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竹“”

    岑修竹“”

    她怔在当场, 愕然看着面前男子,死而复生之后,第一次觉得有些无措“魏公, 你”

    曹操便叹一口气, 目光温和的看着她, 语气无奈而伤感“婚姻大事,岂可儿戏鸭头,你现在还太小,根本不懂何为世间情爱,以后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做傻事了。回去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你母亲, 亦或者是姨母, 多听取她们这些过来人的意见, 不会有错的。”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岑修竹心头又是感怀,又是动容,却执拗道“不,这是我的婚姻, 我的一生,我自己能拿主意的”

    她生的美貌,情绪激动之下, 眼底泪光盈盈,宛若三月里的一枝桃花,不胜娇美。

    刘彻在空间里边咂咂嘴, 说“阿瞒, 不说脑子,她长得还挺好看的, 你真是一点都不动心”

    曹操目光迅速在岑修竹身上扫过, 敬谢不敏“这鸭头有十三吗看看这小身板, 再看看这胸脯,平得让我想起许诸。”

    皇帝们在空间里笑出了猪叫。

    然后曹操定一定神,向一侧满目期望看着自己的岑修竹道“傻鸭头,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不要再迷恋叔叔了”

    他深沉道“你的眼底透着茫然,你只是一时走了弯路。”

    岑修竹心头猛地一慌,匆忙伸手去拉他衣袖“不是这样的”却到底没有拉住,眼睁睁看着他朝自己淡淡颔首,扬鞭远去。

    马蹄声达达远去,溅起一阵扬尘,只留岑修竹独自留在原处,面颊微红,抱着怀中大氅,慢慢捏紧拳头“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的”

    岑修竹回到岑府,立时便往正房去寻母亲,进门之后二话不说,便跪在了她面前“阿娘,女儿有了心上人,还请您成全”

    岑夫人原本正在同几个陪嫁心腹核对上个月府里的账本,陡然听女儿说了这么一句,霎时间被惊得花容失色。

    她神色一肃,递了个眼色过去,心腹便心领神会的带领着一众仆婢退了下去,只留母女俩在内室叙话。

    岑修竹仍旧跪在地上,满脸固执、仰着头看着母亲,非要她马上给个回复。

    岑夫人眼睫微垂,瞥见她怀里抱着的明显是男子制式的大氅,脸色不禁有些晦暗,再开口时,语气倒还和缓“是哪家的郎君”

    岑修竹刷了个小心眼,没敢直接说出来“是长安任家的人。”

    岑夫人听罢,脸色果然为之一缓。

    任家世代簪缨,钟鸣鼎食,年长一辈的三兄弟都不是糊涂人,几十年了朝堂上都没站错过队,家里边儿孙教养的也不坏,道一句满门芝兰玉树,倒也不算过誉。

    岑夫人在心里边盘算着人选。

    任家的长房世子业已成婚,次子也已经娶妻,倒是那位佟夫人着实宜男,足足生了四个儿子,虽说都是庶子,只是长房正妻早逝,她又有诰命在身,所出之子倒也可以算是半个嫡子了。

    二房只有一根独苗,听说很是出挑,早早便定了亲。

    三房的几个嫡子也都没有成家,却不知定亲了没有,暂时还没有听到风声,大抵是没有吧

    岑夫人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情,真真是认准了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看她梗着脖子来求自己成全她,真怕她是找了个极不如意的人选,这时候略一分析,心头倒是安定许多,又问她“是任家哪一房的”

    岑修竹对了对手指,小声道“是长房的。”

    岑夫人轻轻颔首,又道“是世子的同母弟弟”

    岑修竹心虚的摇了摇头。

    “庶出弟弟么,也罢,”岑夫人眉头微皱,复又松开“只要人品出众,倒也使得,是哪一个”

    岑修竹先是摇头,又是点头,期期艾艾“是,他是”

    岑夫人见状,难免催促“到底是哪一个你不说,我怎么能成全你”

    岑修竹涨红了脸,一狠心道“不是世子的同胞弟弟,也不是那些庶出的,是,是魏公”

    岑夫人大惊失色“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魏公大你多少岁,你们怎么可能世子都比你大了六七岁”

    她面有愠色“我看你是疯了”

    “阿娘,”岑修竹苦苦央求“我是真心喜欢他的,求您成全我吧”

    岑夫人面冷如霜,一指她臂间抱着的大氅,冷冷道“你居然背着我和全家人与他私会,暗通款曲修竹,你自己对着镜子看看,还有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吗还有这大氅,是他给你的吗”

    岑修竹听得委屈,觑着母亲神色,又唯恐她因此误会心上人,进一步阻拦二人的姻缘,只得实话实说“什么背着人私会、暗通款曲,阿娘,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是我一心思慕于他”

