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会。”

    周邓林说“不怕,我教你。”

    七个人坐在一张圆桌上,水晶的吊灯照下来,把桌面的红漆照得分明。

    有侍者给他们发牌,一人三张,周邓林挨着宋叶眉坐,就附到她耳边小声地给她讲着纸牌的玩法。

    陈放笑了下“你这是作弊啊,拿我们几个给漂亮妹妹作陪”

    周邓林把牌放下,好看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她输了算我的,怎么就作弊了”

    陈放笑一声,他翻了翻手里的牌,又看了眼周邓林手里的牌,又看了眼宋叶眉手里的牌,他笑“得,送了我双份钱。”

    宋叶眉低声问周邓林“你们玩多大啊”

    周邓林说“不大,放心。”

    一群人又往前继续玩。宋叶眉又输了几把,陈放和其他几个人都笑“得,允许你们俩共打一副牌。”

    周邓林抬起薄薄的眼皮看着陈放,长腿翘起,把牌闲散地放下“可以。”

    他把自己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扣,直接坐到宋叶眉旁边。

    澎湃的雪松香气袭来,宋叶眉抬眼看着他分明的下颌线和抿直的薄唇,她低下头,忽然忘了手里该出哪张牌。

    她抽了一张出去,他轻轻摁住牌面,凑到她耳边说“出这张牌,很危险的。”

    她的声音微颤“那出哪张”

    “这张。”说完,他从她的牌里抽出一张推到桌面上。

    “要是还输了呢”宋叶眉问他。

    “输了我替你兜着。”

    周邓林一说完,对面陈放看了那张牌,惊呼一声“我去,还真让他们给赢了。”

    所有人都看过来,宋叶眉被看得脸上发热,她别过头问周邓林“我可以把外套脱了吗有点热。”

    “当然。”

    宋叶眉脱下白色的大衣外套,露出里面的杏色针织裙,胸前是两根细细的系带,露出了别在系带中间的白色小玫瑰。

    玫瑰的花瓣被大衣压得有点微微发褶,但娇艳未改。

    周邓林看着那支玫瑰,“原来你别了花啊。”

    宋叶眉“嗯”一声。

    “现在我赢了。”周邓林手指抚上她胸前的玫瑰,“收点赌资可以吗”

    “欸,搁这儿暧昧什么呢。”陈放戏谑地看着他们。

    “不搁这儿就不搁这儿。”周邓林学着陈放的语气,把手里的牌不在意地扔回桌上,说完拉起宋叶眉的手就走。

    他们两个人一离开,身后的人纷纷起哄笑开来。

    “舒服点没”

    出了房间,周邓林问她。

    宋叶眉敛下睫“还好。”

    周邓林仍扣着她的手腕没有放,“赌资还没取。我帮你赢了钱,你想怎么谢我”

    “你想我怎么谢”宋叶眉反问他。

    周邓林看着她,她薄薄的锁骨因为呼吸而轻轻起伏。

    他抬手抽出她胸前的玫瑰,系带因玫瑰的离开而散开,露出胸前的半片春光,柔软白皙。

    尤其是沟壑中间的那粒红痣。

    周邓林的眸色加深“我房间浴室的浴缸坏了,方便借一下你的房间吗”

    成年人的诱引,隐晦到了极致就是直白。

    宋叶眉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可以。”

    本来在回去的时候还好,周邓林温热的手指一牵着宋叶眉。

    而等宋叶眉一打开房间门的瞬间,他的手立刻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他的气息喷上她的耳垂,“很早就想这样对你了。”

    “哪样”

    她人前温婉的模样也消失不见,改为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肩。

    他被她这样突然的反差给惊到了。

    他低低地笑了下,手指攀上那根原本别着白色玫瑰的带子。

    “就是这样。”

    他们像打谜似的。

    他的唇轻轻地在她的唇边流连,过处皆是火星。

    像是三月的潮水扑着坚硬的石,在门前,三月的风吹海浪就开始拍打了。

    先是抵着门板,后来他直接单手搂起她,也不出去,就这样一路带到床边。

    她被他的力气给惊到了。

    瑟缩了一下。

    隔着衬衫,她也能感受到他手臂上条条分明的肌理,他应该一直有坚持锻炼。

    他抱着她行步间的颠簸,让她觉得自己像生活在海浪里。

    两人到了床边的时候,她偏头看着窗边的暖色壁灯,都觉得灯影在摇晃。

    他看着余韵里闭着双眼的她,温柔地抚慰着她的头顶。

    别怕,你可以随时告诉我。

    主动权可以在你这里。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温柔地对待过。

    有这么一瞬间,她有些贪恋。

    这种酸酸涩涩的体验,是她从前从来没在沈崇礼身上感受过的。

    “别走神。”

