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被从动物园逃离的山地大猩猩踩到了脑袋所以才会思维混乱一个女人独居对金钱该有的储备你到底了解过没有”

    “天啊我不会又遇到了个为爱不顾一切的蠢货吧,国民智商平均数一年不如一年全都是因为你们这些笨蛋扯的后腿相信我,没有孩子却有钱的你绝对能买到所有欣赏类型的爱情。比如说我就至少有一百种办法天天哄这种单蠢又可爱的妻子高高兴兴。”

    我:“”

    眼镜子:“”

    律师竟然鼓励委托人用钱购买“爱情”,风俗街这波是不是给了你两倍

    眼镜子孤身赴会没带律师,此刻他倒与古美门律师意见更加趋同:“我是个没用的男人,只能在物质上进行补偿。能让吹雪你将来生活更加轻松些是我能做的不多的几件事,就当是我的歉意吧。”

    说这些话时他压在桌面上的手很有几分想要掀桌子的架势,大概是看我们这边人多他打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

    场面很快转变为我的律师伙同我的前夫努力劝说我收下更多财产,总感觉哪里奇奇怪怪的。

    古美门律师这种委托人还需要特别保护吗她自己就已经解决掉一切了,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心太软,明明可以扒光这个眼镜

    最终婆母留下的老宅被坂口先生硬塞过来,同时他还将每月工资的三分之二划为我今后的“抚养金”,一直持续到他死亡为止。法律一般定义为三分之一,这可倒好,直接给颠倒过来。

    本着早点完事早点安宁的想法达成了奇怪的一致,我选择让步,在最后的离婚确认书以及财产分割函正本上签下名字。

    就法律意义而言,这段婚姻至此终于彻底宣告结束,再无波澜。

    离开前坂口安吾从口袋里掏出两枚丝绒盒子放在桌子上:“这是你摘下来的结婚戒指,以及母亲去世前没来得及赠给你的另一枚。它们不再拥有世俗赋予的束缚含义,大可以当做能随时变现的储备粮。对不起,吹雪。”

    而我则将从前一分没动过的“养家费”存折取出来还给他:“本打算存到你退休给你买顶最好最贵的假发,没想到我走不到那个时候。”

    眼镜子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干巴巴的把两只丝绒盒子向前推了又推。

    我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中打开那两只丝绒盒子,一只盒子里躺着深邃剔透的蓝宝石戒指,另一只我曾在宝石商人理查德的记录里见过它的同类

    粉红色的蓝宝石,意为“莲之花”的帕帕拉恰安静躺在丝绒底衬上,应着窗外春末夏初的阳光不断旋转放射出温暖却又神秘的光。

    “献给弱者的正义”

    几乎能听到旁边古美门律师灵魂中收款机响起的声音,我刚想推拒,律师先生再次竖起手指,不过这回他怼得是眼镜子“你所谓的歉意只是居高临下的同情,地位差所带来的文明的怜悯。看看我的委托人,从头到脚除了蠢没有什么毛病,或者说除了蠢得对一个无药可救的男人仍旧抱有友好期待外实在让我很难找到例如丑陋、卑鄙、任性、自我、狡猾、肮脏等等适用于形容任何人类的形容词对她进行定义。”

    “您还是先放下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感与公职人员的身段吧,看清楚你自己。你也是一个完全可以归于上述任何一个形容词的底层的丑陋的无赖。所谓的歉意与赔偿只不过是自我满足,自我陶醉,自我脱罪而已。即便离婚之后仍旧对前妻持有绝对意识上的影响力,不断向她施压旁敲侧击打压她的自我强迫她不得不承认处于比你更低的地位上,被迫用仰视的目光看向你。这场离婚案中你看似处于一个被抛弃被伤害的可怜角色中实际上却将我的委托人陷于不义之中饱受世人指责与争议,她才是真正的输家。让我告诉你你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自命不凡,傲慢偏激,蔑视他人,伪善怯懦,凭借运气骗到这么一个漂亮老婆还不懂得珍惜的眼镜窝囊废,白痴”

    他的声音太大了,眼镜子的两个保镖从门外闯进来,泡泡糖美女长刀出鞘抵在古美门先生的脖子上,司机先生手里的木仓也拨开了保险。

    古美门律师“”

