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手段你留不住这个男人。

    沅衣想这段话想好久了,整整一天,她都在想,这句话一直盘桓在她的脑子里。

    难不成真的要这样做。

    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她看看正在喝粥的白修筠,火光照在他的脸上,迷离又好看,俊美的不甚真实。

    这个男人,她肖想好多年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上天会将他送到自己的身边来,她要怎么做,才能完完全全留住他。

    霁月的手已经能抬起来了,郎中真是好郎中,开的药也好,霁月这么快就能把手抬起来了。

    霁月能抬起手,喝粥吃药都不让她喂了。他的手还没有痊愈,拿着粥勺也还在抖,好几口粥都送不到嘴边。

    尽管很狼狈,但是他看起来非常的开心,沅衣自问,从未见过他笑得那么如沐春风。

    他的笑容,好好看,好刺目。

    沅衣揪着衣裙带子,绞啊绞,她想到花谨的话。

    霁月腿好了,是不是就会走了。

    她盼着霁月好,又盼着霁月不能好。

    花谨同她说,一个男人若是同女人有了瓜葛,他便会一直惦记这个女人。

    一直惦记。

    她想要霁月一直惦记她,她好贪心。

    “霁月。”

    沅衣声音很小。

    男人沉浸在亲自端碗吃粥的喜悦当中,没听见少女在叫他。

    沅衣凑过去,她的心在怦怦跳,捏着裙带的手也很用力。

    甚至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整个洗干净的嫩白的面皮都被烧得很热很热,手心里面全是冒出来的细汗。

    她等男人把粥吃完,又等他喝了药,收拾一番,才灭了烛火。

    沅衣留了心眼,没往火堆里添柴,之前烧的柴都燃尽了,只剩下一堆明晃晃的碳,屋内很热,却没有光亮。

    沅衣往他那边使劲靠。

    白修筠没睡,能察觉到小乞丐贴过来了,她的手臂确实有些冰凉。

    “你”

    沅衣仿若惊弓之鸟,生怕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连忙安抚回他道,“霁月我冷”

    少女的声音娇颤颤,是紧张害怕出来的。

    白修筠没听出来,他惦记着自己的手,今日比昨日还要能使上力,甚至能够端粥了,他不安分,手指一直在黑暗中活动,慢慢地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他听见沅衣的话,以为她真的冷,也顾不上平日里总讲究的防线,开口说道,“你盖严实一些。”

    沅衣能察觉他的敷衍,和心不在焉。

    霁月的手才好了一半,他便不理人了,日后腿痊愈了,她还能够留得住他吗。

    花谨说他现在还需要自己,所以才会和颜悦色与她好好说,但日后腿好了,生了要跑的心思,她要如何,她当如何

    霁月不能走,她不能让霁月走。

    她舍不得。

    沅衣回想想,她的下唇都被咬破了,最近还是臣服内心的黑暗,她的欲望,她不要霁月走,她要霁月留下。

    沅衣和白修筠几乎日日夜夜躺在一起,肌肤之亲已经有过了。

    但是更亲密的事情,没有。

    不仅没有,连那种心思,沅衣都没有生过,在此之前从未有过,若非此次入花满楼,花谨说霁月会走,沅衣也不会生这种心思。

    她觉得从未有过的可耻,觉得害怕,觉得恐惧,她在抖,但是她又不能不这样做。

    不这样做,没有瓜葛,如何留得住霁月。

    都怪她没本事。

    以前,她几乎都是除却上裳,下衬从未褪过。

    沅衣细细回忆之前在花满楼看到的画面,花谨给她的书目画面。

    她壮着胆子,在没发出动静的情况下,悄然褪去了下衬的亵裤。

    她记得白修筠很讲究,来的时候已经在花满楼洗了澡,把全身里里外外搓得很干净,花谨还给她熏了花香。

    她自己闻着是喜欢的,好闻的,就是不知道霁月喜不喜欢。

    “”

    沅衣害怕极了,她想哭,但是她不能哭。

    她感觉自己像个坏人。

    白修筠要泡药浴,隔日泡,她今日给白修筠泡药浴的时候,留了神,铺好了枯草,上头还垫了软软的杌子,白修筠没穿亵裤,只裹了薄褥子。

    沅衣找准薄褥子的边沿,悄悄掀开。

    白修筠的腰骨是没问题的,没有伤,她可以撑在上方。

    一不做而不休。

    沅衣闭眼又睁,索性直接给他掀开了,一股脑上去。

    她怕伤到白修筠,两只手撑着。

    厚些的褥子早掉了,薄褥子也被掀开,白修筠倏然而来的凉意,他还没说出第一句话,就被沅衣吓得愣住。

    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白修筠勉力压住,问道,“你要做什么”

    两人的下衬都褪了,他问沅衣要做什么,不过是明知故问。

    沅衣听到他的声音,咽了一口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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