    不愧是律师,总能时刻注意到对手露出的些微马脚。

    他带了点惩罚意味似的,又使了些力气,她的眉心紧紧发皱。

    游轮在海上不断航行,这条线路上风浪上,可宋叶眉这个时候就是觉得莫名的颠簸。

    等到全部结束后,他抱着软绵绵的她坐在浴缸里,替她耐心地擦掉身上的水渍。

    她眼睛依旧迷蒙。

    他拨开她湿润的发,“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好漂亮。”

    “是吗”

    “是。尤其是这个时候。”

    宋叶眉看着他,他的眼皮很薄,一双眼在浴室的灯下变得更加迷人。

    她偏头靠在他胸膛上,以他说话的方式反问他“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会玩。”

    “是吗”

    “是。尤其是刚刚这种事儿上。”

    “那你还想再玩儿一次吗”他的语调里带着些诱惑。

    宋叶眉这下是真的怔住了,已经三次了,他还想

    她手臂撑着鱼缸起身,水声哗啦啦的溅起来,雪白的躯体在灯下像要发光。

    “不了,有个女人提醒说,小心被你玩死。”

    周邓林和宋叶眉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白天宋叶眉和他都忙着各自的工作,夜里两个人一起相拥而眠。有时候是在他的房间,有时候是在她的房间。

    有时候杨凌打视频会议过来的时候,他也问过她“不是摄影师吗,怎么好像和我一样忙。”

    宋叶眉说“这不好吗,你忙的时候我忙,你闲的时候我闲。像你说的和音乐一样”

    “合拍。”周邓林接过她的话茬,搂着她,唇齿咬在她圆润的肩头。

    真是合拍,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他会玩,她看起来那样一个温温柔柔的人,偏偏总能接住他的招儿。

    什么姿势都能来。

    船要抵达罗斯海域的时候,室外的气温已经低到整艘船的人都开始穿羽绒服的地步了。

    宋叶眉第一次体会到是周邓林所说的“浪漫需要故弄玄虚”,是他们在抵达罗斯海域的前一天。

    海上忽然下起了雪。

    有工作人员说“再往前,就是干雪区域,那里终年不下雪。所以,这应该是抵达前南极的最后一场雪。”

    澄白的雪安静地落在蔚蓝的海面。蓝与白交融无人能画出这场景。

    有的一触及水面就化了,有的还停在水面上,等待凝成浮冰。

    宋叶眉拿出相机,记录下这难得的场面。

    周邓林看着她低头摆弄相机的模样,说“这下我才终于相信你是个摄影师了。”

    宋叶眉说“我本来就是。”说完她把相机拿给他看,一张一张给他往前滑,都是她这些年来到处旅游时留下的照片。

    她开始认认真真给他讲她拍摄时遇到的故事,有时候在野外熬夜通宵等一只猫头鹰,有时候背着登山绳去悬崖边拍云雾,还有的时候和朋友开着吉普车在草原上蹲一头猎豹

    当她说起这些时,眼里流露出的光芒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与平日的温柔差距有多大。

    周邓林却从背后抱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好迷人。”

    “什么迷人”

    “我以为你是只猫儿,你却忽然亮出锐利爪子的时候最迷人。”

    宋叶眉听了以后笑而不语。

    周邓林说“当我女朋友吧。”

    外面的雪下得静落无声,他交往过很多女人,甚至玩得最过分的时候还同时交往过好几个女人。

    但这个叫“叶眉”的中国女人却与他最为合拍。从头到脚,从思想到肉体。

    “难道在你的观念里,我们发生了关系却可以不是男女朋友”

    宋叶眉问他。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我早就默认你是我的男朋友了 ;二,周邓林,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会把性与感情分得如此清楚

    周邓林当然不傻,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不住地亲吻她的后颈窝,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光是你默认是不够的,真正关系的确立还需要男人一个郑重的表白。”

    “那你想如何郑重的表白”宋叶眉抬眼看着他,眼波流动里满是调笑意味。

    周邓林看着她,转头猛地推开窗户,冰凉的寒风吹进来。大朵大朵松软的雪在空气打转又落下。

    “想邀请你成为我生命中最后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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