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覃戈笑道“给你壮胆”

    柳溪哈哈笑了起来,手里捏着小小块肉干举向他,“干杯”

    覃戈不明白她这突然而至的开心,但很配合地轻轻与她碰了一下。

    二人同时咬下一口肉干。

    柳溪满足地眯上双眼。

    畅快

    看完了展览,又去水族馆看了表演,而后吃晚饭。

    因为展览馆、水族馆、广场都挨得很近,在覃戈周到的安排下,这一整天的行程走下来,不慢不赶,十分完美。

    难得充实的一天。

    柳溪真真心满意足了。

    覃戈将她送到家楼下。

    柳溪笑着与他说道“谢谢师兄,这一天我过得很开心。”

    覃戈弯起唇角,“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今天一天也累了,回去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伸手揉了揉柳溪的头发。

    突然暧昧的动作,让柳溪整个人绷紧了下,她呆呆地嗯了一声,推门下车。

    覃戈降下车窗,叫了她一声。

    柳溪匆匆走开的步子一顿,茫然地回过头来,“啊”

    覃戈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柳溪,我可以追你吗”

    柳溪呼吸一窒,整个人又陷入了呆滞状态。

    覃戈见她和只受惊的兔子似的,觉得有点可爱,不逼着她回答了,“我先走了,周一见啊。”

    岑墨周六很早就醒了,他一直都很忙,也没什么周末休息概念,所以他不是很记得周六周日是哪天。

    但今天却记得格外清晰。

    因为

    柳溪周六要和别人出去。

    他不想她去,但他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冒然去找她,会让她觉得是他想复合。

    算了。

    他洗漱一下,就去了研究院,然后呆了一天。

    虽然现在没有大学时间那么忙碌了,但他还是习惯待在实验室,因为他不知道多出来的时间除了做科研,还能去做什么。

    如果柳溪还在的话,他可能会答应她出去玩吧。

    在他大学最忙的时候,她总是和他生气不和她约会,现在他有时间了,她却不要他了。

    他重新检查了一遍课题组最近更新的文档。

    那几位新人在柳溪的指导下,东西越来越像样了。

    他一向不喜欢带新人,或许因为在高处站久了,只习惯与自己智商相当的人交流,他本来就不喜欢说话,如果一两遍解释还听不明白他的话,他就不乐意浪费这个时间继续下去了。

    很少有人能像柳溪那样,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领会他要表达的意思。

    而他所有的耐性也几乎给了她。

    因为她真的很聪明。

    他说什么,她总能秒懂,一道题目说一遍,就能举一反三。

    如果她不是因为身体不好,她能站得位置还能比现在高很多。

    检查完新人们的文档,都没什么问题,他又给柳溪写了邮件。

    然而,写到一半,忽然想起她今天在外面,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安静了片刻,把邮件关了。

    他又打开编译器,继续敲代码。

    他喜欢沉浸在代码的世界里,因为这里的世界是干净而简单的,编写的程序永远只有成功与失败两种情况,而每一个运行失败的代码,都会告诉你错在哪里,根本不需要去猜。

    写了几小时的代码,又很轻松地完成了一个设计。

    喝了口水,发现没什么事可做了,他关上笔记本,早点回家吃饭。

    岑母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与岑父回来,难得见他回的比岑父早,“今天怎么早下班了”

    岑墨嗯了一声。

    岑母给他拿了一双筷子,“那你先吃吧,你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岑墨“我不饿,等等吧。”

    过了半小时,岑父黑着一张脸回来了。

    岑母“诶,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

    岑父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脱了鞋进门,洗完手后,坐在餐桌前,看着岑墨的目光都快喷出了火,“你对裴佳做什么了让老裴告状到我这来了”

    岑墨刚拿起筷子,动作一顿,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情况,面无表情地回答“没什么。”

    岑父“没什么,他能告状”

    岑墨反问“说我什么了”

    那些难听的话,岑父都懒得与他重述一遍,“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能不能对裴佳好点那张臭脸摆给谁看什么话都敢说看你把人气得,都和我告状了你们以后还要不要一起共事了”

    岑墨把筷子放下,目光平静地迎上了岑父的视线,“爸,你只是想让我和她做同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已经做的够好了。”

    岑父被他的话噎了下,敲着桌子问他,“你都愿意和柳溪试试,为什么就不能和裴佳试试”

    这回岑墨还没说话,岑母忍不住了,“老岑,原来你打得这个主意儿子和柳溪还有婚约呢,你怎么可以把别人介绍给他”

    岑父“他们都分手多久了,你就非要把他们俩凑一起,儿子要真喜欢她,还会是现在这样”

    岑母“你当初介绍裴佳的时候,他们明明还在交往,你这样做也太不道德了吧你这不是把他们俩都坑了吗”

    岑父今天在外丢了颜面,回来被儿子和妻子怼了,自觉威严彻底没了,便是口无遮挡地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你就喜欢柳溪,柳溪有什么好的身体那么弱,以后能不能生孩子都是个问题,我们家就一根独苗,你想让我岑家连后代都没了吗”

    岑墨听到这话,握着筷子的手一紧,而岑母却火起,“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娶老婆就是为了传宗接代”

    岑母与岑父几十年相敬如宾,今天是头一次发这么大火,以至于岑父愣了下。

    岑母几乎是气红了眼,转头问岑墨,“你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岑墨没说话。

    他根本就没思考过这问题。

    因为他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而结婚,在他很小时候,妈妈就对他说,你将来是要娶溪溪做媳妇的,出于对父母的听从,他便这么认下了。

    他所受的教育里,没有为什么结婚这一条,但有一条是,君子重诺,言出必行。

    他不能做一个失信于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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