比较快。

    听着江煜自己在那里自吹了半分钟还没有打算歇下来样子,沈清然无情打断道“五张试卷加起来一百五十分。”

    那边静默了三秒钟后问“这不可能,你是不是算错了”

    沈清然将眼镜摘下,捏了捏眉心说“拍照发给你了,你自己看。”

    讲到最后一句话时,沈清然还带着重重无力感。

    寻那边大概正在看拍照过去试卷,大约又看了一分钟左右,说“不可能,我最近特别勤快做试卷,怎么那么多叉,这张我全填满了,你为什么只给我16分。”

    沈清然无力说着“是啊,你全填满了为什么还能考出16分来乱填准确率都比这个要高一点,你以前读书时都干什么了”

    江煜说“我对数学过敏,你们应该考我英语,我英语当年满分,语文也不错。”

    沈清然眼角抽了抽“上电脑开视频,我给你解题。”

    沈清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要给一个大学毕业生讲解数学题。

    江煜商量着问“不用了吧,我烂泥扶不上墙,学不会。我自己都放弃自己了。”

    沈清然“你不怕师父知道”

    江煜笑兮兮说着“师父最信你话了,这种事情只要你帮我兜着点,师父不会知道。”

    沈清然无情拒绝着“不行。”

    江煜讨好叫着“师兄,拜托了。”

    沈清然听到这声师兄,表情有一瞬间呆滞,这还是江煜第一次在并非时飞强迫情况下喊他师兄。

    江煜大概是觉得这招有用,再次轻声叫喊着“师兄,好不好”

    “不好。”沈清然恢复脸上表情,并且道“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晚上十一点来给你讲解数学,每天要学习一个小时。这期间你最好好好听着,课后要复习。半个月后我会给你出题,考不及格话我直接把试卷拍下来发微博去。”

    江煜顿时怒了,“草,沈清然你公报私仇,针对我。”

    他也要面子,要是真发到网上被自己粉丝看到,他这张脸往哪里搁。

    沈清然说“不服气你找师父告状。”

    江煜“小学鸡才告状。”

    不就是考个试嘛,当年能把英语考出满分,还能怕这个数学不成。

    顾越泽坐在车子里,一天会开下来有点疲惫。

    那边张雾手机正好有信息来,看到是红绿灯,他也没有查看信息。

    工作期间不接私人信息,尤其是在顾总面前。

    这时顾越泽手机有信息进来了,拿起来一看是张萌萌,看了眼坐在前排开车某人,点开了语音。

    张萌萌顾大哥,都十点多了,你什么时候能放我爸爸下班啊

    坐在前排张雾听到自己女儿消息,差点脚一滑松开了油门。

    顾总怎么还在和自己女儿联系他们还没有断吗

    萌萌啊,你怎么能问顾总这种问题呢,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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