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他打成残废就已经很难了,更何况还想要她以德报怨
去给那个幼稚又可笑,心眼还小的老男人相助,我呸,总有一天她会亲自给原主报仇,在那个臭男人身上印上上百个奴印。
让他也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的滋味。
青安下意识闭上嘴,知道自己说错了,捂住嘴悄悄离纸槡远了一些,她对于这样的纸槡有些害怕。
但她又有些不甘心,纸槡这种真正可以帮助百姓的人,不应该被埋没在这山沟沟里,她应该光芒四射,应该给百姓一个更舒适的环境。
但她不敢再说,也不敢再劝她为朝廷效力,到了现在她若还是听不出纸槡对于朝廷的厌恶,那她就是真的脑子进水了。
纸槡不止厌恶摄政王,就连侍郎府她都没有好感,甚至连无辜的皇帝都没被放过,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摄政王是主谋,那原主父亲就是帮凶,在这种大局下,还想着为了点点的希望把亲生女儿推出去,这种看不到大局布置的父亲,注定走不远,他这辈子就注定只能是个侍郎。
而皇帝,因为他无能,所以摄政王才能拿捏他,所以也没不无辜了。
纸槡在心里冷哼,她也知道皇帝是被她迁怒了,但她就是忍不住。
接下来的路程,青安一直保持着跟纸槡有两臂远的距离,努力不让自己被迁怒,纸槡也随她去,反正她对于靠不靠近无所谓。
就在她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片马齿笕想过去摘的时候,离她不远处的树上一根黑色的只有拇指大的蛇晃晃悠悠的靠近了她,而那蛇的信子吞吐间,竟然是把纸槡的脖子当成了目标。
纸槡弯腰之际,小蛇做好准备,它小,又黑,隐藏在树干之上,无声无息的靠近人,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青安抬头时目光刚好对上了那条蛇的侧面,目光扫向纸槡,发现那蛇的目标正好是纸槡,瞪大眼睛冲了过去“小心右边树上”
纸槡听到声音下意识抬头看向右边,她的实现里一条黑小的细蛇冲着她扑了过来,纸槡浑身一僵,瞪大眼睛。
太近了,太近了,近到纸槡根本反应不过来。
身边突然穿来一股力道,纸槡被推的往旁边一扑,整个人从山上滚了下去,滚了十几米后腰撞在了树上,这一下撞的纸槡眼冒金星,唇齿间溢出一声惨叫。
但好在她回神快,捂着腰爬了起来,视线里青安倒在她原本的位置,那条黑小的细蛇正搭在她的脖颈间。
纸槡顾不得心中对于软体动物的害怕,撑着身子跳过去,落下时脚还崴了一下,随后一脚不小心踩死了那条蛇。
等纸槡稳住身子时,才发现那条蛇被自己踩死了,冰凉的鲜血喷出,溅在了青安苍白的脸上。
纸槡顾不得看蛇和周围,直接蹲下轻轻拍了拍青安的脸颊,嘴唇颤抖的小声道“青安青安”
“醒醒”纸槡咬牙,用力大了一点。
青安咳了一声,悠悠转醒,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哑着嗓子道“别别拍了”
纸槡咬着嘴唇,双眼泛红,眼角带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见青安清醒,纸槡赶紧把人抱起来,询问道“身子怎么样”
青安虚弱的靠在纸槡怀里,断断续续的道“脖子疼头有些晕”
“别晕保持清醒”
纸槡咬牙,从裙边撕下一块布,顾不得脏不脏的盖在了青安的脖子上,随后嘴唇盖了上去。
一股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青安的脖颈间,酥麻的痒意从脖颈传遍全身,从内经历过这些的青安感觉自己浑身僵麻,就连舌头都有些僵直动不了了。
“噗”
纸槡吸出一口毒血吐了出去,勉强过滤的布料染上了黑色的鲜血,纸槡嘴唇也被黑血染透,看起来怪异又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纸槡一张惨白的小脸配上黑色的嘴唇,让被蛇毒毒的晕晕乎乎的青安忍不住勾勾嘴角,莫名有一种玷污了这个人的感觉。
而现在这个人,在紧张她,这感觉,莫名的不错。
纸槡继续给青安吸毒,直到吸出来的鲜血都变成了红色才停止反复吸毒血的动作,用剩下的边缘没有被染湿的布料擦去嘴唇上的毒血。
纸槡轻咳了一声,吸毒的副作用就是,她自己也会沾染上一些蛇毒,这蛇的毒性还挺强,纸槡甩甩有些头晕的脑袋,把手上染血的布料丢掉。
重新撕下一条布料给青安止血,做完这一些,纸槡才把人抚一边去坐着,她这时也没有力气喊人来了。
腰疼,头晕,体力不支,令纸槡也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