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

    她竟会意了

    他同早前在洪镇时一样,从身后伸手揽紧他,埋首在她发间,往她身上蹭了蹭,低声道,“还是一起盖一床被子暖,殿中太冷了”

    殿中的地龙烤得人都要化了

    楚洛亦未戳穿。

    他这么抱着她,分明还浓烈爱慕着,李彻喜欢她,举手投足里,甚至呼吸里都是温柔

    眼下,他的呼吸都靠在她颈后,埋首在她发间,她心中莫名安宁。

    这种安宁,似是在她心中极少有过,也大抵,都是同他在一处之后

    楚洛习惯性侧身枕着右手入睡,左手则缓缓抚上他揽紧她的左手。

    他亦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而后将她揽至怀中,下颚抵在她额头,声音温和道,“楚楚,朕喜欢你,你无需阿谀奉承,特意讨好朕。”

    她眨了眨眼,愣住,她什么时候阿谀奉承特意讨好他了

    头顶上的男声继续道,“朕是喜欢床笫之事,但是因为同你一处,但同你一处,又不是只有这一件趣事,你不必特意迁就和讨好朕,朕喜欢的是你,那就是你”

    她眼睛继续眨了眨,越发听明白了他在身后说这些话的来龙去脉

    他方才是认为她在迎合他,认为是她入了宫,想要固宠

    楚洛的头很有些大,但又不好明说

    “楚楚”他似是见她没有动弹,也没有应声。

    “嗯”她忽然回神,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后半段,她应当都没有听。

    他眉头微微拢了拢,撑手起身看她。

    她正好对上他探究目光,“你是不是生朕的气了”

    “没有”她支吾。

    他眉间微微拢了拢,认真道,“朕不是方才的意思。”

    她明眸看他。

    “朕是不想见你为难”他喉间轻咽,但又觉越解释,越解释不通,干脆心一横,俯身含上她嘴角。

    解释不通,便不解释了。

    楚洛这回才是没有反应过来,熟悉男子的气息便压了下来。

    亲吻炽热而爱慕,炽热和爱慕里又分明带几分恼羞,不知道自己先前在她面前胡诌了些什么

    她莫名被他拽到被窝里开始亲。

    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亲,后来就有些越发收拾不住

    她先前的衣裳早就被宫人收走。

    后殿里,他给她擦拭干净,图省事,只给她披了一层薄衣。

    眼下,她身上的这层薄衣都不知被他扯去了何处。

    被窝里,似是他才没有方才那么不好意思,能做的,不该做的,都在做

    楚洛没被他这么对待过,一颗心砰砰跳着,竟比方才在一处时还要快些到了失神处。

    他早前没这般过。

    眼下,她整个人都似滚烫,攥紧了锦被轻轻颤了又颤。

    他也是初次这般,似是也害羞,不知方才时怎么稀里糊涂,明明只是指尖轻轻压了压她平坦的小腹

    她面上的绯色还未退去,不敢怎么看他。

    他亦未说话。

    被窝里,两人相拥着,安静得躺在彼此身侧。

    到眼下,入夜其实已经已经深了,两人都不想再折腾了。

    他昨夜在太傅府其实熬了一整宿,虽然破晓时,补了稍许瞌睡,但后来的事情一幕接着一幕,似是都没有喘息的时候,到了今晚两人缠绵悱恻到一处,其实已经满足,又疲惫了。

    不多时,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楚洛才知晓他已经睡着了。

    她枕在他胳膊上,他又是近乎将她揽在怀中这样的姿势睡着的。

    他很喜欢这样揽着她入睡,在洪镇的时候就是,眼下也是,唇瓣还带着笑意。

    楚洛心中唏嘘,轻手轻脚牵了牵棉被给他和自己盖上面些,怕他着凉,又怕出声吵醒他

    总归,等收拾妥当时,她翻了翻身,不再面朝床榻外,而是面朝床榻内侧,与他相对。她枕在他手臂上,借着殿中的微光,仔仔细细又将他看了一遍,好看得实在挑不出不好之处,她才又往前凑了凑,靠在近他胸前温暖处入睡。

    他睡梦里,他依旧环紧她的腰。

    她微微阖眸,唇边朝着他心口轻轻叹了叹,“才不是讨好你,是真的想要再和你一处啊”

    又不是感觉不好,而是分明很好,所以才会想再同他一起

    就是,单纯得想

    她轻叹一声,遂而作罢,只伸手环紧他,微微打了个呵欠,埋首在他胸前,安心阖眸。

    这一夜似是过得很快。

    两人相拥而眠,醒来的时候,李彻才见她是靠在自己怀里睡着的。

    李彻笑笑。

    见她睡得正好,又不想吵醒她,便一直没出声看了她许久

    等到殿外的阳光透进来,约莫差不多时候了,李彻才撑手起身,轻手轻脚,又取了一侧的衣裳下了龙塌,去了屏风后更衣。

    往常,大监或顺子都是到内殿伺候。

    有六小姐在,便都侯在外殿。

    李彻撩起帘栊出了内殿,大监迎上,“陛下醒了”

    福茂让人端了洗漱的水来。

    李彻洗完,放回木盆中,轻声叮嘱道,“还睡着,让她多睡会儿,别让人吵醒了。”

    大监躬身应是。

    昨夜在外殿值守的人是大监,自是知晓他们昨晚到什么时辰,也知晓六小姐眼下应当还未醒

    “让人传了封相和魏宁入宫吗”李彻一面在外殿用早膳,一面问。

    大监应是。

    李彻点头,简单了口,便往御书房去,这几日,他还有不少事要做

    临到殿外,又朝顺子道,“稍后人醒了,同她说,她是女主人,她做主。”

    顺子愕然,还是照旧应了声好。

    李彻笑了笑,转身同大监一道往御书房去。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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