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避子汤不是”薛鉴问。
一串银铃笑声,为枯燥的冬日添了阳光一般。舒姝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殿下忘了,您给的避子丸用完了。”
“因此你就准备了避子汤”薛鉴的薄唇轻轻凑去舒姝耳边,轻声一语,“不想要本王的孩子”
“何苦要他出来受罪他的身份是什么到底无辜,我什么都给不了他。”舒姝倚上人的肩头,略带伤感。
她知道不该说这种话,应该对他说软话,哄他开心,让他离开。
薛鉴忽然笑了,健硕的胸膛震动着,只是眼角没有任何温度。
“那你觉得陆泽封就会给你,嗯”
听到这个名字,舒姝腹中更加不适,秀美的鼻子微皱“提他做什么”
“你也别想太多,他正在议亲,”薛鉴淡淡说道,“陆家也算名门,娶个公主或许可以。”
舒姝的手捂着肚子,不适感更厉害,以至于脸色都开始发白“与我何干”
“你这辈子只能是本王的,明白”薛鉴握上精巧的下巴,看着漂亮的人儿,精致的像一个人偶。
“我不,呕”
腹中的不适终于爆发,所有的污秽排山倒海而来,舒姝伏在床沿,几乎把肠子也呕了出来。
“咳咳”
“姝姝”薛鉴的手为舒姝顺着背,从身上取出帕子,为她擦着嘴角。
舒姝虚弱的倒在薛鉴身上,眼见之处是她的污秽之物沾在他崭新的官服上,他那样爱干净,一定又会生气吧
“你怎么了”
“对不起,殿下,你的衣裳”
“来人”
薛鉴抱着虚弱的人下了床,送去了另一间的软榻上。
舒姝睡了过去,闭上眼睛之前,看到的是薛鉴的背影,以及他对着外面大吼了一声,呼啦啦的好像进来一大群人,他又要杀人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舒姝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母亲还在,太傅府还在,春暖花开,她无忧无虑,被家人捧在手心里。
就连晒在脸上的阳光都那么暖,她知道这是梦,可就是不愿醒过来。一旦醒了,她就要面对残酷,面对薛鉴。大嫂整日说她扛起了这个家,可是没人知道她底下都做了什么。
一声瓷碗破碎的脆响,终于唤醒了舒姝。她看着昏黄的房间,慢慢从榻上坐起来。
身上换了干净的衣裳,人有些虚弱,头也晕着。口里干燥,她想要找些水喝。
舒姝披了件衣裳,循着有声音的方向走去,刚把门敞开一条缝,她便站住了。外面的一幕让她不敢动弹。
“不说”薛鉴倚在太师椅上,懒懒的揉着自己的手腕。
地上跪着一个小太监,瘦弱的身子抖个不停。
“不会说话,那么舌头留着也没用了,割了吧”薛鉴眼皮未抬,从座上站起。
看得出小太监不是不想说,而是已经吓得说不出,而薛鉴显然也不想跟他浪费时间。
他抬脚将小太监踩在地上,人的那张脸直接印在了碎裂的瓷片上,一时间撕心裂肺的声音几乎掀翻屋顶。
“嘘”薛鉴抬手做了禁声,脚下却是加重力气,“吵醒了她,本王就不割你的舌头,而是割你的脑袋”
小太监面目扭曲,血肉模糊,狠狠地闭嘴不出声。
“哎,她醒了。”薛鉴看着细细门缝口气遗憾,抬脚将小太监踹飞,“拉下去,脑袋割了吧”
舒姝扶着门,眼看着那人朝自己而来,最终房门大开,他站来眼前。
“醒了”
不同于刚才的狠戾,薛鉴的声音轻了许多。他双手捧着舒姝的脸儿,像是一件稀世珍宝。
“你这是想去哪里”
嘴唇干燥得厉害,舒姝张嘴说话艰难“渴了。”
“姝姝受罪了,本王会帮你讨回来。”薛鉴低头,吻上舒姝干燥的唇瓣。
舒姝头一晕,这人又要怎样她这样半死不活的,他还能提得起兴致
只是薛鉴很快便离开她,舔舔嘴角“你的唇儿要带着花儿一样的颜色才好看。”
“殿下,我想喝水。”
“有人会送来的。”薛鉴把人抱起,重新送回榻上。
他为她盖了被子,伸手为她理着头发“本王定会把他们全杀了。”
舒姝双手抓了被子,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家中大嫂可会担心如此一来,不禁有些急。
“殿下,我怎么了,睡了多久”