    她将今日之事讲了,末了,又复述曹操所说的话给母亲听。

    岑夫人听罢,心中且怒且叹,五味俱全。

    怒的是女儿小小年纪,脸皮却厚,居然吩咐人打探魏公行踪,寒冬腊月里穿一身单薄舞衣献舞,简直丢尽了岑家的脸

    叹的是女儿虽然糊涂,魏公却不糊涂,不仅没有借着女儿的一片痴愚之心哄骗于她,反而在言辞间将界限划明,不给女儿留下半分遐思空间,最后还特意让女儿将此事告知长辈,否则,自己怕是还要继续被蒙在鼓里。

    女儿打小就被婆母宠坏了,真要是叫她心里边继续憋着这事儿,以后还不定能做出来什么呢

    怪不得朝臣都称赞魏公雅正,观其言行,果然有君子之风。

    这样的男子,也难怪女儿会为之心动了。

    岑夫人暗叹口气,却伸手去拉女儿起身“你先起来吧。”

    岑修竹顺从的站起身来,大喜过望“阿娘,你这是答应了吗”

    岑夫人自诩聪明,却没想到生了这么一个蠢货,她瞪了女儿一眼,语气不善“这事儿是我答应就能成的吗人家魏公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你听不明白还有你们之间的身份差别”

    她苦口婆心道“魏公比你大了一辈,是我这一代的人啊,更别说你们年纪上差了那么多,他已经立了世子,府里又有佟夫人在,你便是真嫁过去,又能落得什么好呢”

    “阿娘,我不是贪图富贵才想嫁给他的,我是真心喜欢他那个人”

    岑修竹坚持道“佟夫人又如何,有诰命又如何,不还是侧室夫人吗至于世子,他不过是妾侍所出,之所以能做世子,还不是因为没有魏公没有嫡出之子若我真的嫁了过去,再诞下嫡子”

    她这话还没说完,脸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嘴巴

    岑夫人脸色铁青“你也是公府出身的女儿,身份尊贵,读过圣贤书的,怎么会有这种念头长安与你相配的勋贵子弟多了去了,再不济,寻个新科进士也是好的,何必非得削尖了脑袋往任家挤更别说你根本就是神女有梦,襄王无意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去”

    岑修竹捂着脸,很是受伤,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阿娘,你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么点小事动手打我”

    岑夫人同样觉得荒唐你不该打吗

    只是还没等她将这回答说出口,岑修竹便转过身去,哭哭啼啼的往祖母院子里跑去了。

    岑夫人腾的站起身来,想吩咐外边仆婢们将她拦住,吩咐声将将要到嘴边的时候,又停住了。

    拦得住吗。

    难道她还能把女儿在院子里关一辈子不成

    若婆母真心想要插手,那早晚都会插手的,她作为后辈,又如何能拦得住

    岑夫人无力的坐了回去。

    外边寒风呼啸,岑夫人心里边也下着雪,她的陪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内室,见她脸色实在不好,忙斟了杯热茶递上。

    岑夫人端着那杯茶良久,手却仍然是冷的,直到杯中茶彻底冷却,方才叹一口气,重重将其搁下。

    约莫到了傍晚时分,便有昌国大长公主院子里的人来传话,道是大长公主请夫人过去,今晚一家人一块儿聚一聚。

    岑夫人听到此处,心就凉了半截,往婆母院子里去了,便见女儿跪坐在祖母面前执着木槌动作轻柔的帮婆母捶腿,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心脏便愈发沉了下去。

    昌国大长公主见状,也叹口气“我虽是皇家的大长公主,但这血脉关系毕竟也是一代淡过一代,国公又不成器,哥儿年纪还小,担不起家门,现下新君入主长安,朝局不定,正是需要强援的时候,魏公虽然年长修竹诸多,却是个极好的人选”

    她跟儿媳妇分析利弊,从任家的门第到魏公的权柄,最后道“修竹的容貌像了你,满长安都找不到几个能与她比拟的,魏公中年得一娇妻,怎会不爱你也别太拘泥于年岁,修竹若真是嫁过去了,一来成全了她的一番痴心,二来咱们哥儿也有了个好姐夫,日后入朝也有依仗不是要不然,你还能真的全指望他老子”

    岑修竹洋洋得意道“阿娘,你不听我的,总得听祖母的吧”

    昌国大长公主不容违逆的看了过去。

    岑夫人无力的低下了头。

    小江氏成婚三日,便同新婚夫婿一道归宁,夫妻二人脸上殊无喜色,不像是一双新婚眷侣,倒像是一对仇人。

    二人到了江家之后,江光济只看了一眼,便情不自禁的皱起眉来,深深怜惜妹妹的同时,也对着鲁四郎平添了十二分的不满。

    鲁四郎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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