    这和想象的不大一样不是说好了普普通通内务省一社畜哪家社畜出入随身还戴着两个保镖

    我把真知子挡在身后,左手握紧刀刃右手一把掀了面前摆着茶水和丝绒戒指盒的矮桌“让你的护卫滚出去,坂口安吾。”

    “没错,我是一个愚蠢、丑陋、卑鄙、任性、自我、狡猾、肮脏、怯懦、伪善,堕落到了底层的无赖。正因如此,才会热切渴慕着矢田吹雪小姐。”安吾挥手示意保镖撤离房间“抱歉,这是我的私事,麻烦你们在隔壁多等一会儿。”

    司机先生着重看了圈古美门律师,又看了看真知子,确认双方战斗力基本一致,真动起手来说不定辅佐官还稍占上风。他收起木仓喊了一句,等我松开手长刀也回归刀鞘,律师先生急忙吸气。

    刚才还气势如虹怒怼眼镜子,这会儿说怂就怂了,看来他们是没怎么代理过横滨这边的案子才会心理素质如此脆弱。

    “坂口先生,您还有十五分钟时间。”

    泡泡糖美女提醒了一句,提着刀和司机先生走出房间再次守在门口。

    “ort afia有一种平息怒气的惩治手段,作为本地人,我们不妨借用。”

    眼镜子回手往背后摸,先摸出一副手铐看看又塞回去,紧接着摸出他的配木仓打开保险压在另一张没被我掀翻的桌子上“三枪外加两脚。”

    “如果我真有律师先生描述的那样不堪而不自知,就请动手除掉这个恶意打压前妻自我意识的无赖。”

    真知子躲在古美门律师背后发出小小惊呼,古美门律师躲在我背后小声和我咬耳朵“你前夫究竟是做什么的”

    额

    说实话我也是离婚后才弄明白他的职业,不存在故意误导律师的行为。

    “内务省一个科室的长官助理吧,主要工作是处理全国范围内的非自然事件”

    没等我说完古美门律师和真知子齐齐发出“噫”的惊呼,向后撤了至少一米远。要不是房间面积有限他们说不定有多远就能躲多远。

    “差不多就行了,正本签了协议也签了,恭喜矢田小姐重获新生。那个,我们就不就留了这就离开,另外”古美门律师拖着真知子一点一点蹭在墙上绕开眼镜子向外挪“我没有想过要追求矢田小姐这件事,一秒钟也没有”

    没想过你拿出来说什么

    不等我吐槽,律师先生就带着我的高中同学挤出房间连水都没喝一口就逃之夭夭,距离“飞走”就只差没在地上卷起烟尘。

    “哼。”眼镜子发出属于胜利者的嗤笑,随手拿起木仓随便找了个方向扣下扳机“没有装子弹,来见吹雪怎么可能还随身带着足以致命的危险武器。”

    这种段数的偷换概念以及人身攻击对他来说连防都破不了,根本不必往心里去。

    啊不,其实还是相当在意,在意得要死,不然不至于脑子一热连配枪都掏出来。

    同样被他突然黑化吓了一跳的我没做任何反应,低头满地寻找趁手的东西。

    没等到回应的坂口安吾支着眼镜愣了一会儿,猛然反应过来想要逃跑。

    但是来不及了,结婚这么多年从没冲他大小声过一句的妻子举起装饰用酒瓶凶猛来袭,力速双废的坂口先生慌不择路扶着眼镜绕着房间墙壁转圈圈不敢和她交手。

    “吹雪,吹雪我错了,酒瓶子先放下。消消气,消消气好吧”

    橘堂的包间面积为什么这么小怎么跑都跑不开

    “你给我站住,我今天非得把你送进icu不可,放心武装侦探社保证不会让异能特务科下午的工作被迫中断”

    我今天就非得仗着有同事宠闯个祸出来不可打死你这个烂眼镜

    “我真错了,小心不要误伤到自己,啊”

    眼镜子被追打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脚下不查踩在地板皱褶上大头朝下摔了个狗吃屎,我紧跟其后来不及反应一瓶子砸在他后脑勺上跟着也被带倒在地

    门外

    泡泡糖美女“他们商量完了没有听动静是动手了”

    司机先生“没事,菜鸡互啄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男人嘛,被打两下给老婆出出气,不疼不痒的。”

    泡泡糖美女“真的我怎么觉得响动有点大”

    司机先生“你就当是两个坂口先生互殴,能有什么损伤”

    泡泡糖美女“额也是哈。最多擦个碘伏算我高看坂口先生的武力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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