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里乌漆麻黑一片, 程多暖不敢进,担心黑暗里面会有老鼠,于是就把“探路”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季云舟“门我已经打开了,现在给你个发挥的机会, 去把灯打开。”

    季云舟垂眸瞧着她, 调侃道“你刚才不挺厉害么现在又害怕了”话虽这么说着, 但他还是主动走进了黑漆漆的杂物间,找到了墙壁上的开关, 将灯打开了。

    白色的灯光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屋子里内堆满了扫把拖把和桌椅板凳。

    程多暖趴在门口,只探了一颗小脑袋进来“你看看有老鼠么”

    她的声音很小,像是把惊扰到什么似的。

    季云舟站在屋子里环顾了一圈, 转身看着程多暖, 煞有介事地回“有, 就在门口, 不敢进来。”

    程多暖没好气地“切”了一声,然后放心地走进了杂物间。

    随后两人在某个角落处找到了一辆轮椅。

    学校每年都会组织校园篮球、排球和足球比赛,所以这辆轮椅是为了以防比赛中有学生受伤而准备的。

    要不是她爸告诉了她这件事,程多暖压根注意不到这个细节。

    她不得不承认,程季恒同志确实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厉害人物。

    轮椅上盖着一层防尘布,程多暖正准备伸手掀布的时候, 季云舟语气幽幽地说了句“你就不怕下面有老鼠”

    程多暖“”

    一瞬间, 她已经脑补出来了在她掀开防尘布的那一刻与一只蹲在轮椅上的灰色大老鼠对视的画面了。

    她立即将手收了回来, 又往后退了好几步,气呼呼地瞪着季云舟“你那么厉害,你来呀”

    季云舟就是为了吓唬她, 达到目的后, 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唇角, 伸手掀起了防尘布。

    一道毛茸茸的黑影忽然从防尘布下扑了出来,叽叽喳喳地向着站在前方不远处的程多暖冲了过去。

    程多暖被吓坏了,瞬间面无血色,开始惊声尖叫。

    季云舟也没想到真的会有老鼠,神色一僵,一个箭步朝着程多暖奔了过去,然后一脚踹飞了那只灰老鼠。

    程多暖已经被吓哭了,眼圈红红的,眼泪止不住得往外冒,“呜呜呜”得哭。

    季云舟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她,顿时变得手足无措,情急之下,他把她抱进了怀中,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手覆在了她的后脑上,半哄半劝地安抚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有我在呢,没事了。”

    程多暖还是没缓过来那个劲儿,哭着说道“呜呜呜我要出去,我害怕还有。”

    “行,你先出去吧,我把轮椅推出去。”季云舟松开了她。

    程多暖一下子就窜出了杂物间,这回她连脑袋也不敢探进来了,心有余悸地站在门口等陈不醉。

    没过多久,季云舟就推着轮椅出来了,顺带着关上了杂物间的门。

    程多暖已经不哭了,眼眶还是红彤彤的,挺翘的小鼻尖也是红的,可怜巴巴地望着陈不醉,囔着鼻子说道“接下来就靠你的发挥了,我看好你。”顿了下语气,她又补充,“我爸说了,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要把病号演好,这样才能顺利骗过门口的保安,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和你爸演的一样好”

    季云舟沉默片刻,没忍住稳住了困扰了他一早上的疑惑“你爸到底是怎么说服我爸干这种事的”

    程多暖冷哼一声“什么叫我爸说服你爸,明明是你爸说服我爸”

    当年程季恒和季疏白一起逃学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招瞒天过海之计。

    但程多暖和季云舟都不知道的是,当年的季公子,确实是个病号,还是身患绝症的病号,因为化疗的原因,他的身形单薄消瘦,面色苍白清俊,还剃了光头,所以他压根就不用演病号,正常发挥就好,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们俩每次逃学时候,轮椅上坐着的那位一定是季疏白,程季恒则负责扮演推着“忽然身体不适”的季少爷去医院看病的好心同学。

    也正是从那时开始,就有了“季家少爷体弱多病,孱弱不能自理,出门需要靠轮椅”的虚假传闻。

    季云舟也没跟程多暖作出过多的辩论,按照她的要求坐在了轮椅上,开始演病号

    脖子一梗,脑袋一歪,双眼上翻,嘴巴咧着,舌头外吐,双手作鸡爪状,开始浑身抽搐。

    程多暖“”

    就这水平

    根本就是接不到戏的演技

    她无语到了极点,气急败坏地说道“季云舟,我让你演病号,没让你演智障”

    季云舟停止了精彩表演,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用手掌指着轮椅“那你来,请聪明人给我展示一下该如何优雅地扮演病号。”

    程多暖冷哼一声,信心满满地坐在了轮椅上,双脚踩在了轮椅下方的踏板上,双手搭在双腿上,脊柱微微弯曲,做无力虚弱状,同时垂眸敛息,颦眉蹙额,摆出了一副常年流连病榻似的愁苦忧郁状。

    病号都没她演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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