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微微颔首,又道“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什么”
他敛容,将先前手下从商人陈端那里打听到的讯息,告诉了相思。当她听闻姐姐曾在出事前,委托陈端将一幅满园春景的刺绣送回了祠堂,不由惊愕万分。
“满园春景”相思努力回忆了一下,终于记起来,“我是记得她曾经跟我说,在绣一幅春景图,是以前宅子的后园景致,可她当时说绣成之后要送给我的。后来没再提起,我以为还没绣成原来她竟然让人带回南京了”
这番说法让江怀越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原本是要送给你的绣品,莫名其妙被送回了南京祠堂,这其中必定有玄机。”
“你是说可能跟她的死有关吗”相思不安问道。
“得去找到那副绣品。”江怀越道,“这也是我要来南京的缘故。”
相思想到姐姐,心里又满是怅惘,不由小声埋怨道“大人,你早就知道这事,为什么一点讯息都不透露给我”
江怀越怔了怔,喟叹道“我自然是想过的,要是提前告诉你了,你还能安然抵达扬州吗只怕直接就回到南京来了”
“那我最终不还是到南京来了吗”
“至少我得比你先到。”
相思微微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不想让她孤身前来南京,或许幕后之人还在盯梢,她如果贸然去了祠堂,就算找到了什么重要物件,也很可能就此被抢。
他还是习惯于自己默默思考,把很多事情放在心里。
相思望了他一眼,起身来到身边,低头伏在了他肩后。
江怀越微微侧过脸,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他低声问。
她整个人都倚靠在他肩后,微微地晃了晃,却没做声。江怀越寂静了片刻,内心有点发沉,不由又问道“你生气了”
过了一会儿,耳畔才传来相思的喟叹声。
“没有。只是觉得,能在这里再见到大人,已经很好了。”
对于相思而言,很多事情都不再锱铢必较。她认识江怀越那么久了,知道他的性情就是那样,他是为她着想,甚至考虑了很多,但不会轻易告诉她。
无论是因为什么而被贬谪,在相思心里,大人这次被逐出京城来到南京故宫,始终都是落寞的。她知道他还没吃午饭,强迫他吃了点东西,又不让他回去,放下了船舱内的绯丽纱帘,与他席地而坐。
画舫在水中轻轻晃动,午后时光绵长,她就这样静静靠着江怀越,久违的温度让人觉得心安。
靡靡曲声透着水音传来,阳光斜照进窗棂,两人商量了一些后续的事情,时间一刻一刻在流逝。
纱帘后的光线已经渐渐黯淡,江怀越揽着她的肩膀,问道“宿昕安排你住处了吗”
她点点头“他找了个可靠的客栈先让我住下,说明天再去安排别的地方。”
江怀越静了静,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相思一怔,狠狠将下颔搁在他肩头,“你什么意思赶我走”
“只是问问罢了”他低微了声音,强装着镇定。
相思怨怼地将他手臂一把搂住“大人,你不想我吗”
“好端端忽然说这个做什么”他有些局促。
相思又加了一份力,将身倚着他,在他耳旁呼吸似的问道“想不想我”
温热气息撩拨着他的心弦,他周身仿佛被人抚过,就连声音也微微发颤。“想。”
她这才放柔了身段,缠绵似水地抱住他,随着画舫微微漾动。
“我也想你啊,大人。”她叹息般地倾诉,“白昼夜间,都想你。”
他感觉心要化在那碧波澄澈的秦淮河水中了。
忍不住侧过脸,肌肤相触。
抬手拢着她柔滑脸颊,亲上了唇心。
她揽着他的后项,一寸寸教他重温旧梦,又一分分由他强取索夺。手指攥住了冰凉的衣襟,攥紧又松开,按捺不住解了他的系带。
江怀越想按住,却被相思进一步的拥吻迷乱心窍。
水上起了风,画舫晃动起来,在那倾斜的一瞬,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吻着相思,将她放倒在了花团锦簇的毡毯间。
红紫牡丹国色天香,彩凰展翅盘旋其上,她发髻间金光流转,散落了一地璀璨。
掌心揉触,丰润温暖,原来不是久别却也渴求相拥。
她终究解开了他衣襟,双臂环绕,把他紧紧揽住。
他就在她身上,浅抿深吻,像是初次沉溺于陈酒美酿的少年,心神颠倒,欲罢不能。
“大人。”
深吻的间隙,相思抚过他温热的脸颊,眼睛晶莹似星。
他微微发颤,抑制不住内心情愫,轻咬在她心上柔软。
“我想你了,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相思大人,其实你挺会的,真的。
小江不要拆穿。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相思那也得你天资聪颖,领悟能力强大呀
小江恼羞成怒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再说,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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