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呀。”幺零幺抱着好友,双手在她背后胡乱搓了搓,“一定要等我,最多三年我就出去啦。放野的时候我们一起好不好”

    张京遥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笑道“好啊,那你快点出来。”

    幺零幺点点头,慢吞吞地松开她,鼓了鼓脸颊“就剩我一个人了”

    张京遥捏捏她的脸,安慰道“时间会过得很快的。”

    幺零幺看着自己的好友,那双猫眼不复初见时的干净剔透,却仍旧明亮纯粹,像是夏日的星空,明朗美丽。她有些不舍,也有些惆怅的释然。

    时间确实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十年过去,每个人都在慢慢长大,踩着岁月往前走着。有些人在不经意之间,就将旁人甩开得很远,回头看都再也看不见。

    张京遥没有多少东西要带,她只是带上了当年张诺飞送给她的竹编小猫、张慕远送的稻草布猫、齐佳小公子送的令牌,然后踩着薄薄的一层雪从庭院里出去,大门紧锁着,她拉开门,门外两个看守的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台阶下,最前面站着一个老人,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但张京遥知道,他肯定已经一百多岁或者两百多岁了,张家人就是这样,他们不显老,就算是老,都诡异的年轻。

    那老人穿着长袍马褂,披着大氅,眼神锐利,后头站着一群人,穿着与他类似的衣服。所有人都笔直笔直地站着,抬头看着她,神情是十分肃穆的。

    张京遥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就站在台阶上看着,看那一群人身后走出来一个少年,也是长袍马褂,但大辫子已经剪了,头前的黑发也已经长出来,刘海略显凌乱地遮住他过于锋锐的眉眼。

    那是一双极其冷傲的眼睛,眸子里注入了冰一般,幽深黑暗,还带着点高高在上的睥睨。

    少年朝她露出一个有些清冷的笑容,道“阿遥。”

    “你是说,你是我哥”张京遥默默地咬着手里的烧饼,又抬头看了一眼身边这个长相昳丽的少年。

    明明从面相上好像还能看出来一点更年幼时的影子,但现在的他要更为锋利冷漠,像是一把出鞘了的剑,剑锋对着所有人。

    张慕远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声,扭头看她“你不觉得我们俩长得很像吗”

    张京遥“”

    并不觉得。

    张慕远看着面前这个两颊鼓动着咬着烧饼的瓷娃娃,她有一双呆萌圆润的猫眼,长相乖巧唬人,睁大了眼睛看人的时候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我好傻我好蠢快来骗我”的憨态,像是他前两年从街上路过的时候看见的刚出生的奶猫,“咪呜咪呜”地小声叫着,给点饽饽就可以抱走。

    确实看起来和他不太像。

    但张慕远知道他们的眼睛是如出一辙的,一双黑沉的猫眼,或凌厉或纯粹,是他们血缘的象征。

    五年前他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像张京遥现在这样,有点不敢相信,又有点淡定,最后还在心里稍稍地鄙视了一下这家伙真是他亲妹妹

    张京遥吃完了烧饼,把烧饼袋子折好塞进口袋里,又转头看了他一眼,“啧啧”道“我怎么感觉,你现在有点厉害”

    张慕远“长老候选人。你说呢”

    “哇”张京遥感叹,“好厉害啊。”

    有点敷衍。

    “我们现在去哪”

    张慕远无奈道“粹洗堂。”

    张京遥头顶上冒出来几个大大的问号,满脸都写着“那是什么东西”,太好读懂,以至于张慕远瞥了她一眼,就解释道“一般小孩出生后没多久就会慢慢展现出来属于自己的纹身,最后去粹洗堂绘制隐藏。但我们不同,我们需要到粹洗堂里去清洗出来,然后绘制。过程有点漫长,不过对于你来说睡一觉就过去了。”

    张京遥“你是不是在嘲讽我”

    张慕远睁圆了眼睛看她,十分无辜“我也是这样的。”

    好叭。

    张京遥心道。

    前头走着的老人就慢慢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张京遥认得他,当年他们回到张家的时候,这个人就是长老中的一员,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大概是当时的气氛不太好,以至于张京遥连带着对这位长老的第一印象也不太好,只朝他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去专心走路。

    粹洗堂与本家主宅隔得不远,是一栋架在小溪上的吊脚楼,吊脚楼边上还紧贴一栋特别矮的吊脚楼,那屋檐下挂着一根细长的竹杆,上面停着两三只黑羽黄嘴的鸟,看上去是同一类鸟。

    张慕远同长老说“你们先回去,我之后再带阿遥回去。”

    那长老点了一下头,转身领着那一群沉默的人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张京遥奇怪道“你不是只是长老候选人吗他怎么那么听你的”

    张慕远一边往吊脚楼靠近,一边回答她“虽说是长老候选人,但其实早就已经内定。聪明的人都知道他们不过是过去式,我们才是未来。”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遵从世事发展的潮流,才能达到最大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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